君涼見天色已晚,卻遲遲不見白白回屋睡覺,便四處去尋。路過一處水上涼亭,見一個人影在燭火下閃爍,遂便上前詢問。
「公子,可曾見過我家白白?」
宮久幽揮退暗呈暗戾自己臨湖思考,卻不想聽到有人在身後詢問,轉頭望去。「君涼姑娘,據我所知白白聰明得緊,你何必如此擔心。」
聽他這麼一說,君涼心裡倒是舒坦不少,白白確實比很多成年人都要聰明,靈力和武術也是位列朔夜大陸排行,她只是出於母親本能的關心。
「君涼姑娘如果不嫌棄,可否陪我喝一杯。」他總覺得對君涼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和她絕對不是一夜錯情那麼簡單。
君涼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一直拿著一個酒杯,似乎是在借酒消愁,看他的樣子,好像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看他這幅樣子,她的心裡竟有些心疼,也便應了他的話和他一起坐了下來。
「心情不好的時候,別總喝酒,對身體不好。」
宮久幽詫異的看著她,她怎麼知道他心情不好。
看出他的疑惑,君涼開口為他解疑。「大半夜的自己一個人在這僻靜的地方喝酒,不是心情不好借酒消愁還能是什麼,賞月嗎?可今晚連星星都沒有一顆。」
「沒想到你懂的還挺多。」宮久幽苦笑一聲,執起酒盞為她倒酒,莫名的竟覺得她可以讓自己的心安定。
「我見我哥哥阿情也經常獨自一人在沒人的地方飲酒,然後喝得不省人事。我聽說我哥哥是喜歡了一個叫宮水琳的女孩子,結果他不告而別,他又重任在身不能離去,所以夜夜借酒澆愁。那麼你呢,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一個女人,為了那個我最愛的女人。」連宮久幽自救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居然對著一個僅僅處於見過幾面之緣的女人有了傾吐的(欲)望。
「她怎麼了,拋棄你了。」君涼大膽猜測,對他的事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探究竟的心思,她覺得他和她的關係絕對不是白白口中說的那樣,拋棄妻子和別的女人雙宿雙棲。那是她的一種直覺,就算她不記得所有事情,可她就是對他沒有厭惡,甚至還帶了絲絲心疼和憂傷的情緒。
「我愛她,愛到可以為了她付出一切,剛開始我一直以為那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可是後來,她發覺自己也愛上了我,她決定嫁給我,儘管她的壽命快到盡頭,可是我那時候仍然好開心。可是後來,就在我們成親的當晚,她用攝魂術讓我昏睡,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我。」
儘管他說得很平淡,但是他渾身流露出來的哀傷氣息是絕對騙不了她的感覺。她甚至有個很荒唐的想法,或許自己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女人,那個他最愛的女人。
意識到這種想法,君涼的臉上泛起紅暈,羞恥的感覺讓她再也沒了打聽人家私事的興趣,將桌上酒飲盡,匆匆的就跑了。
宮久幽則是摸不著頭緒,卻沒有顧慮那麼多,自顧自的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