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朔夜從怔愣中回神,伸手接住即將倒地的月神鳶為她輸送靈力,這是他的女兒沒錯,長得跟月月真像。
輸送完畢之後,他發現她的身體靈力幾近枯竭,身體嚴重受損,知道事關重大,對著青鳴大喝。
「青鳴,立馬啟程回朔夜大陸。」
一聲過後,青鳴身形一閃變身鳳凰飛在空中,君朔夜一個飛躍踩上鳳凰背,青鳴嘶鳴一聲振翅高飛,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月月這方他先不理,他能感覺到屬於月月的靈力已經衝破他的封印,既然不是孩童模樣,那便放心多了,況且還有噬魂在身邊。找到白白,月月自然會歸來,現在還是阿涼的身體要緊,猜得沒錯的話,她如今這種狀況,可能就連他也是束手無策。他要做的是盡快趕回朔夜大陸,召集月月的護衛共同商議救治的方法。
而底下過了很久之後,一個渾身黑衣的人從暗處走出來,頭被帽子遮蓋住看不清人臉,只見她撿起掉落的人皮面具,陰森的笑著。
突然那人抬頭,臉上猙獰恐怖,傷痕遍佈,隱隱可以看出就是在彥王府被砸得基本面目全非的柳晗蕭。
柳晗蕭眼裡的光芒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戾無情。今天宮久幽大婚,她在人群後看見了,她親眼看見宮久幽抱著她從將軍府一路走到景王府,她看見宮久幽對著她笑,妖孽般的容顏,眼裡卻只為她一人寫滿寵溺。她嫉妒得差點就不顧性命衝上去將他懷裡的月神鳶殺死,她恨透了那個霸佔了宮久幽心的女人。
她不甘,憑什麼月神鳶這個什麼都沒為他做過的女人卻可以得到他所有的柔情與寵溺。而她,不惜千里迢迢追尋至此,還為他犧牲那麼多,卻連他的絲毫眼光都得不到。
明明她才該是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人,她本該有著顯赫的身份,有著癡心相待的愛人,而不是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手緊緊地攥著那張人皮面具,月神鳶的臉,一模一樣,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她不管這人皮面具哪來的,她要先養好傷,然後再等一個合適的機會重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哪怕是以她最恨的人的面貌出現。「宮久幽,你只會是我柳晗蕭的。」
看月神鳶剛才的樣子應該是要死了吧,死了多好,死了她就再也和她爭不了了。還有那個銀髮紅衣的男人,宮久幽你看,月神鳶這個女人有多賤,背著你新婚之夜卻跑出來和別人私會,你怎麼還是對她一往情深。還是說,你只是被她的表現迷惑住了。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這樣死心塌地。
朔夜大陸是嗎,月神鳶你等著,我柳晗蕭是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沒有親眼見到她死無葬身之地,她怎麼會甘心。
今天不僅她在看,就連驪彥北也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憑什麼她月神鳶就可以等到別人的傾心相待,而她付出的癡心就可以被別人不屑的踩在腳底下任意侮辱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