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看著她離去,嘴裡輕喃。這是她曾經教過他的,此情此景他覺得再合適不過。
走入相思之門,知道相思之苦,永遠的相思永遠的的回憶,短暫的相思卻也無止境,早知相思如此的在心中牽絆,不如當初就不要認識。鳶兒,要是當初我沒有去溪邊;要是我夠心狠不理你,是不是這一切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你還是那個明媚如花的女子。
月冷路過走上前來,站在他旁邊,望著空蕩蕩的院子。「王爺,她走了?」
「走了。」驪彥北眼睛不移,依舊盯著她離去的方向。「月冷,你回去她身邊吧,她需要你。」
「不。」
「還記不記得你投靠本王時的誓言。」
「記得。」月冷苦笑。
「去她身邊是本王的命令,本王等他們大婚過後便引咎辭官,四處遊歷,你留在本王身邊也是無用。」抬頭遙望天空,她曾說過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四處遊歷,踏遍大江南北,走遍盛世繁華。
「是,王爺,屬下遵命。」單膝跪下,劍杵在地上,低頭應答。他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他,讓他繼續跟在她的身邊,畢竟是他在她生死未卜的時候以為她背棄了他們,投靠了驪彥北。
說罷,驪彥北轉身離開,月冷起身往外走去。
月神鳶和端木情剛到將軍府沒多久,月冷就到了。月冷冷冷的站在月神鳶所住院子的屋頂上,目光灼灼的看著下方的月神鳶。
月神鳶坐在外邊的石凳上,喝著鸞鳳泡的茶,連個眼神都未曾給他。
「主子,房頂上的是誰?」小心翼翼的開口,看主子這反應應該是認識而且不怎麼待見的。
「不認識。」喝了一口茶,淡淡應道。
房頂上的月冷胸口一痛,他這是被嫌棄了嗎?
「主子,要不要屬下去趕他走。」凡是主子不待見的人,她也不待見。
「不必了,你不是他對手。」眼睫合上,掩蓋住裡面的情緒。「月冷,你走吧。」
月冷?那個以前背棄主子投靠驪彥北的月冷?鸞鳳疑惑。
月冷飛身而下,來到月神鳶面前跪下,低頭不語,表示了他自己的立場。
「你覺得你這樣做有用?我說過,我的身邊永遠不留背叛者,不管你因為什麼原因投靠了什麼人都一樣。」淡淡的語調,並不凜冽,卻生生的讓月冷感覺到了她話語裡的冰冷。
「主子教訓得是,希望主子再給一次贖罪的機會。」月冷應聲,低著的頭看不見表情。
「鸞鳳,我累了,想休息。」意思是叫她送客,至於怎麼送那就是她的事了。
「聽主子說你武功不錯,要不要切磋切磋。」雙手抱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站起來。
「不好意思,我不和女人打架。」冷冷的丟下一句,運起輕功飛上屋頂坐著。
鸞鳳跺了跺腳,憤怒罵道:「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