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晗蕭劃破他胸膛的時候,一個一身紅衣如天神般的男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出現救走了你兒子,那時候的你早就已經承受不了打擊暈了過去。」
「那他現在在哪?」焦急的詢問,既然她知道她兒子沒死,那她必然知道她的兒子在哪。
柳晗書苦澀的笑著,搖了搖頭。之所以不說君挽白可能就是她兒子,那是因為她也不能確定宮久幽是否真的只有她一個女人。
「你騙我?」週身氣息陡然轉變,寒冷得彷彿凍徹骨髓。
「你殺我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你覺得我在你的面前還能說謊嗎?」柳晗書眼神悲慼,身上瀰漫哀傷的氣息。她就像案板上待殺的魚,蹦也是死,不蹦也是死,她何必浪費精力讓自己更難受。
「你最好祈禱你對我說的都是真的,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走到她身邊,半蹲下,伸出纖長白皙得有些透明的的五指緊緊掐住她的下巴,讓她抬頭與她的眼光對視,滿意的在她眼裡看到了驚恐和害怕。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親自去問柳晗蕭。」顫抖著開口,她對這個女人充滿了敬畏與害怕。
「柳晗蕭在哪?」冷冷的逼視著,目光陰狠。
「西西廂房。」明明她沒有扼住她的喉嚨,她卻覺得在她的目光下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甩開她的下巴,站起身往門外走去,鸞鳳緊跟在後,柳晗書知道她是去找她妹妹柳晗蕭了,鬆了一口氣,頹然的坐在地上,淚如泉湧。
「主子,你信柳晗書?」鸞鳳緊跟在後,有些疑惑的出聲。
「此事是真是假,除了柳晗蕭本人誰又能知道得更清楚。」腳步不停,她迫切的想要求證柳晗書的話,哪怕現在並不是時機,她也想要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
她夜夜入夢,眼前是他被劃破胸膛挖出心臟的的場面;耳邊是他一聲聲慘烈的啼哭。她不記得有多少個夜晚,她在夢中夢到他對她說叫她為他報仇;他跟他說「娘親,我一個人在地下好冷,我好想你。」,誰會知道剛開始那些日子,她就連做夢都忍不住為自己哭泣。
多少次清晨醒來,淚濕透枕巾;多少次她在別人口中聽到對她的唾罵,而她除了默默的走過他們身邊而無能為力。久幽問她,為何不殺?她很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的回答「你殺得了十人百人卻殺不盡天下人,你能封一人口舌,卻難堵天下眾人的悠悠之口。」
她不是不想殺,她是聽多了便覺得不痛不癢,心都已經死了,難道還會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嗎?她最多的感覺就是恨,深入骨髓的痛恨。她恨自己不夠狠不夠毒辣,她恨自己的兒女情長,她恨自己不僅抓不住愛人就連自己唯一的親人都保護不了。
若是一開始她就沒有離家出走該有多好,她依舊是那個愛笑愛鬧愛搗蛋,每天期盼著朔夜大人能多看她一眼的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