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月神鳶跟宮久幽說自己有事外出處理,叫他不必等她後帶著鸞鳳出了王府。
夜色下,月神鳶和鸞鳳幾個飛躍轉眼便輕車熟路的到了映芳樓。月神鳶站定,鸞鳳上前扣了扣房門。
「誰?」聽到門板輕響,柳晗書出聲詢問。
「我。」
聽到這不耐煩的聲音,柳晗書再傻也知道是月神鳶身邊的鸞鳳,除了驪彥北的護衛月冷,能用這麼鄙視的聲音和她說話的也只有鸞鳳了。
掌起燈,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鸞鳳背後的月神鳶。讓開路,讓月神鳶和鸞鳳進門。
月神鳶進門後,坐在桌邊,隨意的看了她一眼。時隔多日,柳晗書明顯的消瘦不少,以往奕奕有神的雙眼現在暗淡不已。
「說吧,找我何事?」
柳晗書見到她,激動地雙膝跪地,眼淚不停往下掉。「我求你,你帶我走好不好?」
月神鳶雙眸冷冽,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你哪來的自信?」
「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驪彥北恨我,哪怕我變成你的樣子,他也依然心裡沒有我,他寧可跟柳晗蕭合歡也不願多碰我一下。」低低的控訴著,他為了驪彥北做盡一切,換來的不過是這樣的下場,她跟月神鳶比起來又能好得到哪去。
「就算是這樣,你也沒有足夠的理由讓我冒著和彥王府為敵的危險帶走你。」手指輕敲桌面,站在她身後的鸞鳳立馬會意端起茶盞和杯子為她斟了一杯茶,恭敬的放在她的手中。月神鳶接過,輕抿,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
「我知道關於你兒子的事,這樣是不是你就可以帶我走。」柳晗書直視著她看著自己的眼神,看著她聽到這句話驟變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月神鳶再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她知道她兒子的事,握著酒杯的手指加緊了力道,彷彿下一秒就要將杯子給捏碎。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能成為和我交換的條件?」放下酒杯,站起身作勢要走。
「那天晚上和你一起的不是別人,是景王宮久幽。」見她要走,柳晗書激動地喊出聲,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你怎麼會知道?」說不震撼,是假的。那晚一直都是她心裡抹不去的傷疤,她一度認為那是她這輩子最恥辱的一晚,她甚至連想都不敢想那晚的事。
「我親眼所見,柳晗蕭愛慕宮久幽對他下藥,被他打傷逃掉剛好碰到了你。」
月神鳶身體有一絲顫抖,難道,這就是宮久幽對她好的原因?因為愧疚,還是愛?
「柳晗蕭對付你下手,那是因為你一直都是景王的心上之人,而你和景王的兒子沒死。」
她的兒子沒死!這無疑是她聽到的最令她震撼的消息,她雖沒有親眼見到全過程,但那慘烈的哭聲卻是時常在她耳邊迴盪。加之後來,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柳晗蕭又一遍一遍在她耳邊敘述整個過程,讓她陷入了魔怔,她就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