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來人收拾一番,柳晗蕭整理好衣物,坐在鏡前化了個比較淡的妝容。是了,發生這種情況,以她姐姐柳晗書的性子自是會衝過去質問驪彥北,既然她取代了她姐姐柳晗書的位置成為了她,她自然要替她演好刁蠻不懂禮數的形象。
柳晗蕭穿著鵝黃色的宮裝,身姿搖曳的走在王府的長廊中,頭上的金步搖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搖晃,若不是心思歹毒了些,怕也是讓很多男人趨之若鶩。
要到驪彥北的書房,必須要經過長長的迴廊和一座小橋,小橋的邊上有一座涼亭,柳晗書帶著鸞鳳和驪彥北為她挑選的兩個侍女在涼亭吹風賞景。
鸞鳳一如往常喜歡斜倚在能依靠的地方,神色淡淡無多餘的表情,顯然是無聊至極。兩個侍女則一左一右站在柳晗書身邊,柳晗書卻是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掛著笑,還隱隱帶了一絲紅暈。看見柳晗蕭來了,柳晗書笑得更是開心。
「今日是什麼風把妹妹吹到這來了,這身邊怎麼能不跟著兩個侍女就來了呢,要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才好!要不,姐姐將彥北剛剛為本宮挑選的兩個侍女送你可好?」柳晗書端著得體的笑容上前,攔在她身前,不讓她繼續走。
柳晗書話裡的冷嘲熱諷讓柳晗蕭停了腳步,正視了她一眼。咧開嘴角,柳晗蕭笑著,神情儘是蔑視。就憑你月神鳶也配踩在本宮頭上,做本宮的姐姐。「真是自作多情,就你這鄉野村姑也敢跟本宮一國公主攀親戚。」
柳晗書冷著一張臉,被人這麼侮辱很是不爽。「柳王妃忘了,你只不過是天喻國送來和親的女人,這麼久是不是很享受獨守空房的日子,滿腔寂寞空虛無人滿足。」
「呵呵。」本以為她會大發雷霆給她一巴掌,沒想到柳晗蕭反而笑了,笑得很是詭異。頭湊近柳晗書耳邊,輕聲低語。「月神鳶,看來你吃的教訓還是不夠啊!」
柳晗書本來就很蒼白的臉更是白得可怖,柳晗蕭以為她是想到了以前,笑著繼續在她耳邊輕語,明明是很溫柔的語氣,硬是讓她聽出了話語裡的惡毒。「你兒子長得可真可愛,你還沒見過吧,他的眼睛鼻子像極了宮久幽。本來和他顛鸞倒鳳的應該是我才對,誰知道讓你這個賤人佔了便宜。你生下他的孩子又如何,還不是死在了本宮的刀下,你兒子死得可真淒慘,心都沒了。」
柳晗書震驚,月神鳶的兒子是宮久幽的!據她所知宮久幽這二十多年來就只有月神鳶一個女人,那麼前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君挽白就是月神鳶和宮久幽的兒子,那為什麼月神鳶不知道!
鸞鳳本來是想用她超乎常人的耳力去聽她們的對話,想了想無非就是些冷嘲熱諷的話語,又收了這份心思自己冥想去了,若是她聽了定會忍不住立馬告訴月神鳶,說白白就是她的親兒子,白白的爹就是宮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