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柳晗書住進將軍府後,宮水琳也軟磨硬泡留在了將軍府,其實是打著照顧的名義監視柳晗書,免得她又耍心計勾引男人。
這天,柳晗書坐在院子裡練琴,練的正是月神鳶最愛的琴曲。宮水琳手拿一根細細的小籐條躺在躺椅裡,瞇著眼享受得緊。這些琴曲她在現代可聽得不少,因為從小對古典化比較感興趣,所以也初有涉獵。雖然她的技藝手法不是很高,但重在她熟悉這些琴曲的韻律,柳晗書剛好缺一個教習老師,她就自告奮勇報名了。
突然,一個音節失准,宮水琳「唰」得睜開眼,起身走到柳晗書面前,用手中籐條狠狠打在她手背上,白皙的手背立馬浮現一條紅痕。
柳晗書露在面紗外的眼寒寒,又恢復了原樣。
「重來!」狠狠的撂下兩字,宮水琳又返回籐椅坐下,眼睛直盯著柳晗書被面紗遮蓋的臉,她對她面紗下新換的容顏很是好奇。
柳晗書心生不平,坐立不動。這幾日來她可沒少被宮水琳的苛刻要求責難,雖然也有其他教習老師,但是她們都對此類琴曲一竅不通。
「我累了,想歇息。」
宮水琳眼眸瞇了瞇,走上前,趁著柳晗書站起來不注意時一把扯掉了她的面紗,卻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張大了嘴,一臉詫異。「怎麼回事,誰准你換她臉的?」
柳晗書笑了笑,隱隱開始有月神鳶的韻色。「公主殿下覺得沒有月神鳶本人的允許,我能換她的臉?」
「月神鳶。」宮水琳眸子一暗。
「你還不知道吧,端木鳶也就是你口中的鳶嫂嫂就是月神鳶。」柳晗書繞著她走了一圈,眼裡滿是嘲諷,她就是看不慣她對她頤氣指使的樣子,憑什麼同是公主她就可以活得那麼瀟灑自如。
端木鳶就是月神鳶,鳶嫂嫂就是月神鳶。那,那時候她當著她的面說月神鳶傻,她會不會很討厭自己。想著,瞪了柳晗書一眼,向外跑去,剛好與端木情擦肩而過。「柳晗書,你等著,我回來再收拾你。」
端木情眼裡寫滿疑惑,跨步走到柳晗書面前。「水琳怎麼了?」
「她見我換她嫂嫂的臉不高興,轉身就跑了。」簡單一句話將所有經過省略。
「水琳自小隨性慣了,雖然脾氣橫了點,但心底是很善良的,你不要往心裡去。」瞥了一眼柳晗書有紅痕的手背,已然明瞭。
「嗯。」點了點頭,走到琴前坐下。
「感覺可還好?」明明是溫溫潤潤的聲音卻讓人感覺到裡面的疏離。
「有將軍如此醫術高明的大夫,自然無事。」柳晗書望了端木情一眼,她住在將軍府幾日,也算是明瞭他們之間的關係。郎有情妹有意,只可惜一道無形的鴻溝跨在他們之中無法躍過。她倒是挺佩服宮水琳為愛的勇敢,不屈不撓。
「若無事,我先走了。」他就是順道過來看看水琳那丫頭,煩人是煩了點,可是不見又想念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