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端木情離去,月神鳶起身向臥房走去,宮久幽不急不緩的跟上,其實只要她在身邊,做做小跟班跟在她的身後也挺知足。想著,嘴角彎起攝人的弧度。下一秒,微笑卻僵在嘴角。
剛至房門口,月神鳶便立刻轉身,一個犀利的眼刀過去,宮久幽本想進房門的腳生生踏在半空不敢落下。
收回腳,宮久幽悻悻的用手摸了摸鼻頭,厚著臉皮站在門口。平日他可以不顧她冰冷的臉色,可現在卻是不行,誰叫自己本就好轉卻因貪戀她的溫柔而故作傷勢未癒,惹惱了她。
「鳶鳶,你好生休息,我先離開,有事叫鸞鳳找我。」嗯,這情況再不走怕是不討好。
「碰」的一聲,房門關上,宮久幽無奈轉頭離去。
入夜,用過晚膳。月神鳶步出府邸,向著京都最熱鬧的街道走去,熟悉的路,熟悉的街道卻再也沒有熟悉的人相陪。再熱鬧的人群都驅不散她隱藏心底的陰暗,暖不了心,就永遠一副淡然的樣子,毫無生氣。
從鸞鳳口中得知月神鳶夜出散心的宮久幽遠遠跟在她身後,不遠離不靠近。
不知不覺,穿越擁擠的人群走到了那條街,看著那富麗堂皇的彥王府,有些許的恍惚。好像,她又回到了那些艱苦卻又單純的生活。有一個愛她的男人和她在一起,她們一起為了彼此的將來而努力奮鬥,雖然艱苦,卻充滿歡樂。
究竟什麼時候他開始變了,是生活的艱苦還是功成名就時的虛榮,還是因為名利和美色的誘惑。
下意識的抬腳走到她最熟悉的牆角,一躍而過。眼前的院子,她再熟悉不過,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這曾是她居住長達五年的地方「席鳳閣」。
手跟隨腳步的移動一一撫過那些充滿回憶的一草一木,嘴裡輕喃。「你們都還好嗎?」
走過石橋,穿過涼亭,來到臥房所在。一眼望去,藉著幽幽月光,看清了那一架驪彥北特意為她做的鞦韆。然而,她想到的卻是宮久幽對她的滿滿深情,她如今府邸的佈局就連花草擺放都與席鳳閣一致。宮久幽,我該如何回應你的一往情深。
坐上鞦韆,輕微的晃蕩,經過風吹雨打多年的鞦韆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無比慎人。
不遠處,細小的腳步聲傳來。月神鳶抬頭望去,剛好與腳步聲的主人對視。月神鳶漠然的看著門口不遠處的女人眼神從詫異逐漸轉換成驚恐,隨即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站在隱秘位置的宮久幽嘴角抽了抽,嚇暈了人居然連個表情都沒有。
月神鳶起身,推開臥房門,步了進去。掃視了一眼幾年無人居住卻依然乾淨的地方,嘴角終是有了一絲弧度,雖然,那只是嘲諷。驪彥北,你做這些究竟是給誰看,是為了顯示你的深情還是想掩蓋你陳世美的本質。
走到熟悉的梳妝台,在櫃檯最角落一盒火柴靜靜呆在那裡。手拿起它,走到床邊,打開,拿出火柴一劃,細小的火焰明明滅滅。手中靈力輸出護著火焰不至於熄滅,對著床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