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如果,我愛你呢?」
詩涵原本躲閃的目光,此刻怔怔的看著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是在說,他愛我嗎?怎麼可能?詩涵再次偏過頭,先自嘲一笑,又假笑,「湯總,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如果,我愛你呢?」湯遙好似沒聽懂詩涵的話,仍在重複那句如果,我愛你呢。
詩涵不說話了。如果湯遙愛她呢?她就會和他做嗎?
「不信。」詩涵很篤定的說。「為什麼你會愛我?」詩涵真的是被《十萬個為什麼》給摧·殘了。
「愛,還需要理由嗎?」
「需要!」詩涵斬釘截鐵的說。這男人,她受傷一個月都不來看她,她去找他,還把她給炒了,現在,想和她做·愛,而說出愛她的話,這讓哪個女人攤上,都不會相信的,已不是只有她白詩涵一個人不相信。
「因為,你和一個人很像。」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在拿我當替身?」詩涵一針見血的指出這句話的中心。
「像,但也不像!」湯遙回想起以前的那段時光,那段和寧兒在一起的時光。第一次見面,他生病住院了,那天,護士小姐紮好液體就出去了,他在病房裡靜靜的看書。
她不知道什麼原因,急急忙忙鑽進他的病房,他呵斥她,她卻見怪不怪,也板著一張臉,等到外面一眾護士呼喊著跑過去時,寧兒臉上的表情暗示著她鬆了口氣。
湯遙原本只是看戲,但是此時的他,有些不耐煩了。「你不覺得你隨意進別人病房,還讓那麼多人尋找你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那時候的湯遙是一個小紳士,鄒鄒的,老是看書,很少說話。
「他們愛找,讓他們找唄!至於進你房間嘛,我樂意,就進了。」寧兒很囂張的說。
他沒再說話,寧兒也就不理他,倆人就這麼呆著,漸漸的寧兒膽大了,或者說熟悉了,就開始在他的周圍活動,起初好不敢太靠近,但是漸漸的,她就「得寸進尺」的捏著他的臉,問,「哥哥,你為什麼不笑呢?」
見他不說話,寧兒又一臉沮喪的說:「你臉上一定是那根神經錯亂了,才會不笑,要不我怎麼逗,你都不笑。」
那是湯遙住院後第一次笑,寧兒也陪著他大聲的笑。
寧兒似乎很依賴他,每天二十四個小時,出去睡覺的八小時,剩下的所有時間,寧兒幾乎都粘著他……
詩涵自然知道現在有些發愣的湯遙在想什麼,但她竟然也發現,現在的自己,在吃醋,吃那個小時候陪在湯遙身邊的寧兒的醋,吃那個被湯遙呵護著的寧兒的醋。
詩涵覺得自己真的是他·媽的犯·賤。
可是她又不想告訴湯遙自己就是寧兒,她不想因為一個消失了八年的人物,來得到湯遙的愛。
詩涵跳下窗台,提了外套,拖著兩隻鞋,就出去了。有湯遙的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因為總有湯遙的氣息縈繞在鼻前,讓她覺得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