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不敢再多問,生怕裴曜又打什麼鬼主意。不過半個多小時,夏晴就收拾好自己的護照簽證。裴曜的助手安排好了機票,直飛法國。
裴曜帶著夏晴趕往他在法國的私人酒莊,這個時候,法國正是早春季節,空氣中還捎著些許涼意,一望無際的碧油葡萄籐,正是傍晚時分,夕陽如同潑墨層染,壯麗非凡,紅屋頂的城堡在夕陽下,愈發靜謐安詳。
裴曜很少來這個酒莊,平時都交給一名當地人管理,裴曜帶著夏晴逛了逛酒莊,品嚐了酒莊出產的紅酒和點心。夏晴也不懂品酒,卻也覺得這酒比她以前喝的任何一款都要好喝。
只是心中不停地打鼓,好端端地為何突然帶她到法國來,而且絲毫也不提交易的事。
夏晴陪著裴曜,坐在清澈見地的湖旁,深深吸一口蒙著水霧的話湖風,心中的那點兒雜質似乎也給過濾得乾乾淨淨。
「這兒真漂亮。」夏晴由衷道。
「想彈琴麼?」裴曜問。
「這兒有琴麼?」
「有一把吉他。」
裴曜吩咐人把掛的吉他拿過來,夏晴略略驚喜,竟然是一把做工極考究的手工木吉他。感受著鼻端的青木氣息,如油畫一般精緻的風景,她的心境變得極為空靈,指尖輕掃,即興而彈的曲子,卻與這風景契合一致的空靈。
裴曜靜靜聽著。
一年多以前,夏晴在他家彈琴。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是時間的細水流長,還是習慣的習以為常。只要一聽她的曲子,看著她沉迷在音樂中的模樣,心裡就跟塵埃落定一樣沉靜。
論天賦,她在樂界只能算作中上,然而在他接觸的千千萬萬的音樂人之中,只有夏晴才能給他這種從未有過的感受。
也就是從那時起,裴曜動了心思,要霸佔這個女人。
曲畢。
裴曜讚道:「曲子不錯,你可以完善一下,作為下一首單曲。」
「能得到裴先生的誇獎,真是榮幸之至。」
夏晴收好吉他,「不知裴先生這是什麼意思?突然動身到法國,那你先前的話還作數麼?」
「我向來說話算話,你要是想繼續剛才的事,我也不介意。」
「……」
夏晴識相地不再多言。
晚上,當地的果農舉辦了個篝火宴會,喝著醇美的葡萄酒,彈著熱情的吉他,聽著異國的歌謠,夏晴不知不覺就喝了不少。
「你倒是挺能喝的。」
裴曜手中的酒杯,只碰了碰嘴唇,連半杯都未喝完。
不管是美酒,還是女子,很難找到能討他喜歡吸引他興趣的東西。
夏晴已經喝了好幾大杯了,這酒喝到嘴裡倒是香甜,可一下肚,後勁兒大的很。明艷的火光跳躍在她微醉的臉上,一雙眼似醒非醒。
「別喝了。」裴曜按下她的手。
夏晴哼了一聲,很不給面子地拂開裴曜的手:「不用裴先生操心,這點酒量我還是有的。」
這又是一次明顯的忤逆行為,裴曜只是抬了抬鳳眼眼尾,道:「聽話。」
「為什麼要對你言聽計從,裴先生,你這管的倒挺寬。」
將杯中的酒液如數倒在嘴中,也不管酸的苦的甜的,一股腦兒地吞了進去,一雙眼眸頗有些挑釁地盯著裴曜。
「我今兒還就喝了,你能拿我如何?」
裴曜輕輕一笑:「你這喝了酒,膽兒可肥了一斤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