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輕輕動了一下,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他更用力握住,他大掌的溫度似低伏電流在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穿行而過,安撫著我忐忑不安的心。
我頓時有了無窮的力量,嘴角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和陳以深對視一眼,又看向杜鵬,聲音輕快,「杜鵬,你怎麼說?」
「,我這次來是想……」杜鵬有些底氣不足,眼睛看向陳以深。
「要麼復婚,要麼把晨晨給我們。」老太太果斷打斷杜鵬。
「阿姨。」我淺笑著看向老太太,「看在晨晨的面子上,我勉強叫你一聲阿姨,當初離婚是因為別人懷上了杜鵬的孩子,也是你求著我成全你家的香火的。」
「現在還說那些幹嘛,狐狸精懷孕是假的,再說她早就跟別人跑了。」老太太一揮手不耐煩地打斷我,「杜鵬現在是一個人,晨晨是你們兩個人的,你們現在復婚還能跟以前一樣好好過日子。」
陳以深握著我手的力道加緊,我回視他一眼,轉頭決絕的眼神看向老太太,「我上午就說過了,復婚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一輩子一個人帶著孩子過,我也不會回頭,你們就死心吧。」
「杜鵬。」我又冷冽地看向杜鵬,聲音清晰有力,「離婚的時候,你滿心歡喜的是新歡肚子裡的孩子,你被她騙了是你的事情,但是你沒有要求過晨晨的撫養權,這一年多,你也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你有什麼權利要回晨晨?」
杜鵬看著我和陳以深,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晨晨是我老杜家的種,這就是權利。」老太太聲嘶力竭地怒吼。
「離婚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晨晨是老杜家的種?小三假懷孕,你沒有了孫子,就來跟我搶晨晨,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我被氣的身體直哆嗦。
「你把天說下來晨晨也是我的孫女。」老太太說著就尖聲哭了起來。
「。」陳以深攬過我的肩膀,在我耳邊低聲道,「先把他們打發走,我幫你處理。」
我疑惑的看向陳以深,他握緊我的手,沉穩醇厚的聲音有著安定人心的魔力,「相信我,以絕後患。」我著他堅定的神情,淡笑,點頭。
「阿姨。」我對老太太笑道,「你是晨晨的奶奶吧,你是來看晨晨的吧。」
「是啊,是啊。」老太太看我笑了,神色也柔和了起來。
「你有一年多不見晨晨了吧?」我明知故問,笑意更濃。
「是啊,想晨晨想的我心疼。」
「離婚的時候,晨晨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太利索。現在都會背詩了。」
「是嗎?我孫女聰明啊。」
「這些都是我教的,對了,你那麼想晨晨,怎麼空著手來了?」
老太太愣怔了一下,終於回過味來,惱羞成怒,「你!!」說著就揚起手朝著我打過來,我向後躲去,陳以深「蹭」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握緊老太太的胳膊,聲音狠戾,「你動她一下試試!」
話音落,房間裡頓時靜了下來,像狂風暴雨後的湖面,死寂的讓人心慌。
「你……」老太太緩和了一下,繼續咬牙切齒,「你算什麼東西。」
杜鵬雙目猩紅,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用力一摔,「你放開我媽。」
陳以深自然的攬上我的肩,「我和就要結婚了,她現在是我老婆!」陳以深陰沉的嗓音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