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妃常驕傲,拿下腹黑帝

正文 92.他把她弄丟了【92】 文 / 莫顏汐

    安陽煜的目光穿過眾人,落在了雲雪裳的身上,也只是一停頓,便向自己身邊伸出了手,一隻纖細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是雲菲霜!

    他手上輕一用力,便把雲菲霜攬進了懷裡,摟著她,慢慢地往殿內走來圍。

    雲菲霜看上去非常的虛弱,臉上蒙著青紗,遮住了容顏。

    雲菲霜進宮之後,和雲雪裳一樣,也是他的擋箭牌,可是生性膽小怯懦的雲菲霜這回下了大牢,居然硬是咬爛了雙唇,熬過了極重的刑罰,那刀割在臉上,手上,身上,幾乎死過去,也一字都沒有透露出來。

    他從未向她許諾,她卻憑著自己的心,為他拖過了這些時日。

    所以,她是他的皇貴妃!而不是那個在「他」躺在榻上,卻和他的敵人發展出感情的雲雪裳!

    他和她一起,從雲雪裳的身邊走過,雲雪裳和眾人一起跪到了二人的面前。

    「進來,伺侯貴妃更衣。」進了大殿,安陽煜又停了下來,看向了人群中的雲雪裳冷冷地說道。

    「不敢勞煩……」雲菲霜連忙小聲說。

    可是,安陽煜的目光那樣凌厲,她不得不吞回了後面的話,轉而向雲雪裳歉疚地點點頭,跟著安陽煜進了殿中羿。

    晚上,安陽煜要宴請群臣,雲菲霜便是今天的女主人。

    順兒帶著人捧上了金漆托盤,安陽煜面前的托盤中是一件明黃緞面的新龍袍,他的目光落在雲雪裳的身上,她只好跛著腳走了過去。

    安陽煜抬起雙手來,雲雪裳盡量抬高了雙手去解他的衣襟上的盤扣,這盤扣攢得這樣精妙,她解了半天,也沒解開,手指本就痛,腳尖也用不上力,不多會兒,唇便蒼白起來,額上汗水密密滲出。

    「皇上,臣妾來吧。」雲菲霜在二人旁邊怯怯地說。

    她已經換上了一身正紅的錦袍,袍上有鳳,居然和皇后的裝扮差不太遠,只是那領口和袖口沒有紋飾罷了。頭上戴了八寶攢珠的金步搖,兩支鳳釵銜珠在佩在腦側,只是,那面紗依然沒有取下來。

    「你讓她們伺侯你便是。」安陽煜低低地說道,聲音雖小,卻並不柔和。

    時至今日,他已不用裝出那溫柔萬千的模樣來,喜歡便是喜歡,恩寵便是恩寵,並不相同。他給雲菲霜恩寵,卻並不代表他喜歡這個女人。

    他側過臉來,推開了雲雪裳的手,自己三兩下便扯開了盤扣,脫下了身上的玄黑龍袍,這是祭祖才會穿的正裝。盤中那件,不如這件正式,正是素日他喜歡的款式,簡單,沒有複雜的紋飾。

    順兒悄悄用手肘碰了碰雲雪裳,她只好拿起了衣裳,抖開往安陽煜的身上穿去。

    安陽煜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她。她的傷,不是為他所受,而是為了那個男人,所以,他不要為她心疼!

    太高了,雲雪裳給他穿得有些吃力,突然,他微微向前俯了點身子,下巴擱在了雲雪裳的頭上,雲雪裳楞了楞。

    他已經快速地站直了身體,瞪向了她,低斥道:「誰許你用這種香的?去洗掉!」

    這可是浣衣局出來的衣服,她沒用任何香精在上面!臭狐狸,現在神氣了,還不抓緊來欺負自己?

    她恨恨地衝著地板翻了個白眼,皇權的厲害她是嘗試到了,不用想,她就是被安陽煜一拳頭打暈了丟出了密室,害她沒能逃掉的!

    這梁子是結定了,可是她雲雪裳也決不熄滅逃出去的念頭!那持續幾日的殺戮,那隨處可見的污黑的血漬,讓她對這個皇宮,對面前的這個男人產生了極深的厭惡和畏懼,原來人命在他們的心中是這樣的不值錢!可以隨意踩在腳下,如同碾死螞蟻一般!

    她只是一小女人一枚,她只想平安地活到八十八,活到滿頭銀絲風中舞的時候。

    安陽煜的表情非常陰狠,居然是動了真格的,雲雪裳抬手聞了一下自已身上的味道,是極普通的花香,好像是……桂花?

    那他作什麼生這樣大的氣?

    雲菲霜尷尬地站在那裡,看著安陽煜和雲雪裳。她是皇貴妃,宮中無後,如今她身份極尊。可是,為什麼她覺得自己還不如雲雪裳?自踏進天龍宮之後,安陽煜的目光總是落在雲雪裳的身上,可歎她一身正紅,卻遠比不上雲雪裳的藍色宮裝更吸引安陽煜的目光。

    她微微福了福身子,輕聲說道:「皇上,臣妾去殿外侯著皇上。」

    「嗯,順兒,好生伺侯著。」安陽煜揮了揮手,又放緩了聲音。

    順兒連忙過去,扶住了雲菲霜,二人慢慢地往殿外走去。雲菲霜的步子很慢,她本就生得輕盈,那腰肢不堪一握,陽光下,似乎就要隨風飄走一般,是極美的背影。

    安陽煜看著她走出去,才轉過身來,冷笑著盯住了雲雪裳的臉,雲雪裳微微側過了臉,躲開他冷寒的目光。現在,她不會再去惹他了,這種時候去惹他,那是自尋死路,那是蠢!

    安陽煜見她偏過臉,不願意看自己,心裡更惱了。她面對自己的時候,永

    遠是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可她跟沈璃塵在一起的時候,卻是笑顏頻綻,快活萬分。看來她還是沒弄明白,誰才是她的主子,她的夫君,她的天!

    「滾回去,朕不想看到你。」他冷冷地一拂袖,大步往外走去。

    「皇上擺駕正德宮!」

    兩乘輦,一前一後,往正德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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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狐狸,你不想看到我,才是我的福氣呢!從此後,你做你的大皇帝,我做我的小奴婢,各安天下。

    她悄悄衝著那金輦做了個鬼臉,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下去,輕輕地揭開了腳上包裹的纏布,雙腳的傷口又裂開了,正往外滲著血,這反反覆覆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掏出碧葉給她的那瓶藥膏,輕輕地抹在腳上,這藥似乎作用不大,但是可以止痛。仔細地塗了一層,也不敢多用,現如今碧葉是輕易進不了天龍宮了,這藥用完了可就沒了。

    正想著,順兒抱著拂塵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將手裡的一隻瓶子往桌上重重一頓,氣咻咻地說道:「給你,抹上,別跛來跛去惹皇上生氣了。」

    難不成我想跛麼?

    雲雪裳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順兒,此時順兒已經轉身往外跑去,雲雪裳連忙喚道:

    「順兒公公。」

    「姑娘還有什麼事?」順兒不情不願地停下了腳步,大聲問道。

    雲雪裳本是想打聽沈璃塵的消息的,好幾天了,天龍宮中無人談論前幾天的那場政變,其淡定就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可是,她娘親是沈璃塵送出去宮安頓的呀!沈璃塵並未告訴她安頓在了何處,現在沈璃塵不見了,娘親去哪裡了?

    順兒如今待她,並不像之前那樣熱絡,眼神裡充滿了戒備,也是,人人都認為她和沈璃塵不清不楚,說她gou引了沈璃塵……她苦笑了一下,舉起小藥瓶,說道:

    「謝謝。」

    順兒甩了下拂塵,匆匆離開了天龍宮。

    雲雪裳揪開了瓶蓋子,瓶中是淡黃色的藥膏,聞了一下,是極好的傷藥!她連忙擦掉了腳上的藥膏,把順兒送來的藥抹上去。

    好藥便是好藥,抹上去,很快腳上就不疼了。

    她舒了口氣,安狐狸,我守了「你」好幾天,你卻把我扔出了暗室,害我沒逃掉,所以我恨死你了,現在你給我一瓶藥,也算兩清。

    順兒公公交待了下去,所以晚上也沒人再來支使她作事。晚膳時,安陽煜賜下了膳食,與眾宮奴同樂,極其豐富,還打賞了不少銀子。自然,她中不指望那些人會叫上她一起去用這晚膳,所以獨自去廚房,捧了一碗光頭面,大口扒完了,便窩到床上去睡了。

    今兒晚上的天龍宮四處懸著金色的燈籠,金色的王旗,安陽煜原來是喜歡金色的,從來都沒有喜歡過綠色,難為他枕著那片綠色睡了這麼久!

    禮花朵朵衝向夜空,把天幕照亮,又一朵朵璀璨盛開。

    她側躺著,從大敞的窗戶裡看著那漫天的煙火,又想起沈璃塵來,十六年來唯一一場為自己燃起的煙火,不知道沈璃塵現在去了哪裡?太后是不是也對他下了毒手?

    安陽潯已經以皇帝的禮儀下葬了,她有些感歎,若早早嫁了安陽潯便罷了,至少安陽潯的老婆們個個的際遇都要強過自己,不像自己現在淪落至只有光頭面吃的命運。

    頭開始有些昏沉沉起來,睡意今兒來得倒是早!也好,早早睡了也好。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呼吸慢慢地變得喘急起來。

    月兒慢慢地隱入雲層,外面,完全是燈籠的光輝在照亮大地。

    慢慢的,雲雪裳有些不太對勁,體內怎麼火燒火燎的?像有股火苗兒在體內亂竄著,這火苗竄過之處,又引發無數小火苗,然後這火苗連成了片,在體內熊熊燃燒了起來,她掀開了被子,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這一探,嚇得手連忙縮了回來,不得了,發燒了!想必是受了寒吧。

    她掙扎著爬下榻,摸到桌邊上捧起水壹咕嚕咕嚕地猛灌起來,想要把這股火壓小一些。

    水是白天打來的,早就涼了,可是,水如此之涼,也是越喝越感覺到熱,彷彿這水是水,是油似的。

    怎麼會這樣,她把水壺丟到,把門拉開,讓外面的涼風吹進來,把衣襟拉下來一些,風兒,你猛點吹,把我吹涼快一些!

    風倒是吹了,也把她吹得更熱了!

    見鬼!她恨恨地罵著,又不能久站,便關上門,挪回了榻上,開始拉扯起身上的衣服來,沒幾下便扯得只剩下肚兜了和中褲了。

    這種熱越發怪異,最後全集中在了她的敏感的位置之上,就像胸,就像那腿間的位置,就像有一隻帶了魔力的手,不停地在這些地方挑拔著,讓她沒辦法再中規中矩地躺著,開始在榻上扭曲起來。

    心裡漸漸有些明白,自己這模樣哪裡是受害,分明像是……像是吃了春*藥一般!她雲雪裳深得頭牌虹兒姐的真傳,知道這藥的作用是什麼!勾

    欄院裡有些女子,遇到又醜又噁心的客人,又不得不接待時,便服下這藥,眼前的人便化成了英俊瀟灑的美兒郎!當然,也有些不要臉的男人,用這藥去害女人,她便遇到過一回,當下帶著自己錢莊裡的夥計把那人打了個稀巴爛。

    她難道是著了道了?

    她的目光投向了順兒送來的那瓶藥上,是了,安陽煜那臭狐狸,怎麼會讓自己好過?他也正恨自己和沈璃塵關係要好呢!

    臭狐狸,爛狐狸!不要臉的破爛狐狸!明兒,我一定要餵你一桶最厲害的春*藥,讓你好好嘗嘗這滋味!

    她喘著氣,罵著,翻了個身,面朝下趴著,身子縮成了一團,手開始伸向了自己的腿間,想要把那只肆意亂揉的「手」抓開,可是自己的手碰到那裡之後,身子又開始

    忍不住顫抖起來。

    大活人,難不成被這該死的藥整死?她從榻上滾下來,摸到了臉盆邊上,將盆裡的水嘩啦啦一聲全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臉盆架上,那面小銅鏡裡,她長髮凌亂地被水糾纏在臉上,肩頭,胸前……水珠又從她飽滿的胸脯往下滑著,絲製的du兜被打濕了,緊貼在那豐滿之上,玲瓏而誘人的曲線呼之欲出。

    房樑上傳來輕響。

    接著,一道紫色的人影飄然而落。

    她搖了搖頭看向來人,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清晰一些:「沈璃塵,是沈璃塵嗎?」

    來人立刻扯下了床單包住了她的身子,低聲說道:「不要說話,我現在就帶你走。」

    真的是沈璃塵!她喜出望外,立刻抱住了他的胳膊催促道:「快帶我走,我被那臭狐狸暗算了。」

    沈璃塵低聲應了,把她抱起來,只輕輕一甩,便背在了背上。她身上的火已經控制不住了,現在到了沈璃塵的背上,他身上獨特的味道直往她鼻中鑽,她的手居然不安份地開始拉扯他的衣領,手一邊往他身上探去,嘴裡還喃喃地說道:

    「不行,沈璃塵,我受不住了,你得把我弄清醒才行!我要佔你的便宜了。」

    沈璃塵的目光落在了她床頭上那隻小瓶上,抓起來一聞,臉色立刻變了,狠狠地把小瓶往地上一丟,惱怒地說道:「無恥,齷齪!」

    「什麼?什麼藥?能解麼?不行,沈璃塵,我受不了了!」

    雲雪裳小聲尖叫了起來,在她背上不停地扭動著身子。du兜的帶子已經散開了,開始往下滑落,若不是這床單包裹,這大片春guang就要外洩了。

    房樑上響起了催促聲:「爺,快些,來人了……」

    聲音未落,那人便如同脫線的風箏,重重地從房樑上跌落下來。

    光亮,幾乎在瞬間把她待的這間屋子圍住。沈璃塵往外看去,只見外面已經被鐵衛軍重重圍住。

    「逆賊,還不快快出來受死!」一名鐵衛軍隊長大聲說道,數百支弓箭對準了屋內。

    「你快走,別管我了。」

    雲雪裳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安陽煜雖然討厭自己,這些日子卻又不把自己丟出天龍宮去了。他就是等著沈璃塵來救自己,他好把沈璃塵給捉住!

    臭狐狸,自始至終,自己就是他的一顆棋。

    他想怎麼下就怎麼下,想怎麼捏就怎麼捏,虧得自己還用風箏為他許願,早知道,她的心願就是讓風箏快點把安陽煜帶到天上去!

    這些人怎麼爭權奪利,有什麼恩怨情仇她統統不管,她只知道,這兩個男人中,沈璃塵是對自己好的,最起碼,他救了自己娘親,最起碼他不會喂自己吃這無恥下流的藥。

    沈璃塵將床單的兩角繞過了他的腰,繫在了身上,然後慢慢拔了出了劍,低聲說道:

    「我答應過你,大局一定,便帶你離開,現在我已經不是位傾天下的璃王,我問你,還願意跟我走嗎?」

    「走,我想走。」雲雪裳喘著氣說道,眼睛前面已經越來越花,那窗外的光太亮,晃得她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她的腦中,有大片大片的桃花在綻放,她看到自己正和一個男子在草地上纏綿,他的身體那樣用力地在她身上起伏……

    幻覺已經不可避免地到來了。

    她的手指深深地掐進了他的錦衣,他的肩膀都能感覺到她指甲的尖銳,這藥性是無法解的,除非……

    他心沉了沉,一咬牙,便往上躍去。

    就在他一躍而起的時候,一張大網突然從天而降,他快速地揮劍,想斬開那織得密密的網,又有箭飛過來,尖嘯著擦過他的身體。

    「若不想連累她死於箭下,就放下她。」安陽煜的聲音響了起來。

    鐵衛軍整齊地讓開,露出人群後的安陽煜。

    「勝為王,敗為寇,可是安陽煜,你如此待一個小女子,不覺得太無恥麼?」

    沈璃塵被網困住,一時間衝不開,又擔心那箭射中背後的雲雪裳,身形有些緩慢起來。

    「朕知

    道你不會向朕投降,能不能捉到你,就看朕的本事!朕再說一次,放開她!」

    安陽煜一面說,一面緩緩舉起了右手,右手大拇指上,一塊黑玉扳指在燈光下寒光冽冽。又一隊鐵衛軍拉開了弓,這一回,箭上裝了火藥,火藥射中哪裡,便會炸到哪裡!而雲雪裳的藥性已經漸重,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扭動著,沈璃塵武功再高,也根本沒有把握此時能帶著她全身而退。

    咯吱……

    越來越多的弓被拉開了。

    「沈璃塵。」

    雲雪裳已經沒有意識了,開始扯起身上包裹的床單來。沈璃塵低眼看她,俊臉扭曲。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是絕無可能安然帶她離開!

    他猛地一咬牙,用力扯開了綁在身上的床單,把她往安陽煜身上一丟,在安陽煜躍起接住她的一瞬間,他斬開了鐵網,躍上了另一棟宮殿的房頂,開始往遠處飛奔。

    「追,生死不計。」安陽煜一揮手,冷冷地說道。

    懷裡,雲雪裳還在喃喃地叫著:「沈璃塵,帶我……走。」

    床單在扭動中越發下滑,左手臂已經暴露在他的眼中了,他的神情猛然間變得陰摯而凜寒,月光照在她雪白的左臂上,那原本鮮紅的宮砂痣……居然沒有了!

    他清晰地聽到了,牙狠咬發出的聲音!

    才七日,她居然把zhen潔弄丟了,給了誰?沈璃塵?就是有煙花的那晚?那晚他毒重,正在暗室裡受著煎熬,那她就去和那個男人翻雲覆雨了麼?

    大手緊緊地掐著她的手臂,那原本有宮砂痣的地方。

    沒有zhen潔的女人,有何臉面留在他的身邊?不是,她根本就不想留,她想和沈璃塵走!他的胸膛急劇的起伏著,那騰騰燃起的怒火,讓他的拳緊緊地捏起,揮手,重擊,右側的石桌轟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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