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周時離呼了一口氣，拉開椅子，衝了出去。
有了第二次，就有了第三次。
周時離再次撂倒一個女人，喘了口粗氣，直接坐在地上。
幕笙這麼多天，都沒跟她講過一個字，可是……沒趕她走，就算好了吧？
周時離心有餘悸地想著，坐在地上，一時間腿也軟了，沒法子起來。
幕笙還是坐著。
也不知道他是有心的，還是怎麼的，這些天，他出現的地方，身邊總會有各色各樣的女人，一個星期不到，她已經打跑了七八個了。
「你就不能休息下嗎？」
周時離忍不住地出聲了，望著幕笙，委屈極了地開口：「起碼讓我休息休息啊。」
她這樣子下去，肯定身子會吃不消的，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安了什麼心啊。
這麼吊著她，很好玩嗎？
休息？
幕笙喝水的動作一動，臉色沒有泛起絲毫的情緒：「你可以不跟著我。」
沒生氣吧？
周時離暗暗地判斷，同時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這是你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跟我說話了。」
「……」幕笙噤聲了。
他到底在高興些什麼？
看著她孜孜不倦打女人的樣子，他居然會覺得高興而不是生氣，甚至還演上癮了一樣。
拉開椅子，他站了起來。
周時離立刻也跟著站了起來，拽著他的手，搖了兩下，聲音帶著討好：「幕笙，我錯了，你就這麼算了好不好？」
「就算是懲罰，你也懲罰了我這麼多次了。」
「你那隻眼睛看出來，我這是在懲罰？」幕笙冷笑，甩開她的手，周時離又握了上去：「不是嗎？如果不是的話，那你怎麼可能會這麼縱容我為所欲為？」
「幕笙，要是以前，我敢這麼做的話，你一定會殺了我的，可是我卻什麼事情，都沒有……你還敢說你忘記我嗎？」
她可以篤定的。
幕笙一定是放不下她的。
不然，她怎麼可能會這麼活蹦亂跳的呢？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就泛起絲絲的喜悅：「你捨不得我的，幕笙，你肯定是捨不得我的。」
「所以，你別在折磨我了好不好？」
「我打著也很累，你言不由衷也很累，我們放彼此一條生路，好不好？」
幕笙回頭。
也許是心事被說穿了，更也許是因為她確定的表情，讓他愈發地看清自己，到底是什麼一副樣子。
心底的火氣，滋長，盛開，點燃，綻放！
「周時離，你憑什麼？憑什麼以為，我就忘不掉呢？」
他還真想知道！
周時離微微一笑，笑容明媚，看在人的眼中，卻有些心酸：「憑我是周時離，這個……夠嗎？」
曾經你說，憑你是幕笙，所以可以主宰她的一切。
現在她把這句話送回去，就憑周時離這三個字。
她就有底氣，在他的生命中放肆。
可是，她忘記了，放肆的前提，是有一個人，他可以提供給你放肆的空間，當這個人，不在罩著你的時候，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周時離捂著臉蛋，至今，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幕笙居然打她了？
可是臉頰上面火辣辣的，清楚地提醒她，她是真的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