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彷彿得到了一個特赦,從地上滾了起來,就逃開了。
幕笙扣動扳機,那顆子彈,從十四的手上,滑了過去。
十四也不惱,抬起手,望著手上的一條血痕,淡淡地笑開了:「敗火了沒?」
把槍支扔下,幕笙整理了下衣服,坐在了椅子上面。
拿起一瓶紅酒,起開了蓋子,然後仰頭喝了一大口:「還好。」
十四也跟著拿過兩個杯子,放在他的面前:「喏,用這個吧,你暈的話,我保證幫你送到周時離的床上去。」
這算什麼威脅?
幕笙切了一聲,靠在椅背上面,望著遠處的燈光躊躇閃爍。
「你何必啊,你這是真的要準備這麼墮落嗎?」十四笑著,看著他胸口上面留下來的一片紅痕,搖頭感歎:「你居然讓她看見了這些?你可真有勇氣啊。」
幕笙低下了頭,望了眼,無所謂的笑開了。
「你還指望我能當一輩子的和尚?」不開葷,吃素,一輩子……好漫長……他眸光微微斂了下去,有些哀傷,被掩蓋在冷靜的偽裝之下。
「呃……我篤定你下不了手的。」十四很確定,能抱著一個女人,未必就是會跟這個女人上床,他笑著看他:「就算你上了,我猜你也會有心裡陰影的。」
心裡住著一個女人,而卻抱著一個女人,這個……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奇怪……
頓了頓,十四撈起酒瓶,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說實話,我都不懂,你到底在做什麼?」
他的視線落在他受傷的手上,蘇衍說了,好像是他回去的時候,自己把自己給砸傷的。
「她不好,你不好……何必不直接乾脆一點啊?」十四實在不懂,愛情真的……變態。
「你不懂。」幕笙灌了一口酒,紅色的透明液體,滑落在自己的嘴邊:「十四我不懂,我自己都不懂,你又怎麼可能會懂?」
「……」
………………
「啪!」
女人尖叫了一聲,摔在了地上。
周時離喘著粗氣,拉著女人的手,直接托到了外面去,然後甩手,關上了門。
墨涼城說地果然沒錯。
身體好了之後,連戰鬥力也跟著提高了。
打起人來,絲毫不含糊。
她也被打了一下,可是她卻一點都不疼啊……老天爺對她不薄……周時離有些喜悅了。
喘了一口粗氣,周時離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對面那個慢條斯理的男人,心裡有些不高興,撇了撇嘴巴,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在自己的嘴巴裡面。
「唔!」
周時離捂著嘴巴,臉被憋地紅紅的,把嘴巴裡面吃的東西吐了出來,抓起一杯水,猛地喝了一口。
「怎麼這麼辣?」
她淚眼汪汪的,眨了眨眼睛,又抓起一杯的水,又灌了一口。
舌頭伸地長長的,一直吐著粗氣。
好辣好辣!
幕笙盯著她,放下筷子,開了門,走了出去。
周時離被辣地不行,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了,卻發現眼前的人,居然不見了。
「……」
「去哪裡了?」
周時離心裡又開始低落起來了,可是很快的,這抹低落,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