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身上的衣服，她小心地往前面踏了一步，但是眼前模糊，她又踩到了玻璃渣上面。
咯吱了一聲，陷入了鞋底。
不過好在，她今天穿的鞋子，鞋底夠厚，所以沒有傷到腳。
屋內的燈光有些昏暗，她又是一時間沒有看清楚，所以難免地會踩到。
有了第一次，她就不敢有第二次了。
埋著頭，望著那些玻璃的反光，小心地避開，然後走了過去，在沙發上面坐了下來。
「我。」
未說完的話，隨著男人的起身，被咽殺在喉嚨裡面，還來不及說出，他就已經走開了。
「你站住。」周時離嗓音低低地，透著堅毅，她也跟著站了起來，從沙發上越過去，也不管腳下，到底有沒有踩到玻璃渣，在他開門之前，就被門給關上了。
「你……你別走。」對上男人陰森冷彘的眼光，她感到了十足的壓迫感，聲音也跟著小了下去：「幕笙，你別走。」
她開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低低的聲音，面對著他冷冰冰的面孔，所有想說的話，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了。
只見她抬著腦袋，盯著他，明明臉上有那麼多的話想說，但是人在眼前，就是說不上來了。
幕笙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三秒後，拉開她的手，走了出去。
「不要走！」周時離再次拉住他的身子，拽著他的衣角，使勁地揉成了一團：「幕笙，我……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的，真的……你，你先讓我想想，我該怎麼說好不好？」
幕笙回頭，眼底閃著幾分玩味：「跟我說？我們有什麼好說啊？」
「這裡，是尋歡作樂的地方，你跑進來，把人打跑？你現在還要跟我說什麼？」
「你……你找女人做什麼？」周時離語氣生硬，頓了頓，她才小心地出聲：「幕笙，你為什麼要來這裡找女人？」
「笑話！來這裡找女人，除了上床之外，還會有什麼？」他勾唇，盯著那張蒼白的小臉，心口處，卻開始隱隱作痛。
周時離的手，果然放了下去，喃喃自語：「你又不喜歡她。」
「不喜歡就不能上床嗎？」他逼近，黑眸裡，幾分情緒閃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第一次，也是在不喜歡的情況下發生的。」
平白的侮辱的話，讓她的身子更加沉重了，下一秒，她的身子踉蹌了下，摔到了沙發上。
幕笙眼睛有些直楞，盯著她柔弱的樣子，眼底浮現一絲的慌亂。
周時離自己慢慢地爬了起來，坐在沙發上，沉靜了許久，她才茫然地抬頭：「我……我不會放棄的。」
她說。
明明看起來急需要躺下休息，可她還是固執地站了起來，抬起下巴，不服輸地瞪著他看：「幕笙，只要我不放棄，那麼我能總是可以重新在一起的。」
但是如果有一天，連她都放棄了，那麼他們真的分道揚鑣了。
周時離也不管他到底是什麼反應，慢吞吞地走過去，抱著他的腰，小巧地抬起小臉，幾天沒見她已經瘦了很多了，眼睛上面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顯得她的膚色更加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