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笙靜靜地陪在一邊,視線在琴鍵上跳轉。
直到她停下來,他才再次溫和地出聲:「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把人給辭退了。」她說:「她一點都不敬業,而且,我也不喜歡她。」
「沒事,辭退了就辭退,大不了,我在給你找一個,。」
不問為什麼,也不疑惑什麼,她不要那個人來教,那就乾脆地換一個好了。
反正,他請得起,隨便她亂來,只要她高興。
周時離笑了下,剛才的陰霾不復,開心地望著他:「不用老師了,我彈給你聽?」
「好。」幕笙勾了勾嘴角,淡淡地輕哼了聲。
一整個下午,他都陪著她,坐在旁邊,聽著她彈琴。
……………………
「呼……呼……呼……」
周時離從噩夢中清醒過來,頭頂上的燈光有些耀眼。
她掀開被子爬了起來,把燈關掉,又被屋子裡黑漆漆地給嚇住了。
又開了燈,緊張地在屋子裡面環顧了一周後,發現沒有自己要找的人。
打開門,習慣性地往書房走去。
幕笙陪她睡著了之後,就去了書房,處理剩下的事情了。
周時離的肚子一天一天地大起來了,情況也不穩定,偶爾還會鬧肚子疼。
他每天,除了必要的事情,去處理外,其他的時間,都是陪著周時離的。
離預產期也越來越近了,不知道是不是禍不單行的緣故,就連幕媽媽的病情,也越來越加重了。
老人家到底是喜歡著這個孫兒,這個家庭,每次難受,也都自己忍著,除非是忍到受不了了,才會說出去,不然的話,她都不會吱聲。
半個月前,她就又去了一趟醫院。
這次醫院那邊,都不敢放人了,直接在醫院那邊住下來了。
對於她來說,現在或許就是一個慢慢煎熬,慢慢等待的結果了。
幕笙一邊照顧著周時離,還要一邊擔心幕媽媽。
幾乎是所有的工作,都要推到晚上來處理。
以前的時候,她還不知道。
因為每次,她都是比幕笙睡得早的,醒過來的時候,也是被幕笙抱在懷裡的。
她睡覺總是很沉,如果沒有意外,不會出現半夜醒過來的情況的,今天,是一個例外。
走廊上,燈亮著。
照地她帶汗水的臉蛋,有些亮晶晶地。
深吸了一口氣,她才走到書房門前。
握著門把,卻沒有轉動。
其實她做了噩夢,而噩夢的中心,卻是圍繞著幕笙。
夢內容,她連回憶的勇氣都沒有。
握著門把,微微用力,拽開門。
屋內的燈光還亮著,卻沒有一個人。
辦公桌上面的件,也還沒有合上,甚至連電腦都還開著。
可是她轉了半天,卻沒有發現幕笙在哪裡。
有些失落地坐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她才重新站了起來,到書桌上面,視線落在一份件上,都是一些她看不懂的,電腦屏幕上也是一些數據,她根本就沒看懂到底是什麼。
也許是因為剛才的噩夢,她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疼了。
不敢繼續呆下去了,打算先回房間,叫個人去找幕笙。
走出去的時候,她才注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