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淡淡地:「歷淺,不管你說,還是不說,總之李傾懷,我是一定會找到的。」
就算他不說,那麼她就自己慢慢找。
距離孩子出生,她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總會找到的。
現在,她其實也不想,現在就對付李傾懷,萬一傷到了肚子裡面的寶寶,那麼她就得不償失了。
歷淺嗤笑,對她的話,沒有多大的在意。
本來,他就是性子薄涼的人,大風大浪,不會讓他的心思動搖一下。
何況跟周時離,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
低下頭,他的眼裡,帶著些深意,盯著她的肚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快速地移開了。
其實他很想說一句的,周時離,你確定,你可以做你想做的嗎?
她現在懷孕著,可是這個孩子,是能平安生下來,還是帶著她,一塊地沒命?
周時離見他這個樣子,全身不自在了起來,往後面動了下身子,握著椅子,小聲地問道:「你,你就不想知道,那個……安唯一,她說了什麼?」
「周時離,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知道。」他倒是好奇了,她憑什麼,就認定了,他一定會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事情呢?
「……你怒想知道嗎?」周時離生氣了起來,怒氣沖沖地望著他:「她,不是因為你們的關係,才受傷的嗎?」
這個你們中的另外一個人,大家都知道。
雖然不清楚,他們三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多多少少,可以猜測一點出來。
「我不想知道。」歷淺把一張支票壓了下來,姿態懶懶散散地:「既然你不知道,她在哪裡,那麼算了。」
起碼……她既然醒過來了,那麼就應該沒事了。
這樣子,他心裡面的擔憂,也可以減少一點了。
「她不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樣,才可以練成他那樣子的薄涼姿態,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她一直都在苦惱。
幕笙的性子涼薄,可是跟歷淺比起來,恐怕,還是小巫見大巫吧?
歷淺,可是都能對自己出手的人啊。
盯著那個腳步不停的人,周時離心裡堆積的話,還是沒法子放下。
那個女人跟她只有一面之緣,可是卻讓她覺得可憐。
「歷淺,她的傷口裂開了,而且,她的嘴角,還掛著鮮血……她看起來,很不好的樣子。」
這是她最後走出去的時候,看見她的。
摘下了李傾懷的面具,她的臉色蒼白的可以。
而且冷酷的模樣,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可是她臉上浮現的自嘲,又讓人心疼。
周時離自己也覺得不舒服。
把自己心裡面所想的話,都說了出去。
「你就難道,不想去見見她嗎?」
不管發生了什麼,至少她開口的那兩個字,是充滿了很大的悲愁與期盼的。
只是可惜,她想見的那個人,當時不在哪裡。
歷淺回眸,清冷的雙眼,如同寒冰,直射過去:「我不想。」
冷漠地落下這麼三個字,他便走了出去。
周時離盯著他,眉頭,驟然地縮緊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