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地垂了下臉,端起果汁,喝了一些,才淡定地開口,按照自己原本就想好的套路。
「如果你告訴我,李傾懷在哪裡,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裡。」
這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安唯一,是誰,她還是不清楚。
但是安唯一能戴著李傾懷的面具,這其中,一定是跟歷淺有關的。
不管他現在,是真得覺得對不起安唯一,還是其他的,至少,他來主動問了,那就說明至少那個女人,在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雖然很對不起,那個安唯一,但是,她想報的仇,可以找到一個突破口。
握了握拳頭,利用別人的心思,還很不好的。
歷淺皺了皺眉,輕言地反問:「怎麼?李傾懷,不就是李傾懷嗎?」
他心裡,有些忐忑的。
李傾懷的事情,算是,這麼地過去了。
幕笙沒有追究,李傾懷現在也是安全的。
至於那個女人……居然在他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那麼的消失掉了。
現在,周時離居然知道,病房裡的不是李傾懷嗎?
如果連幕笙,都知道的話,他藏地再好,被找到,那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周時離眨了眨水潤潤的眼睛,睫毛,輕輕地搖晃了起來,擺起了手指,笑著搖頭:「歷淺,她不是李傾懷。」
篤定的語氣裡,夾雜著,絲絲的嘲笑:「我的條件,很公平,只要你告訴我李傾懷在什麼地方,那我可以告訴你,她到底在哪裡。」
「呵呵……跟著幕笙,討價還價的本事,你還真是學到了不少。」這淡定的姿態,傲慢的態度,還真是學地有模有樣的。
周時離知道,他這是在嘲諷自己,可是她也不在意。
反正,她現在本來就是在狐假虎威罷了。
輸人,不輸勢。
這句話,總是沒錯的。
「歷淺,李傾懷,跟我有天大的仇恨,我是非要找到她不可的,拿那個女人跟你交換,其實你不虧,反正,對李傾懷來說,歷淺,你其實只是一個可悲的存在。」
「呵……」歷淺冷哼,端起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周時離,跟我玩談判,你還太嫩了。」
他們玩****的,心理學的研究,太有必要了。
如何通過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面部表情,來判斷出,對方的心理。
很明顯,周時離的確很淡定。
只是她的瞳孔深處,閃過的那一抹慌亂,還是沒有避開他的注意。
會慌亂,只能說明她的不安,會不安,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她對自己所提出來的要求,很沒有把握。
不然,她眼底閃爍的應該是自信與篤定了。
周時離的眼神,一亂,手中的果汁也倒了出去。
她的臉孔,變地有些生氣起來了:「歷淺,你說過,那次你帶我去看他們的時候,跟我說過了,那是你最後一次管這些事情了。」
「我沒否認。」歷淺寒著張臉,沒否認過,也沒有承認過什麼:「我是不管。」
「是,你是不管,你只不過是找了個替死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