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周時離沒辦法了,只能實話實說了:「去了山上……我跑到山上去了。」 「山上?」幕笙琢磨了下,實在不知道她要去山上做什麼,乾脆地問了出來:「去做什麼了?」
周時離扯開他的手,心裡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攪合在了一塊,真得太亂了。
閉了下眼睛,她幾乎是破口而出的:「去祭奠了,然後……叔叔就打電話來說,媽媽出事了……我回去的時候,下雨了,我遇上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全身會濕漉漉的。」
去山上,下雨了?
幕笙臉上顯然是不大好看的,抓著她的手腕,問:「你去祭奠……幹嘛不告訴我?」
話剛出口,周時離就嘲諷地勾起了嘴唇。
她沒說嗎?
他說了沒時間啊。
既然沒時間,那她還說什麼啊?
跟他說些什麼啊。
幕笙也察覺到了。
想起了曾經她說過的那些話,她是真得問過的……而且他還是一本正經地,直接地拒絕掉,說要去出差的……
周時離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底氣一樣,冷冰冰地看著他,那樣子彷彿是在嘲笑他明知故問一樣。
她扶開了他的手,冷靜地吸了一口氣,有些悲傷地垂了下臉。
腳丫子踢著地面上的那些草,聲音有些自嘲:「幕笙,我不是不告訴我,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不讓你知道,我想……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的……可以跟我一起去祭奠……可是你說了,你要去出差,你沒時間的……幕笙,不是我沒說,我說不出口的。」
「你當時還讓我冷靜的,幕笙……我該怎麼說?」
幕笙定定地看著她,波瀾不起的眼瞳裡,似乎藏著千言萬語。
周時離安靜地轉過身子,往醫院裡走去。
………………
他在陪著李傾懷的時候……周時離一個人冒著雨下山嗎?
冒著雨……下山?
幕笙砸掉了酒瓶,站了起來,帶著幾分冷冽的氣勢往病房裡趕去。
周時離正睡在外面的房間裡,剛在收拾衣服,幕笙就把門給打開了。
「……」撇了他一眼,她淡淡地撇開了眼睛,繼續手頭上的事情。
幕笙對她的冷漠也漠視。
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沙發上。
「你幹嘛?」周時離怕摔倒了,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摔倒了,傷哪裡了?」幕笙把她的袖子擼開,發現沒有地上傷著了,頓時也放心了不少。
「腳呢?腿上,或者是身上,有沒有地方摔著了?」
幕笙問著。
伸手就要扒開她的褲子,可是她今天身上穿的是一件緊身的牛仔褲。
他一下子也拉不開。
乾脆就要把她的褲子上的扣子給扯開。
周時離伸手,緊緊地拽住了:「你、你要做什麼?」
「把褲子脫掉。」幕笙趴開她的手,要扭開她褲子上的扣子,可是周時離的手,拍掉了又抓上去,而且是越抓越牢了。
「你要做什麼?幕笙,你快點放開啊。」
周時離著急地臉都紅了起來了。
這還是在醫院……他這是要做什麼啊?
「把褲子脫了,我看下,你腳上有沒有受傷?」幕笙堅持。
手停了下來,抬了眼,盯著她看:「我沒做什麼,只是想看下,你有沒有摔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