蓆子墨聳了聳肩膀,很淡定地糾正她的話:「說流氓是輕的,你應該叫我色狼。」
「你。「無語了。
「好了。你走路不都那麼費勁嗎?那就給我呆著。」他眼角的餘光,靜靜地掃了一眼。
在馬路對面,那個呆若木雞的女人身上。
還不走嘛?
蓆子墨咬咬牙。
真得是。
一如既往地黏人。
把她放了下去,蓆子墨認真地凝望她。
「怎麼……怎麼了?」被他那麼沉靜的眼光,盯地心裡頭有些發慌了。
這個人,怎麼那麼地奇怪啊?
「上次,我因為你,被幕笙揍地……有點慘。」他豁出去了,眼睛一閉,半帶猶豫地說道:「所以,這次,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補償補償我?」
周時離點了下頭。
又覺得不對。
「我又沒打你啊。」
打人的是幕笙,動手的也是幕笙,跟她沒關係的。
蓆子墨握住了她的肩膀,用力地拍了兩下:「可你男人打我了。」
「……我走了。」周時離張了張嘴巴,最後只說了三個字。
這個人,真得是有點莫名其妙啊。
搖了搖腦袋,慢悠悠地,挪著步子,往前面走去。
「喂。」蓆子墨三步追上,捉住她的手。
忽然,不打一聲招呼。
頭,朝她那裡,低了過去。
「……」
一個輕吻,落在她的嘴唇上。
然後,兩個人都有些呆滯。
一觸即放。
他並不是故意要吃她豆腐的。
蓆子墨咳了兩下,煞無其事,把她又背了起來。
他的面孔上,有些潮紅。
剛才……居然就那麼吻下去了?
「幹嘛?」背被人拍了兩下。
蓆子墨粗著聲音,壯著膽子,吼了句。
「放我下去。」周時離的聲音,低低地,聽起來,沒有之前的那麼輕快。
看來,真得是生氣了。
蓆子墨也自知理虧在先。
反而沒有平日裡的那麼囂張跋扈,高傲自負地吼了回去。
「那個……你腳受傷了吧?不然走路幹嘛歪歪扭扭的……嗯,我就當回好人,背你回去吧。」
「你給我五塊錢,我們一筆勾銷。」比他更加自然的聲音從後面,溫和地傳了過來。
周時離直著身子,聲線有些寒冷:「前面路口,有個停車站,就那裡,放我下去。」
「你。」這下子輪到蓆子墨無言以對了。
他是一向被人給慣出來的。
席家的獨苗,從小,他就是一個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四處闖禍。
長大了,更是沒有章法。
混跡在女人堆裡面,浪跡,放縱。
那些女人,也是巴不得順著他的話的。
平日裡,要是換做了那些女人,說不定他會背她們,她們早就開心死了。
哪裡會像她這樣子,不僅不開心,還生氣了。
他轉了個腦袋,看著她安靜的側顏。
想也沒想就衝著她,嗆了回去:「我說,你不都被他給扔下了嗎?那還計較什麼啊?」
「幕笙玩女人,比我狠多了……你這樣子,我見過的太多了。」
說完,他又看了眼周時離。
發現她把頭都低下了,心裡的那股悶氣更是沒地方撒了:「難道我說錯了嗎?……你要是沒被甩,那怎麼會這麼難看啊?」
他話語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