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地這麼大,還沒見過麥田。
如果,不是因為忽然出了狀況的話,他可以帶她去那裡玩的。
她這麼久,都只敢在晚上出現。
這裡是她的家,她卻不能明目張膽地出現。
可憐的人兒啊……
「少爺……」其遠欲言又止。
「說吧。」他掐滅了煙頭,丟在地上,垂在下面的腳尖,輕輕地一碾:「查到了什麼,都告訴我吧。」
其遠皺起了眉頭,想要自己要說出來的事情,他就覺得心悸:「少爺,這次的麻煩,可能很大。」
「什麼意思?」幕笙原本有些死氣沉沉地,一下子抬起了腦袋。
其遠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報告:「有人目擊,少夫人的父親,在南邊的街上,砍殺了一個人,目前這個人在醫院裡,生死不明,而且、而且少奶奶的父親他。」
他忽然沒了聲音,磕磕絆絆地,一直在糾結。
半晌,在幕笙警告的眼神中,才又一次出聲:」周先生據說,是從昨天晚上偷跑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回去過,目前下落不明,不過有人聽說,在河邊看到過一個人,跳河了,當時穿的衣服,跟少奶奶的父親,相似。」
「那天河,是位於上方的,所以水流有些急,而且,下面就是一條湖,不過,目前什麼都不能確定,我還在叫人查。」
「警局那邊,是說周先生偷了鑰匙,然後,趁他們不注意,偷偷地跑出去的,而且他們的證詞也說沒有看見一個人進去找周先生的,監控帶上,也沒有拍到什麼可疑的行徑。」
「機票是幾點的?」他靜靜地聽完,臉上一點的波動都沒有呈現,肅靜地像一座雕像。
其遠愣了下,快速地回答:「晚上七點的。」
他抬手,看了下手錶,還有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
「你留下,事情善後,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周爸爸,都要給我把消息封牢了。」
「要是走漏了半點風聲,那麼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
「……是,少爺。」其遠沉重地點了下頭。
幕笙坐在樹墩上,陰雨密佈的臉上,寫滿了莫大的怒火。
心中一知半解,總覺得自己是知道了什麼的,但是就靠一個證據。
點了根煙,夾在右手上,他左手掏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
「喂?」
「歷淺,你親愛的女朋友,她找到了嗎?」他彈了彈煙灰第,站了起來,走到樹蔭下。
那邊頓了頓,發出一聲忽明忽暗的笑聲:「你什麼時候關心她的事情了?」
「不、我在關心你的事情。」他回以一個淺淺的笑聲,所有的事情,都化做了一片浮雲。
歷淺在那邊似乎是在處理什麼事情,說了聲暫停,然後就是椅子滑動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開門與關門聲了。
靠在牆壁上,他一隻腳背踩在牆壁上,說:「呵呵~你現在總讓我覺得,你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得找她啊?」
明明心裡知道,他肯定是背著他什麼事情,但是卻選擇了忽視:「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