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離有些哭笑不得了。
眸子裡,閃現一抹苦澀,隨即又黯淡地地說道:「這是……命令還是請求?」
「你想要,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這是命令,還是一個請求?」
幕笙頓了頓,過了兩分鐘,才說道:「不是命令,也不是請求,但是,我志在必得,對你,我不能放。」
周時離苦笑,看吧,他就是這麼一個有自信的人。
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的。
他說了不稀罕她的感情,那麼她就算動心了,也得小心地藏著。
他說要她的心了,那麼他必須要得到。
主動權在他,而她周時離,只能被動。
歎了口氣,眼底的星辰,逐漸地暗了下去,她張開嘴巴,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一根修長的手指,堵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掃來掃去:「別笑。難看。」
周時離把他抱地更緊了,悶悶的嗓音裡,帶著的是她的小心翼翼,誠惶誠恐。
「聽話一點,如果對我是有感覺的,那就留下來,別再那麼憔悴地每天像個孤魂,在四處飄蕩……你說,全世界女人那麼多,而我偏偏找上的是你,那麼這就說明了,我們之間,肯定是有緣……雖然,我不信這個東西,但是現在我卻不得不相信了……如果我說,我不懂得談戀愛,那麼你呢?……你懂,該怎麼做你教我?」
「其實,我不想浪費,這麼一段緣分,不管開始是什麼樣子的。因為,我發現,跟你在一起,其實還不算糟糕。」
「……」周時離咬著唇,眼睛裡,有些笑意。
這是他能說出來的,最極限的話了嗎?
不算糟糕嗎?
她抬起頭。
對上男子,那一雙深邃,此刻掛著溫柔的訊息。
她心裡一動,如果,他說地都是真的……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在大膽一次?
想到這裡,她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幕笙,我爸爸……他,不是故意的,你別責怪他。」
別讓人傷害他的爸爸。
她不求他,把周瑾放出來。
但是也不能讓他遭受到傷害。
萬一幕笙對身上的傷介懷的話,那麼她爸爸,肯定是難逃其咎的。
「他是我岳父,而我是他的女婿,只一刀,就換來,一個妻子,我倒是覺得值得了。」
而且,那一刀,實在是很不是問題。
如果不是她堅持,他都不想叫其遠過來。
他戲謔都勾著唇,一瞬間,帶著幾分,時沉那個花花公子,特有的風流邪膩:「別人都說,女婿是岳父上輩子的仇人,他能一刀就認同我,我還求之不得。」
噗哧!
周時離掩嘴笑了,咯咯的聲音,如同一串銀鏈子相互碰撞,發出的聲響。
「幕笙……你真是……」她停住,眼珠子轉了轉,腦子裡,把所有知道的詞語,都搜索了一遍,悲哀的,發現沒有一個能夠用地上的。
「真是什麼?」他漫不經心地反問,嘴邊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沒什麼。」她頭搖地跟撥浪鼓似的,硬是沒把心裡話說出來。
……
月夜裡,街燈幾盞寥落的光芒,月色下的村莊,安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