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來的女人,本來就是自己理虧再先。」
唯一不同的是,他在對李傾懷縱容。
而幕笙,一直在對周時離殘忍。
「喜歡一個人是需要代價的,如果你不想付出,那麼你必輸無疑。」
…………
半夜的時候,他才開車回家。
本來他是打算不回去的。
可能是歷淺說的那一番話,令他改變了主意。
喜歡嗎?
對周時離?
不知不覺中,他就把車子開回去了。
剛把車子開到庭院裡,就看到好久沒見的大黑。
聳拉著腦袋,蹲在草地上,見到他,興奮地迎了上來。
幕笙低笑,彎下腰,扯了扯它身上的鈴鐺。
顯然是沒繫牢固。
大黑每天都會有人帶它出去溜一圈,然後再鎖回去。
上次,把周時離給嚇到了,腳給崴了。
而且上次恰好,他媽媽要過來,所以他就做了個順水人情,把大黑給鎖了起來。
只是隔了這麼長時間了,他都忘記了,把大黑給放出來。
大黑在幕家呆了四五年了,很乖,不會亂咬人,但是可能是個頭長地太大了,才會把那個女人給嚇到了吧?
摸了摸它的頭,把它牽到狗窩處。
「汪……嗷……」抗議聲,連綿不絕。
幕笙蹲在狗窩旁,把鎖鏈拿了出來。
「誰叫你把我老婆給嚇著了?」他的音色,一貫的冷冰冰,只是這時候,多了些柔和。
「既然她怕你,那你就老實在這邊呆著。」
說完,精準地扣住了,還扯了兩下,發現不會再出現掉鏈子的情況了,才拍了拍手。
「嗷~~」咬著他的褲管,大黑撒起了嬌。
幕笙傲慢地睥睨了它一下,扯著鈴鐺,發出叮鈴鈴的聲音,很清脆也很悅耳:「要是以前,可能會放了你,但是現在,不能放。」
現在,他似乎,動心了。
那麼他怎麼可能容忍,可能傷害到她的東西,存在在她的周圍呢?
擰了擰眉頭,他記起來了,好像,他自己是傷她最深的人了
誒~
抬頭,看著三樓臥室的方向,裡面果然還亮著燈。
就像管家告訴他的一樣。
輕輕地上了樓,他每一步,都放地很輕。
每一步,都走地很慢。
到達那件臥室的時候,他沒有立馬開門。
反而,整個人,整顆心,都害怕了起來。
歷淺說地沒錯,周時離是他用卑鄙的手段搶回來的。
她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從未把她當做妻子過。
所有的事情,全部按照他的要求。
要她嫁給他,她就必須嫁給他。
要她生孩子,她就必須生孩子。
她的所有反抗,都被他用各種,無恥的,下流的,手段給化了過去。
代價嗎?
如果,喜歡,要代價?
那他的代價是什麼?
心疼,或者,心痛?
後悔,或者,懊悔?
握著門把,輕輕地旋了下,又停住。
說抱歉嗎?
他幕笙,好像從來沒說過。
也不習慣說出來。
可是,不說,也是不行的。
腦子裡一團亂。
他陪歷淺喝了大半個晚上的酒,按理說,很睏了,可是,他卻沒一點想睡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