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腳翹起來,放在桌子上:「家,那可真是一個好的名詞。」
「也是一個很溫馨的地方。」
他舉著酒杯,衝他搖了下,灌了一大口。
「歷家的豪宅那麼大,我怕我一個人會失眠。」
幕笙身子一顫,撬開了瓶蓋,不甚在意地問:「她、不見了?」
「對呀,我的守衛,那麼的嚴,她居然說,如果不讓道,就死在他們的面前,然後……那些人,就妥協了。」
「再然後,其實,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妥協的。」
他喜歡李傾懷。
但是,從沒想過,得不到她,就讓她去死。
他學不來那麼狠心的。
「我走到半路,才接到電話,她已經不見了,然後,道上的人,我全部都調遣起來了,包括錦繡的大部分人,全部都調走了……可是五個小時了,她還是下落不明。」
「李家呢?」幕笙擦了擦嘴角上流出來的紅酒,有些漫不經心地問。
歷淺低低地笑了幾聲,又垂頭喪氣地靠在沙發上:「他們不敢藏人的,他們巴不得,那個女人,成為歷太太呢,就算,李傾懷,是跑回去了,他們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地送回來的。」
「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跑回去,自投羅網呢?」他自言自語。
忽而,又停了下來。
灌了一口酒。
「幕笙,你說,我是不有很糟糕嗎?我這樣子……算不算,古代的強搶民女啊?」
幕笙訕笑:「你問錯了人。」
如果,說強搶民女的話,那麼他才算是。
兩個人話一接峰,頓住了,又相視而笑:「她做的那些事情,你沒動手處理?」
「我沒證據。」他靠在桌子上,轉了轉酒瓶。
紅色的液體,在霓虹燈的照樣下,散發出迷人的色彩。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沒證據,所以我,處理不來。」
「但是,萬一有了證據,那麼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歷淺靜靜地聽著,唉聲歎氣地發出一聲垂憐,語調淡淡,而又篤定:「那你就忙活著,有我在,她就沒事。」
他本來就不認為,這件事情能瞞地過幕笙。
幕笙不否認地發出一聲讚許:「但是,你知道,如果你想護她,那就好好護她吧,證據我在查,如果查到的話,我是不會給你面子的。」
「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次面子了。」
是人,會累。
事情,會倦。
何況,李傾懷在他心中,從來,沒停留過。
那麼她就是一個過客。
而他幕笙,對於過客,從來沒有手軟過。
歷淺卻抬起了下巴,仰望了他一眼,戲謔地擺了擺手指:「你說錯了,這一次,你依舊,要給我個面子。」
幕笙手停下來,接下去,又沒事一般地喝酒。
只是眼角的餘光,有些冷凝。
很明顯,他在不開心。
歷淺從來就沒怕過他。
應該說,除了那個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的女人外,他從沒向誰低頭過。
若無其事地把那剩下的酒喝光,他不小心被嗆了一下。
有些狼狽地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