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卻被他給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大喜大悲,她感覺不到。
紅塵百媚,隨之消散。
他抿了下眉頭,抱著她,就往外面走。
心慌了。
也動了。
他心慌了。
而且,好像,心還動了。
周時離呆在他的懷裡。
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就那麼很安靜地看他,看他略帶焦急的側顏。
然後,自己被她放在了被窩裡。
他抱著她,裹過被子,把她放在了他的懷裡面。
………………
其遠一直不敢執行命令。
所以,只吩咐了人,把墨涼城抓了起來。
而自己,就一直在外面等著。
終於,天快亮的時候。
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幕笙還是穿著昨天的那套衣服,身上皺巴巴的。
推開門,他靠在門上。
疑問地抬起頭問:「我做地太過分了嗎?」
其遠僵了下,緩而慢地搖頭:「如果是幕少爺的話,那麼一點也不過分。」
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薄涼,無情。
是他最大的武器。
他不會為了任何人退步。
做自己想做的,不管這樣子,別人是否會接受,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然而到了今天,他卻在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為。
其遠揣測,大著膽子開口:「少爺,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無意識地呢喃出兩個字,他搖了頭,又點了頭:「好像是。」
不然,為什麼,看著她,傻傻地,無意識地,絕望地,衝著自己微笑的時候,心跳,呼吸,好像都變地緩慢。
全身傷心,湧現出一股,以前,從未出現過的狀況。
那就是疼。
不是特別疼,只是一陣陣的,讓你想起來,都覺得好痛苦。
「他呢?」
「還被關著。」
「放了吧。還有,去把fs附近的監控都調出來。」他輕聲說道,隨即,打開門,走了進去。
其遠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很慢地,才說了個好。
………………
臥室裡,周時離一夜沒睡覺。
眼睛下面,浮現一層淡淡的青色。
她的膚色偏白,這麼一來,那抹青色,有些觸目驚心。
見到他進來,她也沒有意識。
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身子僵直,表情木訥。
像是一具屍體。
可是,屍體是不會有溫度的。
而她,卻是還有溫度的。
幕笙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
從昨晚上開始,她就一直是這個表情了。
他怕了。
從他把她抱起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其實,已經早就對她冷情不起來了。
要不然,換做了以前的幕笙。
她這個樣子,不知道,死了有多少回了。
我從未想過縱容你,又怎麼不能威脅你。
縱容嗎?
這就是所謂的縱容嗎?
醫院裡,他想的那些事情,難道真得是定局了嗎?
他對她,真得割捨不了了。
折斷她翅膀的那一剎那,他自己,反而,下不去手。
「還睡不著嗎?」他問。
周時離閉了下眼睛,只是輕輕地搖頭。
然後,繼續瞪著眼,看著上面。
幕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在地上。
赤身**地爬進被窩裡,把她的身子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