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地穿戴好了。
撿起被他扔在一邊的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其遠，把他給我解決掉。」
「……」周時離以為自己聽錯了，安靜了半晌，才察覺那不是幻覺。
「幕笙，你不能……咳咳……不能這樣子的。」她不是已經幫他了嗎？
那他為什麼還是不放過他啊？
「你檢驗過了，我沒有被人碰過的，而且，而且你說的，我也照辦了啊，那你為什麼還不放過他啊？」
周時離拉住他的手，焦急地解釋：「他的妻子懷孕了，我跟他根本就是不會有可能的，今天能碰見真得是一場意外，你可以去查的。」
「就在fs外面，不遠處的那條街道上，我真得是差點被撞死了，他剛好就救了我的。」
「你要是不信，真得可以去查的。」
他怎麼可以這樣子？
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
「幕笙。」她絕望地哭了起來：「你不能這個樣子的。」
「你真得不能這個樣子的。」
「周時離，我要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過問，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滾回臥室去。」他掐住她的下巴。
手心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我現在，不想從你的嘴巴裡，聽到任何關於他的事情，所以，你最好給我乖一點。」
甩開。
他不耐煩地撇了她一眼。
周時離身子踉蹌了下，撞到了欄杆上，差點又摔了下去。
她又跑了上去，拉著他的手：「我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墨涼城他是不可以死的，他還有妻子，還有未出生的寶寶，我求求你了，你要是還不高興的話，那麼你就殺了我吧，殺了我，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就像，你說過的那個樣子，反正沒了周時離，你還可以找另外一個女人代替的，我不要緊的，死了我一個也沒什麼要緊的。」
「而且那樣子，你以後也可以不用麻煩了啊。」
「幕笙，幕少爺，殺了我吧，如果你不痛快，那你就殺了我啊。」
「咯吱！」他的手，用力地掐上她的脖子。
盯著她，惡狠狠地威脅：「你真以為我不敢嗎？」
周時離喘了口粗氣，反而笑開了：「我沒這麼想的。」
「你殺了我好了，這樣子，你也解放了，像我這麼不懂事，幾次三番地給你惹事，還害你受傷生病，那樣子的我，根本還是遠離的好。」
她閉著眼睛。
想開了，什麼都想開了。
什麼都不要了。
以前，那麼怕死。
現在，想想，如果死了的話，就可以解脫，那樣子的話，也沒什麼不行的。
活地太累，太苦了。
還不如死掉的好，一了百了。
活著的人的事情，她不必承擔。
自己欠下的，也沒必要償還。
死了，就解脫了。
幕笙的手，鬆開。
女人臉上的神情，確實是嚇到他了。
那張看破一切，什麼都不在乎了。
好像，就算他是真得要殺她，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曾經，她是那麼的純真，一舉一動，都像是一隻靈動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