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別留在他能看地見的地方。
他們是兄弟,所以,一直以來,雖然打歸打,鬧歸鬧。
從來沒出過大的矛盾。
但是現在,他惹了一個大的麻煩。
他居然敢罵他的女人?
還把她給罵地那麼難以釋懷?
他又不是一塊木頭,怎麼可能會沒感覺?
「秦深,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了。」他垂頭喪氣地回了句。
………………
周時離還在裝睡。
身子僵硬,連呼吸都不敢大一下。
直到裝不下去了,她才睜開眼睛。
黑溜溜的大眼睛裡,有疑問,有難過,有恥辱、以及驚訝……
她低著頭,最後就著那個奇怪的姿勢,從床上爬下去。
幕笙抓住她,撿起被窩裡面的那些衣服。
一件一件,幫她穿好。
穿好了之後,也不放開她。
「我先回去了,早上還有課。」她甕聲。
那些小心思,有驚喜,也有難過。
驚喜的是,這個男人原來真得是在維護她。
那天他問的話,原來不是隨便問問而已的。
難過的是被別人當著另外一個人的面,損自己。
而她又是無從辯白。
兩種心情交雜在一塊,她既無奈又覺得,有絲絲的竊喜。
原來被人維護的感覺,是這個樣子的。
她又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了?
好像還跟當年墨涼城給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她原本以為,幕笙會安慰她的。
心底還有著一點點的小期待。
誰知道,時間過去好久了。
幕笙還是維持著抓著她手腕的動作,一言不發。
周時離懦懦地問:「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我打電話叫其遠,讓他送你去學校。」
等來等去,等來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周時離有些失望地哦了聲。
慢吞吞地帶上門出去了。
倒是幕笙對她的那抹失望,深究。
她在失望?
為了什麼失望?
是因為她在難過,他沒出聲安慰。
那抹驚喜,那抹失望,是什麼,他明白。
他本來是要安慰她的,但是就是看到那抹驚喜是硬生生地止住了。
他是幕笙。
他不會談情說愛,不會風花雪月。
幕笙會**,但是絕對不會談情。
所以,哪怕周時離對他有情,他也只能一視同仁地辜負。
因為,不需要,也因為,太麻煩。
只是……
他低著頭,沉思道。
手流戀地在身旁,還殘餘溫度的地方,停留。
空氣裡,似乎還在迴盪著她身上的那股清香。
說是辜負,只是到底能否成功割捨?
原本的堅定,現在,怎麼,會出現了動搖。
……………………
周時離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上課的時候總是會走神。
心裡的某個地方也空空的,總感覺是少了一點什麼。
「時離,你在想什麼?我跟你說的,你有在聽嗎?」謝嵐用胳膊肘推了推她。
「啊,你說什麼?」周時離回神,疑惑地問她。
謝嵐敗了,無語地看著她:「我說,你上次那個試音的結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