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笙撐起身子,半靠在床上。
懷裡抱著那個累壞的女人。
她還沒睡醒,昨天確實是他耍賴,把她給累倒了。
熟睡中的人,似乎很不滿他動來動去的,動了兩下表示抗議,然後又睡過去了。
「呵~」他輕笑。
撈起被子,把她的身子蓋牢。
他的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她的頭髮,手指玩弄似地擦拭她的肌膚。
「秦深,你對她似乎很有意見?」他一開口,便是咄咄逼人地:「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地到你來指手畫腳?」
「她好,她壞,我知道就好,什麼時候,需要你來過問了?」
他整個人,立馬帶著一點的陰沉:「秦深,你說,誰給你的權利?」
秦深嘴角斜掛著微笑:「興師問罪嗎?」
忽的,他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指著床上的那個女人,聲音驟然變大:「你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
「為了那個女人,你差點就死掉了,你知道嗎?」
「你什麼時候,這麼沒出息了,為了一個女人搞到現在這個地步?」
他的冷嘲熱諷,對幕笙沒有一點的作用。
幕笙安靜地聽完他的話,才漠然地反問:「我樂意,又怎樣?」
懷裡的人已經醒過來了,只是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子的應對,才一直縮在床上,一動不動,連眼皮子都沒有睜開。
幕笙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手輕拍了下她的後背。
不知是安慰,還是其他。
「秦深,我願意,所以,你管不著。」
「三哥!」他是真地發怒了:「這個女人,到底什麼地方好了?」
「在我看來,李傾懷都比她好太多了。」
就算李傾懷那麼踐踏歷淺的感情,但是她是一心一意地向著幕笙,為了幕笙。
而不是這個女人一樣。
有她在,幕笙總是會出現狀況。
第一次是差點摔下去,第二次是發燒差點死掉。
再來個第三次,第四次……他有幾條命,可以折騰?
幕笙的眼睛忽地冷了下來,下一刻又變成了一臉的無所謂:「她不需要得到你的認可。」
「也沒必要。因為,她再好,不需要你的讚賞,她再壞,也沒必要你來評論。」
「秦深,我的妻子,她怎麼樣,我不嫌棄就好。」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激動,臉色稍稍泛紅。
深吸了一口氣,他頓了頓,才有氣無力地開口:「哥,我討厭這個女人。」
因為,總是因為她,他的三哥,總是會莫名其妙地出現狀況。
「但是,我尊重你的選擇,她是我三嫂。」
幕笙聽到這話,沒多大的反應。
「秦深,英國那邊的事情,是十四在負責的吧?」
「……你要幹嘛?」他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幕笙微笑,帶著明知故問的嘲諷:「你去接手。」
「等什麼時候,你的心情,平復下來了,就回來。」
「一個李傾懷對她這樣子,我已經很煩了,再多你一個對她有意見,我豈不是會煩死?」
「所以,去英國,度假也好,辦公也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