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臉上開始變色。
幕笙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
坐在床上,抱著胸,冷眸淡淡地流轉,最後定格在秦深的身上:「秦深,馬上把她給我找過來。」
「哥!」秦深大呼起來。
都被她給害成那個樣子了,居然還惦記著那個女人嗎?
一想到,那天發生的種種,他就恨不得那個女人消失。
「我說了,我要見她。」他冷冷重複。
秦深深呼了一口氣,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反手打開門,走出去,再狠狠地甩上。
「這個秦五,真是越來越幼稚了。」時沉看著那個緊閉的門,直搖頭。
「不過幕笙,你行啊,這次?「時沉打趣道:「居然……嗯,能把自己搞地這麼慘?」
幕笙白了他一眼,不接話。
反而看著病房內剩下的幾個人:「你們,很閒?」
李傾懷有些戰戰兢兢,難得地居然沒有說話。
幕笙瞧了她一眼,她不自在地縮到了歷淺的身後。
那天,她衝動打了周時離。
她是不後悔,只是不知道,幕笙會不會放過她?
他皺了下眉頭,剛想問什麼,就被歷淺給打斷了。
「特地放下一大堆的公務,跑來看下你,你就這表示?」
幕笙心中有幾分疑問,礙於歷淺在場,也沒細究。
很疑惑地挑眉:「不然?」
時沉呵呵了兩聲,很識趣地離開:「ok,知道你心急你妻子,我不打攪了。」
歷淺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兩眼,最終還是歎息:「我也先走了。」
拉著李傾懷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李傾懷心有餘悸地看著他,被他審視的目光給嚇著了,低下了頭。
………………
周時離小心翼翼地把帶來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拿了個小碗,往裡面舀了點稀飯,遞到他的面前:「你吃點吧,我看廚房在弄,所以就帶了點過來了。」
見他沒有要伸手接過的意思。
她僵了下,神色自若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吹了吹氣,遞到他的嘴邊。
他剛醒過來,胃口顯然是不大好。
皺著眉頭,偏過頭,不想吃。
周時離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了,她聲音弱弱地勸他:「你多少吃一點吧?不然病不大容易好。」
鍥而不捨地把勺子放在他的眼前。
幕笙看著那勺白花花,粒粒分明的米飯,更加沒什麼食慾了。
他一向挑食的,這麼沒味道的東西,要他吃下去,是不可能的。
他現在像個老成的小孩子一樣。
冷冷地抱著胸,又一種非常嫌棄的眼光,看著那個勺子。
周時離大概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彆扭的幕笙,忍不住地輕笑了出來:「你病了,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你先將就兩天吧?等你病好了,我做給你吃。」
「你會做飯?」他有些興致地問。
她在他身邊這麼久了,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周時離笑著說:「我本來就會的。」
「嗯。」把勺子放在他的嘴邊。
他看了一眼,不吱聲,皺著眉頭,把飯吞下去。
「難吃。」他簡練地甩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