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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笙拿著棉簽,蘸著消毒水,擦拭著臉上那些淤痕。
歷淺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兩個人霸佔著蘇衍的辦公室,一張桌子,兩張椅子,相對面地擦著臉上掛綵的地方。
蘇衍靠在沙發上,大爺似地左手一杯紅酒,右手一塊紗布:「怎麼樣?需要我來幫你們掛個紗布嗎?」
不約而同地白了眼。
兩個人繼續手上的工作。
他們下起手來,就算是自己人,那也是不講究一個情字的。
所以一場架下來,兩個人都有些受傷了。
不過打過一架之後,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被拒絕,蘇衍瀟灑地拋棄了紗布。
優地端著紅酒,很不客氣地數落:「我說,打別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下手這麼積極啊?」
一個個的。
真正動手,居然就是為了女人?
蘇大爺很不屑地在心裡偷笑。
那兩個人果然是目光短淺啊……短淺。
幕笙攤開手,斜坐在椅子上。
活動了下手關節,發出咯吱咯吱,很陰森的聲音:「其實,我打別人也是可以的,要試下嗎?」
蹭!
蘇衍匆匆放下紅酒。
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拉了拉衣角,正經地說道:「我去給她換點滴。」
說完,風一般地消失。
「切~」幕笙放下手,對著對面的人無所謂的一個聳肩。
歷淺擦完最後一塊傷患處,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動作,把棉簽丟進垃圾桶。
拿起一塊濕紙巾,擦了擦手,也丟了進去。
「她喜歡你的。」歷淺歎息,最後還是徐徐說了出來。
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略微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她要做什麼事,我都可以阻止下,但是就這個,我無能為力的。」
幕笙嘴裡發出一聲模糊的聲音。
他知道。
李傾懷是歷淺的念念不忘。
但是,對她而言,李傾懷真得就是個路人。
她對他癡迷的眼神,他不是沒看見。
只是有些東西不想說破。
歷淺喜歡她,歷淺是他二哥。
他話不能說得太絕對,也不能太含糊。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裝傻到底。
幕笙嘴角掛著近乎無情的冷笑。
歷淺寵她,愛她,忍讓她。
那不代表他幕笙也要這麼做。
他抬著頭,眼裡沒有一點波折,聲音冷到沒有感情:「歷淺,那是你的女人,跟我無關。」
「她喜歡我,我一阻止不了,但是我不喜歡她,這點她也強迫不來。」
歷淺沒有生氣。
他知道幕笙的個性。
不是他的,就算拿著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會點個頭。
只是,他心疼。
心疼那個女人。
「幕笙,去看一次她。」為了李傾懷,他已經忘記了這是第幾次開口求幕笙了。
一開口,便是心痛與無助的交迫。
讓一個男人去看自己的女人。
他歷淺不是情聖,更加不是偉人。
可惜、遺憾、為了他的傾國傾城,他卻一次次將自己偽裝成了偉人。
「去看她一下,她現在情緒真得很不穩定。」
「我一靠近,她就大吵大鬧,要不是打了鎮定劑,估計現在她還……在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