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曖昧不明的話,才是最保險的。
「李傾懷,我有沒有說過?你對我的私事管地太多了。」半分嘲笑,半分戲謔,他不屑地勾起了唇角。
李傾懷對上他的神情,咬唇,低聲地咬著字:「你知道的,你知道是因為什麼。」
她不相信。
她對他的那些喜歡,他會沒看見?
「幕笙,你一直在逃避,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不敢正視這個問題?」
幕笙攤開手,無辜地疑問:「我只需要知道一點。」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面前擺動了下:「你是我二哥的女人。」
「而且,李傾懷,你確定,背著我二哥,跟我玩曖昧,不打緊嗎?」
「我從來沒有要跟你玩的意思!」伸手抓住他的手指,她著急地解釋:「你看地出來的,我從來沒有玩。」
幕笙淡淡地看著她,冷漠地抽回指頭。
「全憑你的喜歡,我管不著。」
他肆意地冷笑,不在意地揚著唇,漠視著這一切:「知道我為什麼會坐在這裡跟你說這些嗎?「
李傾懷困頓。
他突然傾身,靠近她的臉龐:「如果你不是頂著我二哥的女人的身份,那麼在我眼睛裡,你也只是一個路人而已。」
李傾懷全身僵硬。
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換上了一種可怕的蒼白。
她明明是那麼閃耀,那麼明媚,高貴。
在他的面前,黯然失色。
他的一句話,徹底將她打入了地獄。
如果不是歷淺……
如果不是他……
那麼是不是她現在連坐在這裡的機會都沒有?
全部是拜他所賜的嗎?
站了起來,她又是剛進來時那麼張揚:「幕少爺,我話也說到這裡,我先走了。」
幕笙坐地穩穩的,半點動靜都沒有。
隔了一分鐘,在她臉面丟光之前,總算點了點頭。
李傾懷懷著一身的怒火出來。
門外的拐角處,歷淺一身黑色風衣,正在等待著她。
見到她出來,臉上有些欣慰:「忙完了?」
走過去,把一件長衣披在她的身上。
攏了攏她的衣角,用手心的溫度溫暖著她的臉頰。
李傾懷身子繃直了,緊張地看著他。
像是下定了決心,拉起他的手:「我、」
「有什麼話回去說吧,這裡冷。」說完,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半抱著她走近那輛白色的跑車。
李傾懷坐了進去。
照例是他在開著車。
他心情似乎很沉悶,忍了一路,總歸還是沒法子大度。
車子停在他住所下面的大樹下。
他握緊了方向盤,然後鬆開手,轉身,凝望她。
「去見他了?」
李傾懷閉了下眼睛,惶惶地睜開:「是啊。」
她真誠地說道,聲音柔軟,臉色卻是堅定的。
「呵呵~」一聲冷哼,歷淺靠在座椅上。
還真得是……心會疼啊!
「怎麼?不打算給個解釋嗎?」
他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也知道,她的心之所向。
怎麼都無法說服自己放她遠去。
李傾懷咬緊了牙,她伸手握住男人的大手。
他的身子顫抖了下,睜開眼睛,似乎是帶著某種侵略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