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分唱歌,不過度綻放自己的風化,就是想要平平靜靜。
他一被送走,那麼她在學校肯定是會鬧出話來的。
而且,把他送走,本來就對他不公平。
不過這個理由,她不敢說出去。
說完,她仔仔細細地看了眼男人的神色,發現沒什麼異常時,才敢繼續出聲:「幕少,你就把他給留下來吧,我保證,以後在學校,我不會跟他碰面的。」
幕笙絲毫沒有鬆動,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些事情跟我沒關係,我只知道我的眼睛裡容不下一顆沙子。」幕笙面色沉冷,心裡卻在冷笑,真得只是因為自己會有流言蜚語的緣故嗎?
他很壞的。
絕對不會容許她的心裡有著其他的男人。
「我、」
「在多一個字,他必死無疑。」喝聲截住,他的面色更為陰鬱了。
知道他這個人說到做到的,在他這裡吃過好幾次虧,她也懂得了。
跟他逆著來,絕對是沒有好結果的。
想到這裡,周時離也放軟了姿態,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
抬眼,一邊仔細地觀察他的神情,發現他沒有不高興的樣子,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
眼珠子轉了轉,她嘴角掛著最溫婉的微笑:「幕少,我錯了,對不起。」
「你把他送走也好。」至少是安全的。
幕笙的臉色果然好轉了不少,手也放任地被她抓著。
哪怕知道,這只是她在討好他,他居然也能覺得舒心。
瘋了。
真得瘋了。
冷冷地拂去她的手,站了起來。
關門,出去。
周時離傻眼了,內心反省著,是不是自己哪裡又做錯了?
不都是按照他的意思來行事的嗎?
委屈地扁了扁嘴,躺下睡覺。
眼睛剛閉上,她又睜開了。
兩隻手抓著被子的邊緣,眼珠子灰溜溜地轉著。
不敢睡覺了。
好像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到當時被掛在空調上,身下則是萬丈深淵。
側著身子,把自己滾成一團。
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子。
………………………………
從那天之後,幕笙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醫院裡了。
周時離的所有事情,他都直接交待了其他人去做。
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從一夜之間又變回了當初冷冰冰時的樣子。
誰也不去過問誰。
那樣子也挺好的。
周時離摸著自己的肚子。
只要這裡面有小寶寶的話,那麼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們就真得要說再見了。
陷入沉思中的人,沒聽到門被人敲了下。
護士按照慣例進來拿藥給她吃,順便測下體溫。
她那幾天溫度經常性地就時高時低。
再加上剛好來事,所以身體狀況更加糟糕了。
看著她把手放在肚子上,一陣了悟地偷笑起來了。
周時離聽到聲響,再看到她的視線,不好意思地把手放下去了。
護士把水倒好,把藥丸用紙盒子裝好了之後,一起遞到她的手邊。
周時離也不矯情,閉著眼睛,把那些苦苦的藥,一下子全部吞了進去。
再灌了好幾杯水,那種苦苦澀澀的感覺才從嘴巴裡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