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故問,這樣子下去,他能做地了什麼?
空調能撐住她一個人的體重,已經算是萬幸了。
他再一個下去,那麼肯定是會塌下去的。
不僅沒救到人,反而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他還算有點冷靜,不像幕笙,急的都快要失去了理智。
幕笙的身子撐在窗子上,兩隻手撐在窗柩上,隨時都要下去的意思。
他停頓了下,冷靜地出聲:「去把下面一層的窗戶打開。」
然後,他抓住那個水管突出來的一個鐵圈,身子掛在了那上面。
在那個鐵圈斷下去的瞬間,藉著力,靠在另外一個石頭凹進去的地方。
那個地方畢竟太小了,只能容納下他一隻手。
他就單手掛在那裡,身子在半空中搖搖欲墜。
有些吃力地咬緊牙,他的手被石頭給割地都流出了血。
周時離舉步艱難,她左顧右盼,就是找不到一個可以讓她踩實的地方。
高中的風吹地她的臉都生疼。
害怕地發出一陣弱過一陣的低吟,一個不經意地低頭,就看見,眼前的牆壁上出現了一抹鮮艷。
艷麗的紅,是鮮血。
她抬頭,就看到那個正掛在半空中的男人。
幕……幕、幕笙?居然是幕笙?
他、他在做什麼?
他到底在做什麼?
把她抓回去,重新送給那個男人嗎?
周時離目光呆滯,身子往後面挪了下,隔空的感覺,讓她害怕地又縮了回去。
他們之間就隔了十多米的距離。
不近也不遠。
幕笙低頭往下面一看,發現她在看自己之後,才出聲:「周時離!給我往裡面挪,身子別亂動!「
哪怕現在,自己也是在生死一線間,他依然沒有感覺到對死亡的恐懼。
彷彿,一切事情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下面沒有聲音,她的身子是朝裡面的,整個後背下面,都是一個騰空的世界。
只要一不小心,那就是會進入另外一個世界的。
她明白,所以她也不敢動。
更不敢說一句話。
幕笙掛在那裡,視線卻落在另外一個石頭的凹面。
整棟建築是歐式的風格,所以整個牆面,是呈現一個凸凸凹凹的,這才讓他有了可以借力的地方。
伸出右手,他兩根手指碰在那上面。
腰身用力搖晃了下,整隻手都落在那上面。
就在那一剎那,他的身子落在了另外一個支點上。
周時離不想出聲的,但是她還是控制不知地啊了聲,閉上了眼睛。
喘息聲粗重地看著他。
會死人的,一不小心真得會死人的。
她的淚水掉了下來。
好像回去啊。
好想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不想……不想幕笙出事的啊。
哪怕他是想要抓她回去,也要他好好的啊。
傻愣愣地看著那個身子靈活,在牆面上,不間歇地往下面滑的人。
…………
盛藍是錦繡的一家酒店,這件事情被很快地傳播了過去。
五位少爺都趕來了。
看著半空中,那兩個人影。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不大好看。
**oss一個眼神,秦深點了點頭,打電話封鎖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