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幕笙那張陰鷙的俊臉。
像是死神一般的恐怖。
他的手一抖,打了個死結。
低頭,他手忙腳亂地解開,一邊走過去:「幕少爺,那個……啊。」
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他倒在牆上。
幕笙把槍扔掉,直接揪著他的領帶,把他提了起來。
「你居然……敢!動!她!……砰。」說著,朝他的肚子,又揍了一拳。
「不是……我沒、啊。」席家少爺一邊匆忙地解釋,一邊躲開他的攻擊,一邊接二連三的慘叫。
幕笙是冷了臉,什麼都聽不進去。
逮住他,就往死裡揍。
把所有的生氣,憤怒,不甘,心疼,憎恨……全部都發洩到他的身上。
要是不做點什麼,發洩的話,他是真得會瘋掉的。
被自己,也被那個女人給活生生地折磨瘋掉的。
他後悔了,車開出去,沒多久,他就開始後悔了。
瘋一般地把車開回來,可是還是晚了是不是?
他的周時離被玷污了,被他給間接玷污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他就覺得比自己中了一槍還要來的難受。
他一句話都不說。
拳頭瘋了般地往他身上招呼。
完全沒了以前打架的時候講究的力度與技巧。
完完全全退化成了一個瘋子。
席家少爺又挨了一拳,趁著他閃身的空檔,大聲地叫了起來:「那個女人不是好好地在外面躺著的嗎?」
「……」即將下去的手停了下來。
他冷冰冰地質問:「什麼意思。」
「我沒動她,幕少爺,她不是還好好地在沙發上躺著嗎?」席家少爺在心裡咒罵那個女人。
真得沒良心啊。
他都沒動她,還好好地讓她睡……沙發了,她居然還不懂得知恩圖報,沒看見他都快被打地趴下去了嗎?
居然也不趕來救命!
幕笙丟開他,快速地走了出去。
席家少爺再不願意,也跟著出去了。
拉開沙發上的棉被,看著沙發上躺著的東西,兩個人都傻眼了:「人呢?」
幕笙剛問了句,兩個人都默契地往窗戶跑去。
熟悉這間屋子的人可能開門還很簡單,但是像她這種不熟的人,肯定是不能出去的。
因為盛藍酒店,第80層開始,全是特製的門鎖。
除非是經常入駐酒店的人才會開鎖。
像她這種菜鳥根本就不會開鎖。
那麼她會消失,只有一種可能了!
掀開窗簾,兩個人都伸出頭,往下面看。
果然,周時離,身子搖搖欲墜地掛在一個空調上面。
她的手正試圖抓住旁邊的水管,可是手不夠長,試了幾次,不但沒有碰到,反而差點掉了下去。
她小小的身子縮在空調上面,下面是八十多層的高度。
毫不用懷疑的,如果掉下去的話,就必死無疑了。
幕笙看著她,一向以冷靜自持的人,這下子也沒了半點的鎮靜。
他連話都不敢喊一句,就怕驚到了她,她踩空的話,那麼就真得沒命了。
深呼吸了兩口氣,他撐在窗口上。
卻被席家少爺給拉住了:「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