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發白,身子的顫抖,越來越猛。
幕笙也是看出來了,她在不舒服。
可是,她不是自找的嗎?
對著遠處的其遠勾了下手,等跑過來之後,才說:「帶走,處死。」
「好。」一點都不意外。
其遠好像是見慣了這種事情,處理起來游刃有餘的。
「幕笙!」她原本是要走過去的,可是身子卻不容許她再動一下。
「你想救他啊?」他笑了笑,冷艷地挑了下眉頭:「那我就要他死。」
「你!……幕笙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是你自己說好的,你現在又為什麼要變卦?」
「是你自己說的,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你媽媽的,那麼現在,你也沒有必要要管我的事情,不是嗎?」
她被他的話給堵地幾乎找不到出路。
不能讓他殺了他的。
她會有罪惡感的。
她會一輩子都不得安生的。
「幕笙,把他放走,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你放過他,我以後乖乖的,我不會給你惹任何的麻煩,甚至……我可以不出門的,你的話我都會聽的,也不會再反抗的,所以幕笙,我求你了,你放他走吧。」
其遠抓著那個人,尷尬地站在那裡。
不知道是該拉走,還是該停下來了。
「其遠,你聽誰的?」看見其遠居然還在那裡。
幕笙的怒火更加旺盛了:「滾!」
他還不至於演戲碼給別人看。
他跟周時離的事情,只要他自己知道了就可以了。
其遠嚇地說了好幾聲是之後,就把人帶走了。
「幕笙,我不允許你動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嘴裡吐出這幾個字。
她眉頭緊緊地皺著,手抓著那把槍,伏在花籃上面,重重地喘息著。
一隻手按在小腹上,企圖減緩一下這種疼痛。
幕笙也不急,更不惱怒。
他動作閒散地從口袋裡,拿出煙跟打火機,點燃了根,叼在嘴裡。
彎腰,把周邊的那些花籃一個個地點燃。
不消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身後就是一片絢爛的火海。
火星子噴濺起來,在半空中發出次蹦次蹦的摩擦聲。
他腳輕輕一踢,把那個燈籠的殘骸捲進去。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他才不緊不慢地,隨手把打火機丟進火坑裡。
頓時,砰的一聲,好大的巨響,火焰似乎燃燒地更旺盛了。
周時離踉蹌著步子。
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面退了一步。
撞倒了身旁的花籃。
她也被拌了下,本就搖搖欲墜的身子,這下子,直直地摔倒在地。
頭暈腦脹地,本來想要爬起來了。
卻被那道不斷靠近的黑影,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了。
僵直地撐著身子,她怕,怕她也跟那些玫瑰花一樣。
他會讓她也同樣地葬身於火海之中的。
不、不行……
她不想死。
她一點都不想死的。
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驚恐地盯著他:「你、你要做什麼?」
她的手裡緊緊地握著那把槍,潛意識裡,就是不想把槍放下。
彷彿,那是她最後的護身符了。
幕笙是真得會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