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是依舊原樣,沒有絲毫的起伏。
半天,他才答非所問地回答:「是嗎?」
「對、對呀。」丫的,這氣氛要不要這麼怪異。
哪怕直接揍他一下,也說得通啊!
歷淺靠在門上,半彎著腿,腳尖一下一下地點著地面。
「哪怕真是那樣,又有什麼?」
「啊?」
歷淺利索地起身,銳利的眼眸,威脅似地落在他的臉上:「就算是,那她也是我的女人。」
末了,他強調了下:「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可是,二哥,如果。」如果傾懷真得喜歡幕笙的話?
「阿衍,那只是如果,也只能是如果。」
就算那個女人再怎麼喜歡,那麼也只能是奢望。
她一天是他歷淺的女人,那麼一輩子都是。
那時的蘇衍不明白,這當中到底是什麼在風起雲湧。
他看到的只是感情是一種累贅。
玩世不恭的臉上,肅穆的神情消失,他又是樂呵呵的樣子。
……………………
歷淺坐在車子裡,並沒有馬上開車離開。
副駕駛座上,放著那個包裝好的藥。
偏著頭,墨色的瞳孔裡,反光著諷刺的意思。
蘇衍說,傾懷很好命,能有他歷淺這麼個好男人。
二十幾歲,正是瘋狂的年紀。
他年紀輕輕,有長相有身價有本事,出身在上流社會。
他們幾個,那個不是有過那麼幾段風流韻事。
可唯獨他沒有。
十六歲那年,一見傾懷誤了終身。
從此,守身如玉,不敢越鉅。
哪怕自己躲在背後打飛機,也不敢多衝動一下,就怕惹惱了那個女人。
很多人都說,傾懷很好命。
錦繡的二公子,黑道王牌世子,獨獨終身與她一人。
從此放棄花花草草,鶯鶯燕燕,身心純潔,只為一人。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
他們不知道,不是傾懷好命,而是他非她不可的。
哪怕他知道,那個女人有多不喜歡他。
哪怕他清楚,幕笙才是她追求的。
無力地歎息,靠在車座上。
他滿心滿眼的都是疲憊。
他為她甘之若飴,可她卻看不見他一點點的好。
單戀一個人,就是無論你有多好,她都看不見。
單戀一個人,就是你得時時刻刻地對她很好,因為一丁點的不好,在她的眼中都能被放大。
歷淺閉了下眼睛,睜開,拿出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
很不意外地,那邊沒有接聽。
他習慣了,打了條短信過去。
扔了手機,把車開走了。
……………………
那天的瘋狂,留下的後遺症就是她那幾天特別的嚴重。
肚子時不時地都會抽痛一下。
她的臉色也很難看,嘴唇也沒有往日裡的那麼鮮紅,反而很蒼白,有些地方都已經起皮了。
容顏更顯得蒼白,眼皮子底下兩個大大的青色的黑眼圈。
她的精神也很不好,無精打采的,有時候走在路上,還會不小心撞到了人。
幕家的豪宅裡,每個人也都分外的小心翼翼。
甚至連基本的交談聲都特地地放低了音量。
雖然,幕笙還是跟往日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