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笙抓起她的手,兩隻戒指靠在一起。
他的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
兩隻戒指在燈光地照耀下,栩栩生輝,散發著冷質的光芒。
他笑。
笑那個女人的傻。
也笑地有些惋惜。
單純又複雜的含義,包括在裡面。
她不明白。
他卻說:「遲早會摘下來的,那麼你又在懊惱什麼?」
「就當做手上多出了一個裝飾品,也不見得有多差。」
「還是說,周小姐你在對我有所期待嗎?」
周時離頓住。
清晰單純的瞳孔裡,閃過慌亂與害怕。
她的臉色蒼白地嚇人。
一連好幾次的搖頭,她慌亂地想要甩開他的手。
他強勢地要提醒她,又怎麼能放手。
抱著她的身子,抬高她的臉:「說,周時離你就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對嗎?」
他是冷漠,是無情。
但是感情這種事情,不需要學習,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直覺。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而現在,他的直覺告訴她。
昨晚上那個女人的滿足的微笑,以及今天她的失落。
連起來,得出的結論就是,周時離在他身上動了其他的心思。
他討厭那種心思。
以往的女伴中,他只玩露水姻緣。
因為女人這種生物,手法簡單,但是很煩人。
自作孽,不可活嗎?
他想要最能控制,她給了他一種錯覺。
而現在,她終於也在蠢蠢欲動了嗎?
幕笙摸著她的微微凌亂的頭髮,深色的瞳孔散發著一絲絲的冷意。
「周時離,我跟很多女人做~過愛。」
「見過風情萬種,你就那麼有自信我會栽在你手上?」
周時離想要躲開他。
以為他不會知道,她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那心動的一瞬間,卻還是被他這麼直白地挑露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的。」周時離急著辯白。
可是話到了嘴邊,直接成了告饒。
他很聰明,他能看破的事情,她在怎麼狡辯都是無用的。
周時離抓著下面的床單,膽怯地與他對視:「對不起,是我的錯。」
「很好。」幕笙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婆娑著她的臉頰。
溫柔的語氣,難以掩蓋的疏遠:「我能做到萬花叢中過,萬般不留戀,那麼你也是一樣。」
他像一個英國的紳士。
執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她蜷起指頭,瑟瑟抖了一下。
「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你會放我走?」
幕笙盯著她,目光深邃,線條完美的下頜鬆了又緊。
最後,他給出了答案。
「放心,不是一輩子,等時機一到,我放你走,但是在那之前,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得做到。」
他鬆開手,把玩著手上的鑽戒。
周時離的身子,離開他的禁錮,摔回了床上。
軟綿綿地,根本不痛。
但是她卻知道,有什麼東西,開始遠離。
調整好了狀態,還是被他的話給吸引住了:「什麼事情?」
「我要個孩子。」
「……」周時離的嘴巴,被牙齒咬地蒼白泛青。
「我要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