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一天的偽裝,她累地吐出一口氣。
關門,靠在門板上。
幕笙知道了,您要過來嗎?
是啊,我昨晚打電話給他了。
幕少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沒什麼。
原來,只是因為幕媽媽會過來,所以才大方地把她從醫院裡抱回來。
如果不是幕媽媽要回來,可能他也不會送她去醫院的。
更不會,讓她跟他睡在同一間房間裡的。
周時離看著白色的大床上,那兩個顏色一致的枕頭,突然覺得有些諷刺了。
呵呵呵~~~
虧地她還覺得幕笙有點不大一樣呢?
當時她居然還能傻傻地以為他的變化是因為她呢?
現在看起來,還真地是傻地可以,自戀到不行。
她沒有超能力,她改變不了他絲毫的。
周時離苦澀地垂下了頭:「周時離,你還真是賤地可以,別人稍微表現出一點對你好的跡象,就得意忘形。」
捲起自己的睡衣,開了門。
卻剛好撞見門外站著的人。
他的手裡拿著個東西。
握住門把的手放下,他輕而易舉地就拿走了她的睡衣。
關上門,把睡衣扔在床上。
「以後就睡這裡。」幕笙解開兩顆扣子,把房間的燈調亮。
「……為什麼?」周時離站在門邊,腳步沒有挪動一步。
幕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把那個小盒子打開。
裡面安安靜靜地躺著兩枚鑽戒。
鉑金設計,只是在中間落了兩個鏤空,晶瑩剔透的鑽石,鑲刻在其中。
大氣,高貴,典。
幕笙拿出一枚大的,套在自己的手上。
神情淡淡地,不見喜悅,不見其他。
走到她的身邊,把另外一枚,套在她的左手上。
周時離握住了手,抗拒地牴觸:「你要做什麼?」
「張開。」幕笙看著她的手。
聲音低沉,卻強勢。
「幕少,我是不會戴的。」抽回手,落在身側。
他們兩個根本就沒資格戴婚戒的。
玷污了婚姻二字,但不能玷污了戒指的聖潔。
幕笙重新抓住她的手。
周時離單腳撐著地面,本來就有幾分不穩。
現在一掙扎,差點摔在地上。
幕笙單手扶住她,把她抱到了床上。
牽制住她所有的動作,繞開她的腳,把手掌掰開。
周時離倔強地可以,握緊手。
他故技重施,掐住她的那個穴位。
她叫了聲,鬆開了手,他成功地套了進去。
「你。」周時離坐了起來,使勁地要拔掉戒指。
可是努力了好久,戒指都拔不掉。
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她垂下手,聲音有氣無力地:「幕少,你能不能別強迫我。」
掐住她的下巴,他突然問:「周時離,你在傷心什麼?」
從剛進門,他就能感覺到她的反常。
只是一直要忙著應對他媽媽,所以一直沒時間思考這些事情。
現在,閒下來了,他的思維回到了慣有的渠道上。
周時離怕被他知道,那點小心事,害怕地直搖頭。
可是,幕笙是個聰明人。
他想知道的事情,哪怕用盡一切手段都要知道。
而且,現在要知道的,還是她心裡想地那些事。
只花了一分鐘,他就差不多掌握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頓時,他笑開了。
那麼清澈的笑容,讓她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