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笙全程都是冷著臉,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第二次,把他的骨頭活生生地給掰斷。
右腿,左手,全部都骨折了。
男人已經痛地連叫都沒力氣了。
只剩下嘶嘶的抽泣聲,連一聲求饒都沒法發出。
幕笙冷笑了下,抓住他的右手,重複之前的動作。
一個簡單利落地反手,一轉,再次骨折。
全場靜悄悄的,只有那人虛弱的抽泣聲。
周時離半闔的眼簾,視線模糊地看著這一切。
全身冷汗都被嚇出來了。
骨頭被這段的聲音那麼清晰,讓她多次都以為是自己的骨頭被折斷了。
幕笙在發洩,在生氣。
怒火中燒中,根本就沒有人敢上前去。
包括那個銀色跑車上的人。
他原本玩世不恭的臉上,逐漸沉重了下來。
照他這樣子的打法,是要把人給打死的節奏啊?
那個女人?
他視線一轉,探究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那個女人身上。
她正撐著身子,扭扭捏捏地爬起來。
膝蓋上被地面磨地出了血,她的臉色更是比她的樣子看起來更糟糕。
是被嚇到了吧?
時沉想了想,支著下巴。
他是不願意去管這件事情。
要不是因為發生事故的地點是在自己管轄的地方。
他說什麼也不會來探這灘渾水的。
畢竟,他三哥是個多麼冷面可怕的人啊。
誇張地抖了抖身子。
那邊暴行還在繼續。
他也多少可以猜到他二哥現在是在把那個人當作出氣筒。
可是在這麼打下去,還真得是要出人命的啊?
走過去,他攔下幕笙的拳頭。
一語點破:「哥,再打下去,他要掛了。」
「然後?」幕笙微微瞇起了眼睛,危險地看著他。
「呃~」時沉認栽,鬆手。
乖怪地立在一旁,討好地衝他微微一笑。
他冷氣太大,他抵擋不住。
幕笙沉靜如水的眸子,彎了彎,沒下去的拳頭,順利下去。
男人臉一偏,昏死了過去。
時沉腦子裡浮現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抬頭,就瞧見他正好危險地瞇著自己看。
擺手,他呵呵地傻笑了下,急著邀功:「哥,我的愛車也掛了,扯平了好不好?」
他可招架不住,他哥的功夫,不掛綵才怪啊?
不過,這次稀奇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出手了。
好奇地撇著地上,半死不活的人。
再看看一邊,明顯是被下了藥的女人。
他自動腦補出了很多浪漫的事情。
「哥,其實也不能怪我吧,要是知道嫂子要來,我一定是會去保駕護航的啊。」
能讓他們一向冷面無情的三哥都動手的女人,一定不是簡單的女人。
只要討好了嫂子,說不定就可以免了被揍的下場。
幕笙看都不看他一眼。
直接一拳過去。
時沉沒有絲毫防備,被他打個正著,摔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
他站了起來,原本還想著發發牢騷的。
卻看見,他沉色無神。
不近人情地淡著張臉。
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鎖骨處,有幾處曖昧的痕跡。
可是他身上見不到一絲的火熱。
有的只是漫無目的的黑暗。
一時嚇地閉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