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訊和權明皇等人吃過飯後,開始對張萌進行溝通。
「你們想要審問我?」張萌看著這樣的三個帥男,一副三堂會審的樣子,挑挑眼眉,小嘴翹起。
唐訊抿抿嘴看向權明皇,意思是,這個女人就交給你對付了,因為不能審問卻要得到審問的結果。
權明皇面無表情的看向裴子欽,對付女人,裴三最拿手,最行。
裴三哀怨的看著兩人,怎麼都欺負他小?
兩個人雷打不動的端坐著。
張萌這個看看,那個看看的,著三個人什麼意思?她已經累了,困了,想要睡覺了。
「咳咳。」沒有辦法,裴子欽只能開口,「張小姐……」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裴子欽愣住了,不家小姐叫什麼?裴子欽看向唐訊和權明皇。
兩個人眼皮也不抬一下,繼續的喝著茶。
「張萌同志。」
「我不是同志,我喜歡男人,喜歡有著漂亮胸肌的男人。」張萌那雙像是探照燈一樣的眼睛在三個大男人的胸肌上掃來掃去的。
唐訊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直接的不要臉的女人,其他人就是想要看,也矜持一下,這個女兒呢?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張萌,萌萌,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軍演的地方?」
「因為我要參加軍演啊。」張萌睜著大眼睛,看像是在看白癡一般的看著裴子欽。
好吧。這個說法也不錯。
「你為什麼會參加軍演?誰讓你進去的?誰讓你在那個地方埋伏的?」裴子欽一連的問了好幾個為什麼?這些也是唐訊等人不讓張萌困在唐訊別墅的原因。
張萌是一個很關鍵的證人,也是一個很關鍵的線索,要是被別人給滅口,甚至是嫁禍了,那麼老大就真的是死定了。
問題是,這個沒有腦子的女人居然還如此的大大咧咧,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
「哦,是這樣的。我本來是不想來g市的,我只是想偷偷的到軍區去體驗體驗一些軍營的生活,不過卻聽到有人說g市有軍演。我就想,軍演肯定會很精彩,會像拍電視劇一樣的,所以我就過來的。」
「等等,你說聽到有人說?在哪裡聽到的?是誰說的?」裴子欽看向唐訊,g市軍演是一件大事,除了必要的人外,外人壓根就不可能知道,而知道這次軍演的人,也不可能隨意的在外面說,這可是設計到洩密,是要內軍事檢察院起訴的。除非是有人刻意的想要說給張萌聽到。
「就是兩個當兵的。那天我在咖啡廳和咖啡的時候,聽到兩個穿著軍服的人說起的。於是我就留心了一下,還暗中偷偷的看了我父親書桌上的件,我才知道的。」
「然後呢?」
「白癡,然後我就過來啦。」張萌想起這個還是有點開心的,為了防止父親把她給抓回去,她可是上演了一出聲東擊西呢。
裴子欽有些無語的看著唐訊,那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關鍵。
權明皇點點頭,「是你在那一家咖啡廳和的咖啡,坐在什麼位置上?」
張萌雖然好奇權明皇的問題,不過還是說了出來,最後還加了一句,「我最喜歡那裡的咖啡了,我每次喝咖啡都是要到那家店。」
權明皇心裡狠狠的吐一口氣,白癡。就這樣的一步一不的落入了別人的設計而不自知,居然還沾沾自喜。
愚蠢。
張萌可不知道權明皇的想法。她現在就像要盡快的問完,然後好讓她去睡覺。
看看外面的天色,應該快要天亮了。
哇哇,她一天沒有睡覺,很影響皮膚的。
權明皇給京都城裡的大哥去了電話,讓他幫忙看看能否拿到那天的監控錄像帶。
「你是怎麼進g市軍區的?」裴子欽繼續的發問。
說起這個張萌嘟嘟嘴,「說起啦,還真的是懸耶。那天都在軍區外面,口水都已經說干了,說我是誰誰的女兒,讓他們給我安排一下,那些站崗的人卻鳥都不鳥我一下。後來,我正想找一下郁叔叔,讓他放我進去,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大電話,就來了一個人,還認識我。然後我就跟他說了我的要求。他還誇獎我呢。然後就把我帶進去了。軍演開始,我就一直都在一個營帳裡,知道今天,他說給我終於給我安排了一下上場的機會,讓我埋伏在哪裡,不要動……後來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你白癡嗎?」裴子欽氣得站起來,衝著張萌大喊了一句。
權明皇和唐訊也沒有好氣,這個女人真的是軍區大院長大的?真的是張政委的女兒?怎麼連最基本的都不懂?
「你才白癡,你全家都白癡,你憑什麼罵人。我就是想要體驗一下軍營生活而已。」張萌也大叫起來。
裴子欽雙手叉著腰,氣得頭頂都快要冒青煙了。
娘的,蠢貨一個。
張萌看看裴子欽,在看看唐訊,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又不是故意要害的你們首長中槍的。再說我還差點也中槍了呢。」
「那是你活該。你長腦子幹嗎用的?」裴子欽還是有些氣血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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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權明皇這個內斂的人,現在面色也很不好,這樣一個漏洞百出的算計,居然還有人會中計。就算司小寶可能都明白,軍區不是容易進去的,軍演更加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怎麼可能可以隨意的安排一個人進去看看?那是要死人的。
張萌紅著眼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張小姐,我想你還沒有意識都自己錯處,你的錯不是害的司首長中槍,而是擾亂了整個軍演,要是真的徹查起來,很有可能會連累到你的父親。」
權明皇認真的看著張萌,說出來的語氣更是能夠把人給凍成冰塊。
張萌驚嚇得睜大眼睛,「你,你說什麼?為什麼會影響到我的父親,這件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是我自己任性,自己做主的,我……」
「你到處打著你父親的旗號,就算他不知道,也是和他有關係的。」權明皇心裡再次的腹誹,真不明白張政委是怎麼教育出這樣的一個白癡女兒來的。
這樣的白癡也算是一個極品了。
「不可能,怎麼會影響到我父親。」張萌急了,她只是貪玩而已,從來沒有想過會影響到父親。平時的她都是小打小鬧,也從來不會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
「這件事,你自己一五一十的跟你父親說清楚,該怎麼做,你還是讓他準備一下。」權明皇當然不會放張政委置身事外的,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算計,相信張政委也不會袖手旁觀。
「我知道了。」張萌也的確是想要給父親大電話,不過她的手機在軍演的時候被上繳了。
「我沒有手機。」張萌糯糯的說出口。
裴子欽把一個新的手機遞過去,「暫時用這個,還用這幾天不要離開這裡,否則你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萌抬起頭看向裴子欽,「你,你們想要軟禁我?」
「你就不能懂懂腦子嗎?」裴子欽沒有好氣的說道,真他媽的白癡。
權明皇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你現在是整件事情,最重要的證人,你覺得那些想要把一切都推到我們老大身上的人會放過你?會讓你安然的指正別人?會讓你把你參加軍演的說清說出來?現在全國就連外媒都知道,你是我們老大的小三,我們老大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從而不顧原則,不管規矩,不管管制的把你弄去去,現在還受傷了,就是活該的……你覺得,別人還讓你所說的真相曝光?」
「也是哦。好吧,我就不出去了。」張萌想想也覺得很有道理。那些人連首長都敢殺,而且在軍演的時候就已經是想要殺她滅口的了,要不是司首長救了她,她一早就已經死了。
「去睡覺吧。」唐訊讓一個庸人帶張萌去客房休息。
三個男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看來,有人已經把一切都計算好了,在當初就像想要殺了老大還有張萌。到時候,一切都可以推到老大的頭上。到時候,老大和張萌的關係就有他們說了算。」
裴子欽真的恨不得把背後的人給捅一刀,真他媽的太歹毒了。
「想不到郁北城會如此的大膽。不過唐訊,郁家的產業收購得怎麼樣了?」權明皇給自己倒了杯酒。
裴子欽手裡也晃著酒,那鮮紅的酒一圈一圈的蕩上去,笑起來,在小小的酒杯上蕩漾著,像是血一般的鮮紅奪目。
「已經差不多了。至於他背地裡的那些見不得光的證據也收集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張家對於南方的起訴,現在郁家就只有郁明芳了。」
「兩家的較量,現在才真正開始啊。」權明皇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唐訊點點頭,「是啊。如果老大這一仗不能贏,那就是和郁家兩敗俱傷了,白白的便宜了別人。」
「對了,派人盯著蘇尚了嗎?」
「盯著了,也暗中的監聽了她的電話。」
「順便讓人去調查一下許軍的訊息。」唐訊的眼睛瞇瞇,當初他和蘇闖也是好友,如果真的是蘇尚搞出來的這一切,相信蘇闖是最不願意見到的,曾經單純的護在手信的妹妹,現今已經變了模樣。
「誰?許軍?不,不太可能吧?」裴子欽有些不敢相信的,杯中的紅酒撒出來,飛濺在手背上,像是一滴一滴的血,滴落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唐訊的眼睛中露出危險的光芒,「許軍當初可是一直暗戀著蘇尚,直到現在還不結婚,你覺得一個和尚一樣的男人,遇到自己曾經的暗戀對象,想入非非的對象,會不會被淪陷?」
裴子欽的眉頭皺了皺,「許軍是特種大隊裡面野狼,是最出色的三個人之一,如果真的是他……我們……要面對的將要嚴峻很多,因為他非常清楚我們的動向還有作戰方式。」
權明皇看向唐訊,這件事有點大。許軍是當初跟著蘇闖的人,當然也是蘇闖的好朋友,好兄弟。
「現在一切都是我的直覺,暫時還沒有任何的證據,不過,裴三,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派人暗中的盯著許軍,特別是不能讓他離開g市。」
「許軍現在正在參加軍演,我的人想要盯著的話有點難度,而且,我現在也聯繫不到張小四,提醒不了他。」這是實話,他在外面的勢力雖然強大,但一直都沒有往軍隊裡面伸,因為軍區裡有小四的特種兵,有老大手上了狼之隊。
「我們不能盯,但是楊光的人可以盯。給楊光打個電話,就告訴他許軍最有嫌疑。相信楊光自己就會安排好的。」唐訊勾起一絲狡猾的笑。既然楊光來
來了,那當然是要好好的利用。
「好,那我跟楊光說一聲,不過,唐訊,蘇闖以前的兄弟有好幾個現在都跟著老大,我們只是盯著一個,會不會打草驚蛇?」裴子欽還是有些擔心。
唐訊跑給裴子欽依噶白癡的眼神,「我們要的就是打草驚蛇,不驚動一下,背後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的露出馬腳?現在時間緊迫,由不得我們慢慢的追查,我們要的就是打草驚蛇,然後盯著,有異常的不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
「好,我馬上安排。」
「裴三,我終於知道裴小二像誰了?」唐訊似笑非笑的看著裴子欽,「像你。」
「你不是廢話嗎?我的兒子當然像我了……不是,你在諷刺我的智商?」
「靠,裴三,現在是你在拉低你兒子的智商。」權明皇笑起來。
好吧。
裴三閉嘴,因為論毒舌,他怎麼可能會是名嘴權老二的對手呢?
「滴滴。」權明皇的手機上顯示了信息的提示音。
「我大哥那邊來信息了。」權明皇打開發過來的監控視頻,然後皺起眉頭,「看不出是誰?不過我想這樣的人應該不是軍區的,一套軍裝穿地跟個流氓似的,也只有那個白癡才相信。」
權明皇毫不留情的諷刺張萌。
唐訊接過權明皇的手機看了看,這樣的兩個人,一看就不是當兵出來的,更多的像是某個劇組的臨時演員。
「這段視頻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唐訊把手機扔給裴子欽,「不過,還是可以讓你大哥把人找到,看看是誰讓他們說的,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權明皇還沒有來得及大電話,他大哥的電話就到了,原來是權老大知道權明皇在調查司南絕的事情。司南絕的事情炒作得如此之大,就算是在京都城的權家也都已經知道了,所以在看到視頻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已經派人把咖啡廳裡兩個人給找到了,的卻是臨時演員,一個小龍套,每天都在京都城的劇組陸混。
然後有一天有人給他們打電話,說是有一個軍人的演出機會,讓他們創號軍裝過來咖啡廳哪裡喝咖啡,還暗中的發了一段對白的台詞給他們。
兩個傻逼在對台詞,然後一個白癡竟然真的就上當了。
再後來,約那兩個人的人壓根就沒有出現,再大電話回去的時候,已經顯示是空號了。
兩個人也不當一回事,知道權老大找上門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算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吧,把安排的都給安排下去。」唐訊揉揉眉頭,等司南絕過了這關,不找回一點補償,他就不叫唐訊。
三個男人都搖搖頭,天已經快亮了,老大的戲準備要開始了。
三個人都在等著。
醫院那邊的夏驚蟄已經在慢慢的醒過來,驚嚇著睜開眼睛,她好像記得楊光進來,然後自己就被打暈了。
「南絕。」夏驚蟄急急的看著司南絕,顫抖著把手放在他的鼻翼處,還好,還有呼吸,只是睡著了。
夏驚蟄被嚇得腿有些軟,差點的跌倒在地上。
伸出手去探一探,再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一摸,還好,也沒有發燒。
夏驚蟄被突然提起的心稍稍的放了回來。
司南絕閉著眼睛,感受著夏驚蟄的一舉一動,然後想著接下來的事情,心裡有些擔憂,她還不定多傷心,多難過呢。但是,沒有辦法,為了肩膀上的責任,是能委屈她了。
希望,她能夠諒解。
夏驚蟄認真的端詳著司南絕的臉,沒有了平時的冷酷,帶著病態的蒼白,看起來比平時要溫和一些。
再看看外面的天色,一天就要過去了,司南絕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南絕,你快點醒過來吧。你這樣,我會害怕的。」夏驚蟄有些微涼的手指在司南絕的臉龐上輕輕的描畫著,帶著某種不容易被察覺的愛意和不安。
司南絕努力的讓自己放媛呼吸,讓自己不驚動她。
「夏夏。」韓妮娜走進來轉移了夏驚蟄的視線,「已經要天亮了,司南絕還沒有醒過來?」
「沒有。」夏驚蟄的語音裡帶著呆呆的哀愁和擔心,看著韓妮娜搖搖頭,「你不要擔心,他已經不發燒了,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你不要太擔心。」
「希望吧。」
「你呀。照顧好自己行,司南絕這麼壯,肯定會沒事的。」韓妮娜摟著夏驚蟄的肩膀,「你看看你,昨天沒有吃什麼,今天你的臉色這麼差,要是司南絕醒來,還想要他來照顧你?」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
司南絕聽到韓妮娜的話後,心裡有些擔心和難過,想到接下來會讓她更加的傷心難過……司南絕突然的就有些後悔了,不應該讓她來承受這些。
司南絕想起這些,心裡就像是被揪住了一般,比子彈穿過還要痛不欲生。
夏驚蟄當然也不知道司南絕的心中所想,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司南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想吃什麼?我去叫醫生過來檢查檢查,順便去小賣部給你買點吃的,你不能一直都不吃東西。」韓妮娜捏捏夏驚蟄蒼白的臉蛋。
「嗯。」夏驚蟄點點頭。
nbsp;很快醫生就過來檢查了。
「醫生,病人,怎麼還不醒過來?」夏驚蟄看著醫生。
醫生撇了夏驚蟄一眼,「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的了。不過還是要小心注意一些,畢竟病人傷的是心臟,如果感染那是很危險的事情,現在還沒有過24小時的危險期,所以家屬要認真的照顧。」
「我會的,謝謝你,醫生。」夏驚蟄看著司南絕的樣子,心裡滿是擔憂。
醫生出去後,夏驚蟄又開始盯著司南絕,她想要看著他醒過來,想要讓他第一眼醒來就看見她。
韓妮娜給夏驚蟄買了一些粥當早餐,「先喝點粥,等一會司南絕醒過來後,你就先回去睡一覺,讓小紅和小青在這裡守著,然後下午你再過來。」
「好吧。」夏驚蟄也知道,她的身體不適鐵打的,很定也是需要休息的。否則司南絕還沒有好,她就要垮掉了。
韓妮娜拍拍夏驚蟄的肩膀,然後揉揉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因為一晚沒有睡覺再加上她帶著的假睫毛,總覺得眼皮很沉重。
韓妮娜看著夏驚蟄把粥喝掉,然後才放心一些的給裴子欽去電話。
她知道大家都在擔心著司老大的同時也在擔心著夏驚蟄,外面網絡上的那些事情被炒的沸沸揚揚的,她都不敢給夏驚蟄看,更加的不敢說。
外面的那些人就是吃飽了撐著的。
人云亦云,人家說什麼都相信,難怪別人說網友是最好利用的。
韓妮娜準備去洗一洗臉,她面上的妝都已經花掉了,還有假睫毛,還有俺眼線什麼的,已經在衝擊她的底限了。
必須要盡快的洗掉。
韓妮娜不用看,也自己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離鬼不遠了。
「夏夏,我先去洗個臉。」
「嗯。娜娜,你回去吧。我沒事的,我等司南絕醒過來。」夏驚蟄知道韓妮娜不放心她,但是娜娜總不能一直的陪著她。
韓妮娜想想也是,自己的確應該回去一趟,順便去看看裴小二和司小寶。
「我去你家,看看兩個小屁孩。」韓妮娜擁抱著夏驚蟄,給她力量。
「嗯。」夏驚蟄雙手抱著韓妮娜,「娜娜,謝謝你。謝謝。」
「傻瓜,沒事的。」
韓妮娜出去了,在走廊處伸伸懶腰,晃晃頭,準備轉身離開,突然的就聽到病房裡夏驚蟄的驚叫聲,「醫生,醫生,快來人,快點。」
韓妮娜以為是司南絕醒過來了,不過聽著夏驚蟄那驚慌失措的聲音也不像。
「夏夏。」韓妮娜推門進來就看見夏驚蟄趴在司南絕的身上,再看,司南絕滿臉通紅,像是煮熟的蝦一般。
韓妮娜跑出來去找醫生,一邊跑一邊喊,「醫生,快來,病人發燒了,快點。」
醫生迅速的跑過來,然後把夏驚蟄從病房裡趕了出來。
夏驚蟄死死的抓住韓妮娜的手臂,「娜娜,我害怕,嗚嗚,我好害怕。」
看著各種各樣的儀器推進病房,夏驚蟄的心已經痛得不能呼吸。
「病人家屬在那?」一個擺著口罩的醫生走出來。
「我,我是他太太,我丈夫怎麼樣了?」夏驚蟄的眼淚哇哇的流出來,像是斷線的珠子一般。
「太太,現在病人因為感染危機,需要送進重症病房,也需要你簽署病情危急告知書。」醫生的聲音冷冷的。也是見慣了生老病死,已經慢慢的麻木了。
不是心腸太硬,而是應該已經痛麻木了。
夏驚蟄眼睛裡全是淚,傻傻的看著醫生,『病情危急告知書』?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簽這個?是因為司南絕的情況很不好了嗎?
「哇。」夏驚蟄雙腳軟跌在韓妮娜的身邊,趴在地上痛哭起來,「娜娜。」
「沒事。夏夏,沒事的。」韓妮娜也眼睛紅紅的,看著醫生遞過來的紙張,上面好像有千斤重。
韓妮娜緊緊的摟著夏驚蟄,「沒事的。有我在。夏夏,有我在。」
夏驚蟄眼淚漣漣的看著醫生,然後看著醫生遞過來的東西。
「你還是盡快簽字吧,不要耽誤我們的手術。」
夏驚蟄雙手顫抖著拿過筆,卻無從下手,因為根本就是連握筆的力氣都沒有。
「夏夏。」韓妮娜握住夏驚蟄的手,用力的帶著夏驚蟄的手寫下『夏驚蟄』三個字。
醫生看著已經簽名,就轉身離開,留給夏驚蟄一個冷漠的背影。
司南絕被送進重症病房,夏驚蟄像個傻子一樣的在外面大聲的哭著,韓妮娜陪著她。
兩個平時光鮮亮麗的女人就這樣的像兩個瘋子一樣的抱在一起。
韓妮娜顧不得形象的就自己的把假的眼睫毛給扯掉。
「夏夏,一定會沒事的。」韓妮娜也只有這樣的一句話,但是這句話顯得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夏驚蟄緊緊的抓住韓妮娜,像是在抓住唯一的陽光一般,害怕放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接受不了司南絕出事。
從第一次見面到相處的點點滴滴都一一的出
出現在夏驚蟄的腦海裡,那些曾經的溫情,曾經的默默關心,他的冷,他的好,他的愛,全都在腦海中一一的閃過。
夏驚蟄覺得那個人已經融入了她的血肉了,卻突然的說有可能會從她的生活中離開。
夏驚蟄不敢想像,沒有司南絕的生活。
她省得會死的。
「娜娜。」
夏驚蟄已經把韓妮娜的手臂給抓出了血痕來。
韓妮娜摟著夏驚蟄的頭,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身上來,「夏夏,堅強一點,你要相信,司南絕絕對是捨不得離開你還有司小寶的。」
「不會,放心。很快就會沒事,很快就會好。不用擔心。」
韓妮娜在勸說著夏驚蟄,很快唐訊還有權明皇等人趕了過來,都一臉凝重的等著。
「嫂子。」權明皇叫了一聲夏驚蟄。
夏驚蟄卻移動不動的流著眼淚,目光呆滯,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孩子。
權明皇感歎,老大這次可能真的是玩大了,看嫂子這傷心欲絕的情況,沒有跟著殉情就算事小了。
夏驚蟄和韓妮娜都不知道,她們這樣的情況已經被某些有心的人來了個現場直播,一下就在網絡上引起了一陣的哇然。
有人感歎司南絕的活該,這麼好的老婆,居然出軌什麼的。
有人說夏驚蟄好可憐。
有人說夏驚蟄真癡情。
……
網絡全是夏驚蟄的痛苦,這段視頻被人們瘋轉。
沈皓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正在地球的另一邊曬著太陽,陽光那麼那麼的強烈,強烈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他一手放在手心呵護著長大的女孩居然就那樣無助的趴在地上痛哭著。
沈皓看著手機裡的女孩,聽著那撕心裂肺的哭聲,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而痛?是為了她的痛苦還是為了她已經徹徹底底的把那個人放在了心上。
輕輕的摸著手機上的女孩,希望把她摟在懷裡安慰。
「等著我。」
「你真的打算回去?」陳竣站在沈皓身後,把沈皓的痛苦全都看在眼內。
沈皓一點也不介意自己在陳竣面前的失態,因為曾經的他也是這樣的站在陳竣的身後,看著他悲傷失態。
陳竣能理解沈皓的痛苦,當初他親眼看著南飛雁和楊遠恩愛的時候,何嘗不是痛徹心扉?
「我要回去看看她。」這個時候,他想要陪在她的身邊。
陳竣的眉頭緊皺,「可是,這樣會很危險,而是你大哥也……」不會同意的。
「我知道,但是我一定要回去,不管遇到什麼,我都要回去。」沈皓很堅定的說道。
「我陪你回去。」他也想回去看看他心裡的那個人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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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絕,狠。
這個神一樣的存在,生來就是為了讓人跪地膜拜的人物,卻在結婚前夜的單身派對上被好兄弟下藥。
果然人品不太好,隨手拉來解藥的女人卻是b市有名的惡女。
眼光也不太好,因為『高大上』秦天喜歡上『低惡俗』明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