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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司南絕和夏驚蟄才從農貿市場裡出來,兩人手上都已經是大包小包的了。司南絕覺得下次再逛什麼農貿市場,一定讓小吳或者趙赫跟著。
司南絕帶著夏驚蟄回到紫暮山莊後,夏驚蟄想要去做晚飯,但是她實在沒有多少心情,就想讓司南絕交外賣。誰知道司南絕像個家庭婦男一樣的繫上粉紅色的帶著大白兔的圍裙走進廚房準備晚飯。
夏驚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司南絕高大帥氣的身影在廚房裡忙碌。不過她還是很期待司少將一展廚藝的,於是自動自發的進廚房幫忙,一會洗個菜,一個遞個醬料,想跟跟班小兵。
難得溫馨的場面,司南絕很喜歡這樣的氣氛,他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溫馨時刻,即使是小時候媽媽還在世的時候都沒有,因為他有一個不在家的父親。
司南絕的神色閃了一閃,又回到夏驚蟄身上。她就像一個專門來拯救他的天使,讓他的生活充滿色彩。
「哇,好香耶,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夏驚蟄看著剛剛出鍋的滑蛋牛肉,使勁的吸吸鼻子,「真的好香。司南絕,你好了不起了。我想一定沒有人會相信大名鼎鼎的司少將會做飯。」
「難道司少將不用吃飯?」司南絕好笑的看著活潑的夏驚蟄。
夏驚蟄皺皺鼻子,「司南絕,我發現你居然也會說冷笑話了。」
「我會的多了。」司南絕拿著筷子夾起一塊牛肉送到夏驚蟄的嘴邊,「嘗嘗看。」
夏驚蟄一口咬住,在嘴裡慢慢的嚼,「嗯,真的好味道。」
「真有這麼好吃,這只是一道很家常的菜。夏小姐,司太太,你沒有騙我吧。」
「當然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比珍珠還要真。」夏驚蟄舉起右手,做出發誓的可愛小模樣。
司南絕一把拍掉她的小手,「連敬禮都不會的小兵要好好的調教。」
「是。」
「好了,去把碗筷擺好,還有一道菜就可以吃飯了。」司南絕摸摸夏驚蟄的小腦袋,像是對待寵物貓一般的。
飯菜都擺上桌,夏驚蟄閉著眼睛用力的聞了聞,真不錯。本來她以為自己做飯就已經好吃的了,這個看似冷冰冰的男人居然也是廚藝了得。
接下來的夏驚蟄讓司南絕大大的開了眼界,夏驚蟄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的那樣,把桌子上的菜全部都掃光,連湯渣都不剩,像是鬼子進村一般的風捲殘雲。
司南絕是真的震驚了,這個小女人的肚子有多大啊。他做的份量可是夠三個人吃的,而她一個人就吃掉了差不多三個人的份量,他自己的那一份只能說是聞了個味道而已。
看著下驚蟄一臉滿足的躺在沙發上,摸著可愛的小肚子,不由得笑著搖搖頭,不過如果肚子裡有著一個小包子的話……司南絕的喉嚨有些干。
「你也不怕撐壞了胃。」司南絕給夏驚蟄倒了一杯檸檬水,「消化,消化吧。」
夏驚蟄也有些汗顏,今天居然如此的破功。要知道她吃飯從來都是很淑女的,因為沈皓喜歡優的女孩子,所以下驚蟄從來都是優得體的。再有就是她從來都是七分飽,但是今天,居然吃得肚子像懷孕三個月的孕婦。
「好飽啊。」夏驚蟄摸著肚子,是真的吃撐了。不由得嬌嗔的瞪了司南絕一眼,「都怪你做的才太好吃了,我要是胖了,就怪你。」
女人永遠都是吃完就擔心身材,即使淡定如夏驚蟄也一樣。
無論是夏驚蟄還是司南絕都發現了他們的關係好像更加的融洽了,沒有拘謹,沒有相敬如賓的冰冷,生活慢慢的把他們拉進,像一對普通平凡的夫妻一樣,這樣的感覺很好。
「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做菜會這麼好吃。」夏驚蟄的確有些驚奇,司家的大少爺,就算他的媽媽早早就去了,不過他還是司家的大少爺啊。
「我媽媽去世後我就從司家出來了,自己一個人過,自己自己做飯。那時候學的。」司南絕的聲音淡淡的,但是夏驚蟄知道他心中的哀傷,就像自己。說到底,其實他們都是一樣的人。
「以後我陪著你。」夏驚蟄拉著司南絕的手,不喜歡他這樣的低沉。
司南絕回握住夏驚蟄的手,「嗯。」
「找個時間,我們去看看媽媽吧。我們結婚後,我都沒有去拜祭她。」
「好。」司南絕把夏驚蟄摟在懷裡,其實自從媽媽去世後,他就再也沒有去看望過她,不是不想,不想不念,而是沒有勇氣。他的媽媽一人長眠在那冰冷的墓園,而害死她的人還在過著錦衣玉食富貴榮華的日子,他沒有臉見自己的媽媽。
不過,他想要讓媽媽看看夏驚蟄,這個溫婉卻不失去可愛的女人。這將是要陪著他走一輩子的女人。相信媽媽也會喜歡夏驚蟄的。
「好了,你休息一會,我去洗碗吧。」夏驚蟄站起來準備去收拾碗筷。
「我來吧。」司南絕拉住夏驚蟄。
夏驚蟄想了想,「我們一起吧。」
「好。」
收拾好廚房後,夏驚蟄便回房去休息。
司南絕也回自己的書房去,其實他真的很想跟著夏驚蟄回主臥去的,但又怕嚇著她。現在他倒是相信裴子欽當時說的話了,他說夫妻分房睡是最難培養感情的,很多感
感情都是做出來的,做著做著就有了感情有了包子。
司南絕恨不得挖開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裝了棉花,當時怎麼就沒有賴著要一起睡呢?一起睡,就算沒有做什麼,單是抱著也好。總比現在找不到借口進房去的強。
司南絕想自己是不是要學習一下唐訊的無賴?還有厚面皮?
司南絕胡思亂想的時候,算了,還是一步一步來。
司南絕拿起書桌上的件看起來。
一看就是一兩個小時過去,突然的,司南絕聽到從夏的房間裡傳出一聲驚叫聲。
「夏夏。」司南絕急急的跑過來,只看見夏驚蟄坐在床上,額頭上還有汗水,眼睛裡有淚,傻傻呆呆的抱著被子。
司南絕的一顆心都抖了起來,在跑過來的路上他還以為紫暮山莊進了人,因為紫暮山莊全都是電子防禦,所以如果有人能悄無聲息的進來,那一定是可怕的,所以他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就是怕夏驚蟄出了什麼事。
現在看到夏驚蟄的樣子,心才稍稍的放下來,還好,只是做噩夢而已。
「夏夏。」司南絕坐過去,將夏驚蟄摟在懷裡,「沒事,我在。」
「司南絕,哇……」一向淡定優的夏驚蟄竟然像個孩子那樣失聲大哭,司南絕知道她肯定是被嚇壞了,「怎麼啦?夢見什麼了?」
「沒事了,有我在,沒事。」司南絕輕輕的拍著夏驚蟄的背,輕聲哄著,「沒事了。別怕,有我在。」
夏驚蟄緊緊的抱著司南絕,在他的懷裡哇哇的哭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夏驚蟄才慢慢的抬起頭來,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很惹人憐愛。
「夢見什麼了?」司南絕伸出手指輕輕的擦去夏驚蟄臉上的淚水,「沒事了。不想說就不說。嗯。」
「我夢見皓哥哥了,他變得好可怕,他拿著槍要殺我,還要殺我的孩子,我哭著求他,可他就是不理我。然後很多很多的血,那些血把我給淹沒了。我好害怕。」
夏驚蟄驚顫著,她夢中的沈皓就像一個魔鬼一樣的逼迫著她親眼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殺,還有她。
「沒事,做噩夢而已。沈皓怎麼可能會傷害你?不會的。」司南絕摟著夏驚蟄,他雖然不知道沈皓那麼喜歡夏驚蟄卻為什麼不娶她,但司南絕知道沈皓是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夏驚蟄的人。
沈皓愛夏驚蟄,司南絕從來都知道。
「那會不會是皓哥哥出什麼事了?」夏驚蟄急急的抬起頭,看著司南絕。
「不會的。」這個時候,司南絕是巴不得沈皓出點什麼事,不過嘴上卻不能這麼說,「沈皓的身手那麼好,不會隨便就能出事的,再說他是沈家的人,也沒有人敢讓他出事。」
「嗯。」
夏驚蟄沒有再說話,在司南絕的懷中慢慢的睡了過去,那麼溫暖的懷抱,那麼的安心,那麼的有安全感。
司南絕看著睡過去的夏驚蟄,憐惜的撥開她額頭上的劉海,露出一張略帶蒼白的小臉來,眼眶還有些紅腫,低頭輕輕那已經失去紅潤的唇,「以後都有我。」
司南絕抱著夏驚蟄睡了過去。
有個小女人在懷裡的感覺真好,軟綿綿的,像一塊沒有骨頭的肉,真舒服。司南絕決定了,以後就賴在主臥,就睡在一起了。
難得的一天,司南絕睡了個懶覺,沒有起來晨運。
夏驚蟄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伸伸懶腰,踢踢腿,想要滾幾圈,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腰上環著一條肌肉發達的大手臂,而自己正像個無尾熊一樣的掛在他的身上。
「啊。」夏驚蟄驚嚇的推開,想要跳下床,卻因為在床邊的緣故整個人向床下摔去。夏驚蟄在心裡哀歎,一大早就要與地板親吻了,卻被一隻大手抓住,輕輕的一用力就摔入了某人的懷裡。不過某人的懷裡卻要比地板還硬。
夏驚蟄摸摸撞痛了的小鼻子,好委屈。
夏驚蟄抬頭看著目光深邃,眼神灼熱的司南絕,吞吞口水,這男人要不要長得這麼的秀色可餐啊。清心寡慾的她都忍不住的想要把他給撲倒,更何況是其他女人?
也可以理解,楚明雪和高麗揚像瘋子一樣的咬上她了。都怪這個男人,禍水。
「好看?」司南絕揚起一個能夠迷倒萬千少女的笑臉。
夏驚蟄真的呆住了,不是被迷的,而是被嚇的,她們結婚以來,她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司南絕這樣明媚的笑容,平時就算是笑,司南絕也是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什麼,像這樣燦爛的笑容,真的很夠亮瞎人的眼。
「迷住了?」司南絕第一次感謝自己有一副好皮囊。
夏驚蟄臉像是火燒屁股一般,這死男人要不要說得這麼的直白啊。
「快起來了。」夏驚蟄想要趕緊的起來離開,這樣的距離真的太過曖昧,太過讓人想要沉淪了。
司南絕則是吸了一口冷氣,夏驚蟄才發現自己雙手撐在司南絕的胸膛上,姿勢曖昧。
「啊。」夏驚蟄叫出來,想要離開,卻因為太急,整個人都撲在司南身上。夏驚蟄埋頭在司南絕的胸前,丟死人了,她怎麼能如此的毛躁啊。
司南絕笑了笑,夏驚蟄絕對不會知道,她之所以會趴在司南絕身上,是因為他故意的壓著她睡衣的衣袖。
「我
,我要起床了。」夏驚蟄故作鎮定,不過她的眼睛飄來飄去就是不敢看司南絕那火熱的眼睛,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給燒著了。
「好。」司南絕一本正經的答應,雙手卻還摟著夏驚蟄的腰。
夏驚蟄感覺到司南絕的體溫越來越高,燒得她的面色發紅髮燙。
「呵呵。」司南絕將夏驚蟄的頭髮輕輕的撥到耳後,很認真的看著她,「以後,我們一起睡。」
轟轟,夏驚蟄定定的看著司南絕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反應。眨巴,眨巴眼睛,她……她好像還沒有準備好,她好像……
這樣驚慌失措的夏驚蟄,司南絕的心情很好,「只睡不做。」
囧。夏驚蟄想要暈去的心都有了。這男人要不要這麼的直白啊。她會害羞的。
突然,夏驚蟄的眼神探究的掃向司南絕,一個正常的男人可以做到只睡不做?難道?他不會真的和唐訊有一腿吧?
夏驚蟄的嘴角抽抽,再抽抽。
司南絕把夏驚蟄的面色看在眼內,靠,她這是在在懷疑自己不行或者短袖。
一個翻身,司南絕壓在夏驚蟄身上,「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知道,知道。」夏驚蟄感受到那頂著自己的火熱,還有昨天車上的胡鬧,趕緊收回自己的胡思亂想。
「我怎麼覺得我要做點什麼讓你知道?要不,你一次次的懷疑自己的老公不行,這好像是我的責任。沒有讓你瞭解我的能力,是我的錯。」
「不是。我……」夏驚蟄有些詞窮,這絕對是一個危險的話題。聰明的女人都知道不能再繼續。
夏驚蟄再在南絕的臉上親一口,「快起床啦。我去醫院看江蘭。」
「好。」司南絕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並鬆開手,不過在夏驚蟄起來的那一瞬,司南絕抬頭就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咬了咬。
司南絕看著像個小老鼠一樣跳進去洗浴間去的夏驚蟄,心情舒暢的再次倒躺在床上。
夏驚蟄還沒有從洗浴室出來,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顯示是高立刻仁。司南絕諷刺的勾勾嘴角,這是他意料到的事情,這個時候,高麗揚的事情應該已經人盡皆知了。
聽到手機響的夏驚蟄從裡面探個小腦袋出來。手裡拿著牙刷,嘴角邊全是白色的泡沫,清秀而清澈的眼睛閃撲撲的看著司南絕。
司南絕的眼神掃過夏驚蟄那穿著短褲的白嫩長腿,周圍的氣溫一瞬就升了起來。
夏驚蟄後知後覺的『嗖』一下縮了回去。
「哈哈哈。」司南絕像個孩子一樣的在床上滾了兩圈。
那邊的高立仁拿著手機,火氣正在蹭蹭的上升,心口的火團越積越大。自從在夏驚蟄和司南的婚禮上,夏驚蟄當眾否定他的身份後,他就不再也沒見過夏驚蟄。
本來有一個強大的女婿,卻不能利用,本就已經很憋屈的了,但他在憋屈也知道不能去得罪夏驚蟄,因為不管她身後是沈皓還是司南絕,這兩個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還沒有想到辦法讓夏驚蟄屈服,那邊的夏驚蟄竟然對高麗揚出手了,她怎麼能下得去心?那可是她的妹妹啊。
司南絕沒有心情也沒有必要接高立仁的電話,就由著它響了一遍又一遍。
夏驚蟄洗刷出來,看著響的手機有些奇怪,「誰呀?」
拿過手機,一看,夏驚蟄的面色也有些不好,她還沒有上門算賬,他找上來了,真是以為她好欺負不成?
「喂。」夏驚蟄坐在床邊,司南絕趕緊的靠上來,摟著她的腰。
「夏驚蟄,你嫁人了,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敢算計你妹妹,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女兒?你媽媽那麼善良,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惡毒的東西來?」
夏驚蟄真想好好的翻個白眼,她媽媽就是因為太善良所以才會被他們一家無恥的賤人給害死,死後也不能安生的被別人給詆毀。
「你沒有資格說我媽媽,我不想跟你吵架,因為你不配。現在我只說一句,你欠夏家欠我媽媽的,我會一分不少的討回來。」夏驚蟄的語氣淡定冷靜帶著置之死地的決絕。
司南絕有些心疼這樣的夏驚蟄,雙手摟著她,讓她感受到自己給以的溫暖。
「你……你這個不孝女……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我……」高立仁被氣得想要將手中得手機給扔出去,或者想要立刻得像小時候那樣狠狠的給她一巴掌。
「夏驚蟄,別以為你嫁給司南絕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我要弄死你一樣的像踩死個螞蟻。」高立仁是真的想要掐死那個女兒,掐死她。
「高立仁,你好樣的,敢威脅我的女人?還真是好樣的。」司南絕一把搶過夏驚蟄的電話,語氣陰深恐怖。想不到居然還有人敢當他的面威脅他的女人,雖然人家看不到他,但是被他聽到了就要承擔後果。
「司,司少將……」高立仁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了,司南絕怎麼會在家?他不是應該回軍區的了嗎?高立仁的身體抖了抖,有些不敢想像,要是被司南絕報復……
「對不起,司少將,我……」
「廢話太多。」司南絕毫不留情面的掛了電話。
「你別管,我自己收拾他還有高家那一家子。我要為我們夏家討回公道。」夏驚蟄撇了司南絕一眼,對於剛剛高立仁的話沒有多大的波動
,因為那已經習慣了。
高立仁以前就這樣,當著沈皓的面會對自己很好,但是背後可不少罵她,她一早就已經看開了。像高立仁那樣的白眼狼,和他生氣,還真不值得,浪費表情。
司南絕看著這樣的夏驚蟄有些心疼。
「好,由著你收拾。」司南絕心裡想,由著夏驚蟄收拾,不過他就給高家找點麻煩算了。而且他已經知道怎樣給高家找麻煩了。
「對了,你對高麗揚做什麼了?」夏驚蟄可不相信高立仁會有那麼多的美國時間,特意的打電話過來罵她,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司南絕對高麗揚出手了。
「做什麼?我就是要做,那也是做你。」司南絕在夏驚蟄的耳邊曖昧的說道,還故意的伸出舌頭碰碰夏驚蟄圓潤粉紅的小耳朵。
「別胡說八道。」夏驚蟄伸手推了推司南絕,這男人是越來越厚面皮越來越輕佻,哪裡還有一點他們剛認識時候的冷酷?真懷疑是被人給掉包了。
「我可不是胡說八道。我說的都是實話,要做當然是做自己的老婆。我對別的女人可不敢興趣。當然了對男人也不感興趣。」
夏驚蟄瞪了他一眼,還有完沒完了?
「說實話。你把高麗揚怎麼啦?」
「你自己看。」司南絕示意夏驚蟄看自己的手機,然後起床去洗刷。
夏驚蟄馬上的用手機上網,上面全是關於高麗揚的消息,高麗揚昨晚在天橋下和幾個乞丐一起瘋狂親熱,被有心人給拍了下來放到網上去。
高麗揚還來不及反應,警察就找到了天橋下,說她涉嫌殺人把她給帶走了。後來更是人證物證俱在被扣押了起來。高立仁找律師去交涉,卻連高麗揚的面都沒有見到。
後來高立仁動用自己的關係才問到原來是自己的女兒得罪了人。細查之下才發現,原來高麗揚得罪的人竟然是夏驚蟄,高麗揚竟然想要找人殺了夏驚蟄。現在是司南絕和沈皓同時的給相關部門施加壓力,高麗揚肯定是逃不過這一劫的了。無論是司南絕還是沈皓,在g市都有著不可挑戰的勢力。
高立仁是恨不得想要罵死那個女兒,夏驚蟄還是她可以隨便動的嗎?沒有腦子的蠢貨。
夏驚蟄看著網上的消息,知道高麗揚算是毀了,就算她能從監獄裡出來,也蹦躂不起來了,再說以司南的脾氣是絕對不可能會讓她從監獄裡出來的。
不過這結果,她喜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懲罰。既然高麗揚想要她的命,那她當然要好好報答她那麼看得起她這條小嫩命了。
高立仁被司南絕掛掉電話後,就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想辦法救自己的女兒出來,不過現在好像除了夏驚蟄那一條路根本就五路可走。
而夏驚蟄除了和高啟銘關係好一些外,其他人都都是勢同水火。高立仁讓高啟銘回家來,想要他去求一求下驚蟄。但是高啟銘執意的不同意。
他是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去求夏驚蟄的,這本就是高麗揚的錯。或許在監獄裡,能讓他的妹妹學會如何的做人。這個世界上,不是有錢就可以了的。再說,天外有天,就算你再有錢,也會有比你更有錢的。高麗揚的氣焰需要被壓一壓了。
高家,柳冰坐在沙發上哭得傷心,高啟銘也有些不耐煩的坐在一旁。一直以來他很不喜歡高麗揚這個妹妹,丟蠻任性,總是一副高人一等得模樣,最重要的是還總是想要找夏驚蟄的麻煩,這次更是過分,竟然想要夏驚蟄的命。
「媽,你就別哭了。她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責任。她在想要小夏命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後果。司南絕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讓被人動他的女人。」
高啟銘看著自己已經滄桑的媽媽,心裡並不好受。他們一家在國外的日子並不好過,所以柳冰比同年紀的人要顯得蒼老一些。但是這所有的一切和小夏都沒有關係,是他們的父親始亂終棄,是他們的父親太過無情。
「啟銘,你妹妹要是要坐一輩子牢,你要我怎麼辦?嗚嗚,都是夏驚蟄那個賤人,她害死沒了我們家的孫子,現在又要來還我女兒。」
柳冰越想越傷心,嗚嗚的哭起來。
「媽,你怎麼……是麗揚想要害小夏的。」高啟銘有些氣悶,自己怎麼就有這樣一個媽媽和妹妹?
「夠了,哭喪什麼,我還沒死呢。」本就一肚子火的高立仁衝著柳冰大喊一聲,那雙充滿算計的牛眼一瞪。
柳冰並不怕他,同樣的瞪回去,曾經她很愛這個男人,沒有名分的跟著這個男人願意為他生兒育女,即使他總是一次次的說等有一天我有錢了會怎樣怎樣,一次又一次。
她相信他,相信他會愛著自己,愛著自己的孩子。即使孩子沒有戶口,成了沒有名分的私生子,她依然沒有怪他半分,相信他做這一切全都是為了她,為了他們未來幸福的生活。
但是那所有的愛,全都在他執意要為了夏家而娶夏輕盈的時候就沒有了。沒有女人願意看著自己愛著的男人去娶別的女人,即使那可能是為了給她的生活,更何況,她明白那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
明白這些後,柳冰帶著孩子出國,過著最低等的生活,養活自己養活他們的孩子。就在以為她的人生就這樣的時候,他卻把他們給接了回來,原來他真的得到了夏家的家產。
柳冰本應該開心的,因為真的就如他曾經所承諾的那樣,給了她富貴的生活,但她卻明白他的心已經不在了。至於他為什麼還是接自己回來,更多的是因為兩個兒子而不是她,更不是他們曾經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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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冰兒。」高立仁坐過來,「麗揚是我們得寶貝女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我知道。」柳冰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只不過是他隨口的說辭?涉及到司南絕,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兒去得罪司家?她太瞭解他了。
高立仁低低的歎口氣,「我去找驚蟄談談,你好好的在家。」
「嗯。」柳冰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高立仁離開後,柳冰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雙手的指甲直直的插進沙發裡。
「媽。」高啟銘有些擔心的看了自己媽媽一眼,「媽,你不要著急,不要衝動。」
柳冰看著緊張的高啟銘,慢慢的放鬆下來,苦笑一下,「啟銘,你告訴媽媽,麗揚是不是真的要在監獄裡過一輩子?」
「媽……如果是一般的問題,以我們家的勢力可以輕易的想辦法把她給弄出來,但是……有司南絕在,我們做不了什麼,而且爸爸是不會用高氏去冒險的。這你應該知道,而且,麗揚的確應該好好的教育了。」
「我知道。」柳冰一早就已經不是年輕時候,單純天真的她了,她跟在高立仁身邊,經歷了這麼多,她的心境一早就變了。她學會了妒忌,學會了恨,學會了算計,學會了隱忍。
「我沒事,你去忙吧。」柳冰拍拍高啟銘的手,「你已經長大了,既然你不喜歡經商喜歡畫畫,我也支持你,但是你也應該找個女朋友了。」
「嗯。我的事情,我有分寸。」高啟銘苦笑一下,他喜歡的人已經嫁人了,而且,那只能是一個秘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因為他喜歡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這件事,只能一輩子的藏在心裡。永遠。
自從,知道她結婚大鬧了一場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去忙吧。有空回來吃飯。」
「好。你也不要想太多。」
高啟源出去後,柳冰就一個人來到頂層的空中花園,看著莊嚴的大門口,還有那奢華高的花園,心裡一陣陣的悲涼。二十多年前,她曾經帶著兩個孩子在外面的大門外等,等著孩子的父親,換來的卻是一句不認識。
柳冰永遠都記者那一幕,她想即使是下輩子,她都會記著,那樣的屈辱,那樣的絕望。
那時候,高立仁剛剛攀上夏家的千金獨女,想要拋棄他們母子,她帶著孩子冒著大雨等在外面。那天很大很大的雨,她和兩個孩子就跪在那大鐵門外面,等著高立仁。
她等到了。
當那個長相秀美,高貴大氣的女人問他,她們是誰的時候,高立仁卻回答說不認識,還讓人把他們給趕走。當時的高麗仁是那樣的冰冷,那樣的狠。
而那個女人,那個搶了她丈夫的女人竟然還給他們送傘,還殷切的關心他們……
呵呵,柳冰迎著風,突然的笑了出來。聰明如夏輕盈也一樣被高立仁給蒙騙了,最後連累了夏家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不恨夏輕盈,她和自己一樣的可悲。
不過她解脫了,而自己還在繼續著。
在高立仁想要拋棄他們母子而娶夏輕盈的時候,她的心就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有恨,無邊的很。恨高立,很夏輕盈,恨夏驚蟄。更多的是恨自己,很自己識人不清,很自己的癡心錯付。
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站在這裡,看著大門口出,想起曾經的那個高貴大氣的女人,想起曾經的那心痛……她就會想如果從這裡跳下去,會不會很痛,會不會聽到自己粉身碎骨的聲音?
……
經過十多天的治療,江蘭終於脫離了危險。
夏驚蟄才真正的把心放下來。
既然江蘭沒事了,夏驚蟄也準備著要到大世界上班了。不過在去大世界上班前,她在紫暮山莊搞了個大聚會,把她的閨蜜還有司南絕的兄弟全都叫來。
這樣的熱鬧,唐訊當然不願意錯過了,一大早的就帶著女兒過來了。在司南絕的瞪眼中風騷的把紫暮山莊當成自己家一般自如隨意。
不過司南絕也不是吃素的,於是在唐訊圍著正在準備糕點的夏驚蟄身邊打下手的時候,唐雪突然的就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唐訊在離開前還狠狠的瞪了司南絕一眼,這個死男人,無恥賤男,居然敢出手算計他,讓他不得不去處理一些事情。
司南絕面對唐訊的瞪眼,只是無辜的聳聳肩膀。
唐訊把聽雪交託給夏驚蟄後離開。
真是可恨,每一次他都是輸司南絕一著。
大家還沒有到,準備好一切後,司南絕帶著唐聽雪到花園裡玩,夏驚蟄則是在彈琴。夏驚蟄沒有把琴擺在室內而是擺在花園的涼亭處。
司南絕安靜的躺在草地上聽著夏驚蟄彈琴,彈琴的夏驚蟄很有吸引力,高貴優,像一顆發光的珍珠,能夠閃瞎司南絕的眼。
「司叔叔,你的口水都留下來了。」唐聽雪坐在司南絕旁邊,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司南絕拍拍唐聽雪的小腦袋,「胡說八道的小丫頭。」
「我不是小丫頭,我是大美女。」唐聽雪皺著鼻子,「司叔叔一點都不可愛。」
「是,小雪兒最可愛。」司南絕捏捏唐聽雪的小鼻子。
唐聽雪趴在司南絕身上,兩人安靜的曬著太陽。
夏驚蟄
在彈的正是她很喜歡的《水妖》,這是拉威爾的一首小曲,尾聲前有一個很哀傷很哀傷的單旋律,那哀傷能觸動人的心底,牽動人心底裡那一份最痛的記憶。
夏驚蟄很喜歡這種帶著淡淡的傷感又帶著決絕的明快的旋律。
「媽咪,好好聽哦。」唐聽雪跑過來。
夏驚蟄摸摸唐雪的小腦袋,「這是媽咪喜歡的曲子。是一個水妖愛上水手的故事」
唐聽雪著明亮的大眼睛,不懂就問,「媽咪,什麼是水妖?」
「水妖,就是住在水裡的妖精。」
「媽咪,什麼是妖精?」
「妖精是一種很漂亮的女人。」
「媽咪,什麼是水手?」
「水手算是,算是捕魚的人吧。」
「一個美麗的水妖愛上了一個水手,她向水手錶白,水手卻告訴她自己已經有了愛的姑娘。水妖傷心欲絕,潛回水裡。」
唐聽雪似懂非懂的撇撇嘴,「真可憐。」
「傻孩子。這樣的曲子不適合小雪兒,媽咪給你彈一個《少女的祈禱》。」
「好,媽咪最好了。」唐聽雪在陳薇薇的臉上波一下。
「夫人,韓小姐她們到了。」阿春走過來,後面跟著韓妮娜還有絲絲和唐小三人。
唐小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可愛風,清純的連衣裙;韓妮娜也是她的性感裹身的嫣紅緊身裙;絲絲是一向的優田園風格,三個女人不同的風格卻一樣的美麗。
「司太太。」大家走上來給夏驚蟄一個擁抱。
夏驚蟄白了她們一眼。
「司太太,這花園不錯嘛。想不到司南絕會喜歡這種草。」韓妮娜看著眼前這片滿天星,眼角抽抽。在她心裡怎麼也不能把司南絕跟附庸風的幾個字聯繫在一起。
「我喜歡這園子,特別是那幾顆梧桐樹,現在很少有人在園子裡種梧桐樹了,只能在路邊能看到。真不錯,特別是夏天的時候。」
絲絲看著遠處的那一排梧桐樹感慨,「真想不到司少將這金戈鐵馬的人會這麼有品位。」
大家一起看向絲絲,怎麼聽這話都有歧義,而且褒貶還要待定。
「這樣的天氣真的很舒服,跟度假似的。哇塞,你們看,湖裡還有魚。」唐小大叫起來。
韓妮娜和絲絲狂翻白眼,她們可以說不認識這劉姥姥嗎?人家劉姥姥逛大觀園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大呼小叫吧?
「有這麼誇張嗎?好了,你們別裝了啊。」
夏驚蟄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紫暮山莊是不錯,但她們哪個不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會為這樣的花園失態?笑話。夏驚蟄相信就是美國總—統的大莊園也不能讓她們如此的失態。
一看就假。
不過紫暮山莊也的確值得一聲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