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珠感慨不已的時候,另一邊夏朗卻是陰沉著臉,無奈的看著眼前這條亙延數里外的南河。
他從山居田園出來,悄悄的跟著吉珠,出發不到十分鐘,他就看出了吉珠似乎有意在亂竄……難道是發現他了?直到吉珠坐上一艘南河上的觀光船把他甩開時,他終於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以他2。0的視力,他能清晰的看見,那臭小子正一臉偷笑的站在觀光船的船舷邊,對他得意的搖手say、byebye!
尼瑪,果然是發現他在跟蹤了!難怪他左拐右拐還穿小巷,就是為了把他甩開吧!可是吉珠又是怎麼知道他的方位的,明明都沒有回頭過!難道是他背後長了眼睛?
想了半天,他也沒想明白。最後只能把一切歸咎於吉珠隱藏的秘密中,或許又是那長空學堂兌換出來的寶物吧!
「算了,既然你打定主意不想讓我跟著,那我還是回去吧!」夏朗歎氣道,轉身離開時他也不忘吐槽句:「臭小子太沒良心了,哥幸苦的跑來給你當保鏢,結果……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沒良心的吉珠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吉珠得意的想仰頭大笑三聲,好在一向矜持的他並沒有做出如此外放的動作,否則肯定會被船上的其他乘客圍觀。
下船後,臉上表情依舊是神采飛揚。直到上了石衛的車,吉珠才收斂起心情,與石衛開始討論起薛如海的問題。
半小時後,兩人來到當初薛如海把他綁來的那座守林人木屋前。了無人煙的森林,斑駁的樹影,還有破舊廢棄的木屋,即使在白天,也感覺一股發寒的陰森。
「上次走的忙沒發現,這裡還真是殺人綁架拋屍的最佳地點啊……也不知道薛如海是怎麼找到這樣一個好地方的。」吉珠喃喃自語。
石衛:「……」殿下,求不要學壞!我會愧對女皇的!
雖然這樣的鬼地方應該沒有人會想來,但為了以防萬一,吉珠還是在周圍佈滿監視器,直到確定沒有監控死角後,才與石衛走進木屋裡。
「你收拾下木板床,我進空間把薛如海拖出來。」吉珠對石衛吩咐完後,念頭心生,身形即隨之隱去,下一刻便出現在知識殿堂的主控室。薛如海在主控室的中央醫療艙裡,醫療艙外的狀態監控亮著淺綠色燈光,這代表他正處於睡眠狀態,但睡的並不深,處於人類正常睡眠狀態。
為了避免薛如海因轉移過程的磕碰而甦醒,吉珠加重了薛如海的昏睡程度,狀態監控的燈光變成濃稠欲滴的墨綠色,這代表他短時間內若無外力施加,絕不可能醒過來。
直到這時,他才小心翼翼的把薛如海從醫療艙中拽了出來,帶出空間回到了廢棄的守林人木屋中。
石衛已經將一層乾淨的毯子鋪在了木板床上,把薛如海丟到床上後,吉珠就不再管後續。
「終於完了!」拍了拍手掌心,吉珠總算是長吁了一口氣。把薛如海放在知識殿堂的這幾天,他心一直懸吊吊的,生怕薛如海發現所處空間和地球空間不一樣,現在薛如海離開了知識殿堂,他的心也放下來了。知識殿堂是他最大的秘密,哪怕薛如海腦袋裡已經置入了智腦分身芯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保證他的忠誠,但是,他也依舊不願意把知識殿堂的秘密說出去,這是原則問題。
將給薛如海準備的三樣道具放在木桌上,又留下一張便條,吉珠就與石衛離開了這裡。
……
薛如海感覺身上一陣瘙癢,與前些天泡在營養液中的濕潤感不一樣,皮膚的瘙癢就像是有東西在他身上爬一樣……
驀然,昏暗光線的破舊木屋的板床上,薛如海猛地睜開了雙眼。
「有東西在身上爬?」薛如海從床上坐了起來,只見一隻黑蜘蛛正悠閒的在他勻稱的腹肌上爬來爬去……
「臥槽,老子最討厭蜘蛛了!」薛如海嚇得驚叫起來,從噶茲噶茲響的木板床上跳了起來,不停的手舞足蹈,總算是把蜘蛛給抖落到了地上。那黑蜘蛛似乎也被嚇到了,一落地就不知道鑽到哪個旮旯裡了。
先前的一陣亂蹦,將隱藏在木板床夾層的灰塵給抖落了出來,轉眼間就把他湮沒。
「咳咳咳咳……搞什麼東西,這兒是哪啊?怎麼這麼髒,多久沒收拾了?」身為處女座,他簡直不能忍受灰塵遍佈!
「咦?」說著說著,薛如海愣了下,他怎麼沒有在醫療艙了?難道他被吉珠放出來了?
這個念頭一出,他左右來回張望,不大會兒就確定了這個事實:他的確被吉珠給放了出來,而且放出來的地方還是當初綁架吉珠的那間守林人木屋。
在他張望的時候,不期然的看到了木桌上的三樣道具,這是吉珠當初說過,送給他的禮物。
看著那三件道具,他的思維漸漸的也活絡起來:「若不是我還記得你們,否則我還以為只是場夢呢……看來,長空學堂的對外負責人我是推脫不掉了。」其實也沒必要推脫,這職業比起混黑道舒服多了,雖然肯定還是危險重重,但比起黑道時不知明日生死的未知來說,這個職位有保障多了!至少對他有想法的人,絕對不會讓他死,而且還要變相保護好他的安全。
「以前遇到政府官員,即使是四昧組也要諂媚彎腰……哼哼,今天過後,就要反過來了!」薛如海一回想起未來的事,心情就莫名明朗了起來。
破爛的窗欞,被突然灑進來的陽光照的斑駁錯落,薛如海伸出被營養液泡的有些灰白的手,感受著陽光的暖意。
嘴角輕微
微勾起,脫下黑道的外殼,以後他就要站在陽光下了呢。
這種感覺,貌似不賴。
一番感慨後,薛如海突然發現他好像忘記了些什麼?咦,忘記了什麼呢?
半晌後,木屋裡傳來一陣慘烈的哀嚎:「怎麼光給我留了道具和便條,怎麼不給我留衣褲啊!你妹啊,哥身上連內褲都沒啊!」
正在返程路上,哼著小曲兒的吉珠突然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吉珠疑惑道:「沒有感冒啊,難道是有人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