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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邪神的消息 文 / 道之左

    「這些年來,莊樓一直都十分神秘,但它的規矩,還是沒有人敢於輕易冒犯!」作為總結,大叔說了這樣一句。

    寧雨飛瞬間覺得漲姿勢了,對豪放又客氣的大叔,他很有好感。

    「大叔,我叫寧雨飛,不知道大叔你叫什麼?」要是有手機,寧雨飛一定就問聯繫方式了,哼哼,這樣的帥氣大叔,放到後世的21世紀,蘿莉們根本就把持不住嘛!(寧雨飛:擦,你靠譜點行不?這樣會被看出是在湊字數!)

    ……

    大名莊樓最上層,也修建了一個天台,和東昌不同的是,這裡顯得更宏偉莊嚴。尤其是在那高於平地數尺的檯子周圍,還建造了一個小的亭子,上面全都是透明的琉璃瓦覆蓋著,晶瑩剔透。亭子上面還掛著「登高台」三個大字,這乃是樓昌取的名,題的字。

    作為每一座莊樓都必需要有的建築,它的作用是能讓人更好的感悟天地,融入自然。而只有體會到了足夠的自然意韻,才能夠領悟天地之勢,踏足先天。

    而此刻,登高台之上,一道倩影盤坐,透過琉璃瓦,陽光像紗布一樣,將她的玉體籠罩,她渾身皎白的紗衣,也染上一層金黃,恍若曙光女神。

    樓道傳來的腳步聲驚醒了她。

    「師兄,這麼快?」她開口詢問,因為感覺才回來不久,似乎不應該這麼快就有消息。

    「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我剛出去,就遇到了總管派回來的探子。總之,我們該做的都做了,雖然不知道師父的用意,但想必他老人家定然有著自己的思量。」戴著斗笠的男子遞上一份密信。

    「嗯,沒錯。不過最近,師父交代的人物都有些難以理解。也不知道探子傳回來的是什麼消息?」

    她將信拆開,大眼睛掃著上面的內容。

    「怎、怎麼可能!」她驚叫站起,被密信上的消息震懾住了。

    ……

    莊樓,在大名城東,而盧府,在大名城北。

    盧府大門外,兩台小轎停駐,立刻就有僕人過來掀起轎簾。

    盧俊義昂然而出,走向另一邊,親自將花魁迎了出來。余蓮依素手搭在盧俊義手臂上,隨著盧俊義進了盧府。

    但見碧瓦青磚的屋舍,儼然並立,福門高闊,顯示出強大的財勢。牌匾上的「盧府」二字,更是出自盧俊義的『丈八點鋼矛』的槍法之下,槍意傲天,氣勢如龍。

    「好強的槍勢!好傲的槍意!」余蓮依暗暗心驚,看著牌匾上盧俊義的刻字,心下駭然。

    同時,盧府外不遠的小茶樓,藍衣少年徐覆拿著茶杯的手一顫,茶水灑落到了桌子上。

    「哼,果然很強,當時還是沒有動用真實實力嗎,這樣的槍勢和槍意,就算是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小視吧。看來我一向都小看了天下武人了。」徐覆面無表情,但心中的熱血沸騰起來。他除了復仇,便是對強者之道的追求,這強者之道,不僅僅是武道和劍道甚至蠱能,還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的方式,所以,對於任何強者,他都有挑戰的*。當然,他很理智,不會明知不敵還去送死。而且他知道自己還年輕,今後的潛力不比任何人差!

    這也正是他的自信和底氣。

    掏出一塊手帕將灑出的茶水抹乾,徐覆再次斟了一杯茶,輕輕搖動杯身,碧綠色的茶水在杯中打著旋兒。實際上,他正在動用能力,感知那邊的情況。

    但忽然,他耳朵一動,聽到另一張桌子上的客人的對話,十分感興趣。

    「誒,我給你們說啊,我最近跑了趟單幫,到了永興軍路的虢州一帶,聽到一個天大的消息,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個消息還會在江湖傳遍的!」這個嗓音粗狂,有些豪放。

    「哦?什麼大消息?快說來聽聽!」

    「沒錯沒錯!」

    「……」

    一群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讓他速速道來。

    「我是上個月初一去的,你們知道,那一帶毗鄰巴蜀,也有許多關內的消息。」

    一群人都是常出遠門的客商,對這些事情當然瞭然。

    「我平時無事,也會常去一些茶館酒樓坐坐,順便聽別人說些江湖軼事。」眾人點頭,他們平時幾乎都是這般過來的。

    「那天,我照常去酒樓坐坐,卻發現那裡生意很好,比起前一天人多了很多!而且我看得出來,那些人裡面有很多都是江湖人,身上江湖氣很濃厚。憑著我多年的江湖經驗,我知道江湖中定然有大事要發生了!於是我就找了幾個江湖同道,仔細問詢了一番,這才知道,原來他們都是蜀中各個幫派的幫眾弟子!其中最大的幫派有長樂幫,蜀中劍閣和四川唐門,至於小一些的幫派,那就多了,什麼長春幫,北蜀盟,無極門,樂天派……不一而足。我更是奇怪了,為何這些蜀中的大幫大派都出蜀了?」

    「接著說,接著說。」

    「急啥,我喝口水再說!」

    「對對,這茶都涼了,重新泡兩壺,我這次跑杭州,帶了些龍井,就泡龍井!」另一個商人為了聽故事,狠下心拿出了自己的私貨。

    「嗯,還是老李你大方。」講故事的商人讚了一句。

    其餘的幾位商人也紛紛拿出自己的珍藏,什麼三頭鮑,極品海珠……這一幕讓徐覆都皺眉了,他很關注巴蜀,因為那裡有個讓他想要超越的目標,甚至,這還是終身目標……

    商人們準備了好茶,又煮了鮑魚羹,又回到了主題上。

    「老王,那些門派為何都出蜀了?」

    「是啊,他們究竟要幹什麼?你急死我了。」

    「好了,別急,聽我給你們慢慢講。因為我奇怪那些大幫派為何出蜀,自然就要到處打聽。但我知道,大門派的弟子,都是一個個鼻子朝天,看不起我們這種商人,我自然不會去問他們,因為肯定沒有結果。」在座的商人們都點頭,自然,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並不受江湖人的尊重。

    「所以我只能收買一些車伕,馬伕,我本來以為以那些車伕,馬伕的地位身份,是不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不曾想,原來這條消息竟在蜀中的江湖傳開了!」說到這兒,老王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這時候,茶館中大多數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了這邊,在講話的老王身上。老王感覺自己現在正享受著前所未有的風光,這一次跑單幫過程的苦楚,也都消失了一大半。

    「你們以為,現在的蜀中,有誰有那個資格讓整個蜀中江湖都沸騰起來,甚至就連蜀中的三大超級門派,也都派出了隊伍?」老王並未直接將消息說出來,反而問了一個問題。

    「難道是……?」

    「只可能是那一位了,其他人都不夠資格!」

    「原來和那位大人有關係!」

    在場眾人一聽,立即明白了這件大事原來和那傳說中的人物有關,徐覆聽到這裡,眼睛一亮,氣勢狂湧,竟隱隱有突破五重天的徵兆!但他很清醒,知道現在時機不對,壓制了下來。

    「沒錯,正是那位大人——號稱『邪神』的蜀中第一高手,龍恨天!」這個名字一出,周圍的人不禁滿臉都是崇拜表情。就算不是江湖中人,對龍恨天也是極其崇拜的。

    「十多年前,他剛剛成為蜀中第一,成就武道聖賢,按照常理,他就算是開宗立派,成就一方霸主也是綽綽有餘的!但他卻並未因此自滿,反而仗劍行天下,挑戰各路英雄豪傑,一次次變得更強!」周圍的人都是點頭,因為在當時,他們就是一直在追蹤著這些消息的。

    徐覆也是凝神聽著,對於龍恨天的武學和劍道的天賦,他當然知曉!他的師尊,莊樓的大長老『劍道人』莊亦玄,就是在數年被龍恨天戰敗,甚至因此獲得了突破!他的師尊十分欣賞龍恨天,就算龍恨天戰勝了他,他依舊時常讚歎龍恨天的劍道天賦,在三國時代之後,唯獨詩酒劍仙李太白可以與之比肩。當然,他也誇徐覆的天賦,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只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罷了。

    所以,才幾歲的徐覆就暗自將龍恨天當成了畢生要戰勝的對手。

    他想得出神,到老王再次開口,才回過來。

    「當時,在潞州府,有個劍王山莊,莊主王樞自稱劍王,乃劍中王者。哈哈,雖然我也姓王,可我卻沒有那麼自大。」說到這裡,老王還調笑了一句,引得眾人再次催促。

    「額,嗯。好吧,那王樞的來歷也是不凡。他的祖上是東漢末宮廷首席劍師王越,聽說流傳下來了極為了不得的劍術,所以他那麼自傲,也屬正常。當時的『邪神』正處於突破關口,驟然聽聞劍王的名頭,就跑到潞州去挑戰。『邪神』當年才剛三十歲,英姿正茂,更傳說是江湖第一俊,他的一舉一動,自然引動了江湖關注。而王樞當時卻已經五十多歲,他的兒子王贇都比『邪神』稍微年長!那王樞雖然聽過龍恨天的事,更是蜀中第一高手,但他卻認為蜀中乃荒野之地,最強者也不過如此,極其自傲,竟不願應戰!但龍恨天是誰?號稱『邪神』,天下間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他選在王樞大壽的日子,單人獨劍闖上了劍王山莊。在眾目睽睽之下挑戰,王樞當然不能不應,就在席間,兩人的決鬥開始了。那王樞的劍果然也十分不凡,自稱劍王,也還是真的有著相應的本事的。但他還是敗了,百餘回合之後,他的劍被擊飛,龍恨天自然轉身收了劍就走。」這老王不愧是商人,口才很好,竟說得如同自己親眼所見一般,聽的人也是津津有味。

    「他倒是認為,勝負已分,當然不用再比了。但那王樞惱恨他竟在自己大壽的時候來掃面子,從此,他將在整個江湖名聲掃地!到了他們那個位置,名聲是最看重的,所以他惱羞成怒,竟並指成劍,使出了王家最厲害的劍招,攻向了似毫無防備走著的龍恨天。但龍恨天是什麼人?他轉身一劍,就刺進了王樞的心窩,讓這個潞州劍王的喜事變成了喪事。」

    「這事我也知道,但這和這次的大消息有什麼關係?」還是有人忍不住問出來了,竟差點被周圍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咳咳!現在,十多年過去了,那王樞的兒子王贇劍道大成,他要為自己的父親正名,更要報殺父之仇,所以,他向龍恨天發出挑戰。挑戰書上是二月二十號,約定的時間是三月之後,地點就在潞州的劍王山莊!而龍恨天也回應了,稱到時候定會前往。」說到這裡,老王長長的吸了口氣,再呼出去。

    他倒是真的有些累了,畢竟他不是說書的,這一邊回憶,一邊組織語言,還要說,確實很費心。

    周圍聽了的人並未散去,而是就圍著那一桌熱烈的討論了起來,讓得整個茶館之中一團亂。

    「二月二十,三個月後就是五月二十,現在是四月二十六,還有二十多天,嗯,足夠了。」徐覆這才將心思從那邊收回來,又思考著今後一個月的安排。忽然,他一個激靈,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念頭,想起來自己現在首要應該做的事是什麼。

    他趕緊意念聯繫另一邊,這不聯繫還好,剛一聯繫,他瞬間打翻了茶杯,臉色狂變,由正常轉白,再由白轉青,由青轉綠,最後咬著變得烏紫的嘴唇,那臉色已

    經再度變白,蒼白。他的身子不斷顫抖著,上面佈滿了雞皮疙瘩,被茶水沾濕的手還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亦或是其他的何種情緒。

    「怎麼會……怎麼會發生……嘔!!!」他禁不住胃裡翻騰,這件事簡直是太衝擊了,讓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收場。

    徐覆的異樣,引起了茶館裡很多人的注目,他們都很奇怪,這裡是茶館,不是酒館,不應該喝醉酒才是啊,怎麼會有人喝到吐?難道這個年輕人口味很特別,竟然要『醉茶』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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