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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黎明前的黑 文 / 道之左

    (上一章斗笠寫成了斗篷,特此說明。順便求推薦和收藏。)

    馬車中,盤坐中的寧雨飛正處在關鍵時刻。剛才他靈機一動,似乎感應到了突破的契機,當機立斷的回去打坐修煉,要抓住那一絲靈光。感覺,源自於精神,而精神所在,乃是魂海。一個人的精神強弱,就體現在魂海的容量。而精神可以通過內力激發,得以壯大,反過來再開闢魂海,提升精神潛能。外界的信息通過人的精神感知,再反饋回來,就形成了感覺。

    而修煉了內功的武者,他們在運轉功法之時,通過呼吸,會將自身獨特的內力散入空氣中,從而被某些感覺靈敏的武者感知到,那些融入了空氣的微弱內力,便是氣息。只有當武者達到先天之境,可入先天胎息的境界,才能做到在修煉之時完全收斂氣息。

    所以,對氣息的感覺需要的不僅僅是內力,還有精神。

    這讓寧雨飛想到最近的修煉,都是在積累內力,但畢竟已經達到了三重天巔峰,再怎麼練都似乎已經圓滿了。但是不是應該精神與內力同修呢?

    雖然有祖傳的神功《天罡經》,但寧雨飛畢竟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武學指導,所以他完全不明白應該怎麼去跨過修煉的瓶頸。其實,只要他能持之以恆,就算什麼都不做,也只需兩年時間,他也定會順利突破。可惜,他並不知道這點。

    他一遍又一遍的運轉著自身的內功,一邊不斷地調動自己的五感,想要刺激『精神』,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雖然想到了『精神』也許對自己的突破有很大助益,但一時之間,他竟找不到能夠讓自己精神得到提升的辦法,他禁不住暗自著急。

    忽然,寧雨飛感覺到似乎有一陣狂風從身上刮過,讓他從心底裡發冷,一時間,他體內勁氣不穩,氣脈逆行,在經脈之中暴動!

    寧雨飛心中一凝,經脈暴動,若是救之不及,輕則經脈不暢,武功大退,重則全身經脈盡斷,武功全失。就在這危急關頭,奇跡般的,寧雨飛沉下心來,全力將逆氣*出體外,竟十分順利!

    『哇』的一聲,他吐出一口鮮血,之後,他感覺體內無比通暢,似乎打破了什麼屏障。

    剛才那是什麼風?彷彿是帶著一陣凍結心扉的寒氣,竟能夠直接凍結我的精神!寧雨飛受到『狂風』影響,精神受阻,導致體內勁氣失控。

    這時候,寧雨飛的精神終於從寒冷中完全恢復過來。但他不知道那陣寒氣是怎麼回事。他畢竟沒見過四重天以上高手釋放氣勢,想不到那一層,但他檢查自己的情況時,竟發現自己的內勁已經小成,完全佈滿了小成的氣海!難道自己剛才因禍得福了?他不知道,就在那生死關頭,他力挽狂瀾,竟半步踏入了四重天。

    但他畢竟還是沒有完全突破,便坐下繼續調息,爭取盡快恢復最佳狀態。同時,他再次將精神凝聚成魂體降臨魂海,去研究『宇之蠱』的能力。

    目前,他只是開發出了『雙重世界』一種能力,雖然很有用,但並未太過於增強他的戰鬥力。他發現,這個時代高手很多,要想完成自己的夢想,沒有強大的戰鬥力做依托,似乎根本完不成那些預想中的『計劃』。

    ……

    馬車中的寧雨飛再次入定,而車外……

    「蝕明之霧!」就算是夜色也蓋不住的漆黑,吞噬一切光,那幽光閃閃的人也被包覆了。

    「我的蝕明之霧,就算是初入先天的高手陷入裡面,也會被掩住視野!在這徹底的黑暗之中,你會一步步走進我為你佈置的死亡陷阱,歸西吧。」

    「這霧,根本不是武學,是……是你……是你們這些餘孽!」他驚呼出聲,顯然是完全沒想到會遇到那早已滅亡的家族的後人。

    「餘孽?你們魔門也有份嗎?很好!『回玄月』!」黑夜中的低喝和一閃而逝的半月形劍光,幾乎撕開了那漆黑的霧。

    「啊啊啊!『天魔劫拳—十方魔剎!』」這是他蛢命狀態下最強一招,他使用了『天魔解體法』,必死無疑,他要以命搏命。

    劍光撕裂一切,率先割破了那人的喉嚨,但那一雙鐵拳,毫無減弱的轟在了後者高瘦的身體上。

    「撲哧」一聲,那雙拳徑直穿過那不算寬廣的胸膛,卻沒有帶出一絲血跡。

    「赫赫……撲通!」終於,他不甘的倒下了。

    身體搖晃一下,這高瘦人影化成黑霧融入夜色中,馬車再次出發了。

    原來,在最後以傷換傷的關頭,高瘦年輕人將胸口霧化,以空空的胸膛迎接對方的這一拳,當然不會有事,當然,不可避免的震傷在所難免。

    余蓮依沒敢看到最後,進到了馬車,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大驚出聲。這時寧雨飛剛進入入定,坐著一動不動。斗笠人早已準備好,在那兩人打完之後,就已經打馬出發了,馬車繼續前行,留下除了血腥味外變得更加死寂的樹林,還有更濃的夜色,繼續前行。

    卻忽然聽到車中的驚呼聲,他立即止住馬,揭開布簾,看向車內,卻迎來一陣撲鼻的血腥味。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渾厚,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不知道,我進來就聞到了血的味道,發現他正在入定,似乎剛才岔氣了。」余蓮依正用玉手搭在寧雨飛的額頭,在他心臟和頸部輕輕觸了幾下。她絲毫未覺有何不妥之處,反而為沒發現寧雨飛的危險而鬆了口氣。

    「嗯,應該是在練功的時候受到了那魔門外門長老的氣勢衝擊,氣脈混亂,竟然只是吐了口血,看來他也是個少見的武學天

    天才。」

    「什麼嘛,都二十好幾了,還沒到四重天,這也算天才?」余蓮依嘟嘴不服氣,她在十七八歲達到四重天,卻從未被表揚,這人比她差遠了好嗎!

    「你還別不服氣,天賦這個東西,不在於一時之間的優劣,而是心性與堅韌。看這小子倒是可造之材,差點經脈盡斷,居然一聲不吭就過去了,真是了不起的堅韌啊,你們姐弟倆其他都很好,但在這方面就要差多了。你們還小,還要經歷磨練才行!」少有的,斗笠人一次性說了這麼長一句話。

    「好啦,桑明師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師父也不是沒說過。放心吧,我們雖沒有經歷過磨難,但我們有仇恨,只要是為了報仇,就算是人間最苦的苦,我也願意吃!」余蓮依恍然變了個人似的,讓得斗笠人也是心中大讚。

    「你再睡會兒吧,明天還要以花魁的身份去為梁中書表演,這是一個機會,不要出問題。」

    「嗯!」

    馬車再次出發,天色已經到了最黑的時候,天上的星星也都不見了。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距離大名,已不足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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