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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各方豪強(一) 文 / 道之左

    一梭碧光時而在桃樹間交織,時而掠過小溪,從中帶出一條小魚吞掉,正是青木狐,正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像一個玩不夠玩具的小孩。它的眼神純淨,映照出的藍色天空也掛著幾許幽綠的雲。

    「吱吱——」只見又一條小魚落入它口中,它邁著步,銜著的小魚還在掙扎著。

    這裡是桃花山的一個密地,由於陣法籠罩,沒有人知道這小山裡居然還有這樣一個隱秘的山塢。這裡有山泉、溪流,桃林,且與世無爭,十足一個世外桃源。

    整個山塢就如同一葉小舟躺在這桃花海洋中,小溪流潺潺,從中流過,初夏的傍晚,昏黃的夕照,把這裡映得神聖而莊嚴。在西邊,很多小卵石圍繞著一塊大大的平石。這塊石不知從何而來,竟是一個整體,十分光滑,上面鋪滿花瓣,宛若花床。

    此時,石上躺著一人。上身掛著的一件滿是漏洞與泥土的破運動衣,運動長褲也破爛不堪,他仰躺著,雙目緊閉,眉頭皺起,似乎在做夢,還不是什麼好夢。

    太陽漸漸沒入地平線。

    四周越見安靜,惟有幾聲蟲鳴。

    ……

    四月二十三,清晨,北京大名府。

    這是『四京』中最年輕的一京,但人口,經濟,軍隊都不會比其它三京相差多少。

    只見城中屋舍儼然,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就可知這裡的富庶。

    大名府最有權勢的人,正是留守梁中書。他不成武不就,唯一的優勢就是他的身份——當朝宰相蔡京的女婿!

    最近梁中書心情很好,因為新收到一員武將,又藉著過兩天的壽辰準備大撈一筆,正可謂春風得意時。正在高興之時,一個小廝請安進來。

    「有事啟稟。」

    梁中書揮揮手,示意他說下去。

    「徐公子回來了,這是給您的。」

    說著遞上一封信。

    梁中書結果,看了看,臉上的喜色褪去。

    「哼,區區風塵中人,給臉不要臉!今天當值的是哪位將軍?」

    「稟告大人,正是周將軍。」

    「你去告訴周謹,就說……」

    「好,下去吧。」

    等小廝出去,梁中書臉上露出冷笑,自言自語著,

    「一個青樓女子,不識抬舉,看本官到時候怎麼炮製你。」

    ……

    盧府,是大名府首府『玉麒麟』盧俊義家的宅子。作為整個大名府中屈指可數的人物,盧俊義不但是個天下聞名的商人,還是一個江湖上威望甚隆的武林高手,更有傳說,盧俊義學究天人,是整個北方的第一高手!雖說不少人認為燕青已經具備挑戰他的資格,但實際上,盧俊義的武功從未在人前顯露過,更是深不可測。

    盧府除了盧俊義和燕青外,更是豢養了許多『食客』,有效仿古時『孟嘗』的氣度,更因此,盧俊義收穫了極大的名聲,更是和『小旋風』柴進並稱『天下兩大官人』!這些食客中,更是不乏高手。

    盧府大廳,盧俊義高坐上首,旁邊並列另一個座位,坐著一個臉色黝黑,身材矮胖的衫漢子,堂下或坐或站的還有十餘人。

    「諸位兄弟,我宋公明這一去滄州,雖有凶險,但滄州柴大官人之名我已久聞,有他在我必定不會有事。諸兄弟都在盧員外府中待一陣子,待時機到我們自會有再見之日!」

    說話的是上首的矮胖黑漢子,竟是江湖上名聲赫赫的鄆城『及時雨』宋江宋公明。

    「既然公明兄已經執意,那我就不勉強了。我這就手書一封交予柴進,必定讓他好生照看兄長。」

    盧俊義揮毫潑墨,將信寫好交予宋公明,宋公明貼身收好。

    「俺鐵牛不放心,哥哥,就讓我一起吧!」

    下方身材最壯實的一個黑大漢,聲若洪鐘,叫道。

    「黑廝無禮!」宋江對這個小弟也有點沒法子。

    「就讓這憨子去吧。」

    「這樣我們就放心了。」

    「是啊,現在這麼亂,有他在就安全多了。」

    「……」下方一片聲音。

    最終,一群人目送宋江帶著枷,與兩個官差和鐵牛上路了。

    這邊人並沒有散。其中一個英俊無比的男子正向盧俊義匯報著什麼,正是燕青。

    「這麼說已經決定往梁山發展咯?那裡的確不錯,小乙,你就去幫武二郎謀劃一番,要多多出力,作為我們以後安身立命之本。」

    「主人還是決定這麼做?」

    燕青有點猶豫。

    「這朝廷如此腐朽,自然要推倒。大廈將傾,不如傾之再建。」

    燕青默然不語。

    「好了,我知道你沒有廟堂之念,就當幫幫為父,你知道這件事有多大,除了你我找不到值得信賴的人了。」

    「唉,好吧,既然是您的要求,就算是死,我也會一聲不吭的衝上去。」

    「嗯,那你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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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該死的楊志!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我臉!可惡啊!本來要成為正牌將軍的是我啊!是我才對啊!該死的配軍,跑到我這兒來撒潑,我發誓,要有機會,我一定弄死你!」

    「報告周將軍,中書大人有令使到了!」

    「讓他進來!」

    「是!」

    進來的正是梁中書跟前的小廝。

    「周將軍,您陞遷的機會來了!」

    本來周謹並不是很在意,聽到這兒,登時站了起來,邁步上前,雙手緊緊抓住小廝的領子,一把就拖到了身前。

    「周……周將軍,您……您請冷靜聽我說啊!」

    小廝只是一個普通人,面對外家高手,還是數百人的將軍的周謹,自然還是有點心虛。

    「快說,有什麼好事?」

    「哈哈,將軍,這可是美差啊,這是對付一個小子和一個弱女子,對您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啊!您看,這是中書大人的手令。」

    周謹接過來看了看,眉頭皺了皺,但緊接著雙眼中只剩下無盡的冰冷。

    「哼,雖然不願欺凌婦孺,但因為你啊,楊志!我這次違背自己的道義,這筆賬要算到你身上啦,楊志!」

    周謹又怒了一陣兒,讓旁邊小廝咋舌不已。

    「將軍,不瞞您說,梁中書雖似看重那楊志,但這是因為楊志初到,他要籠絡這個人,自然要親近些。那楊志不會做人,遲早會樹敵無數,到時候沒有了中書大人的抬愛,他還不是甕中之鱉?」

    「哈哈,你小子會說話,不錯不錯,來,這是給你的!」

    周謹拿出一錠大銀,塞到小廝手裡。

    「嗯,還是周將軍爽快。不虧我今天專門向大人提議由周將軍來做這件事!」

    「哦?這件事也是你向中書大人提議的?」

    周謹越發高興,還要請這小廝去吃一頓好的,小廝要回去覆命,只得記上。

    回去的路上,小廝很得意。

    「這莽夫真是太好蒙了,我只是據實說話,就在他這兒得了這麼多好處,傻子才希望這樣的傻子被別人頂替呢。那楊志可精明著呢!」

    不知道要是周謹能聽到他的心聲會怎麼做?可惜,他只能當冤大頭了。

    ……

    梁山水泊,水泊梁山。

    山巔,有仰觀宇宙,俯察世界的氣勢!豈不聞後人有記:

    「梁山故地,夏商歸於兗州,自古多激揚赴義之士。商紂暴虐,國祚已盡,微子興悲,良有以也。周室衰而群雄起,禮崩始於廟堂,樂壞被於江湖。孔子著《春秋》倡仁,孟子繼起而倡義。所謂君子之懷,蹈仁義而宏大德者也。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遂為大丈夫懿範。梁山以一隅之地而名彪青史,豈偶然哉?」

    這裡,正是義士俠者的聚集地。

    現如今,梁山的話事人正是江湖人稱『白衣秀士』的王倫。王倫武全才,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奈何數度參加科舉不第,讓很多人懷疑他的名有假。偏在此時,盤纏用光,在飢餓的*迫下,只得上梁山落草為寇。幾年來,居然做得有聲有色,聚集了數百上千號嘍囉,更有宋萬、杜遷、朱貴等人擔任頭領,讓梁山泊成為了幾百里方圓內的一霸。

    更在數天前,名震東京皇城的高手『豹子頭』林沖,這京城八十萬禁軍的總教頭,也加入了梁山,更讓梁山泊成為了一方豪雄!

    此刻,聚義堂前,四張頭領交椅在上,一群嘍囉在下,正在議事。

    不過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小嘍囉中,居然站著一個英武不凡的漢子。年約三十,半口掩牙髭鬚,眉目如鷹,顧盼如虎,身形如龍。這正是林衝!王倫以「初入山寨,寸功未立,如何能許以高位?這讓山寨的其他兄弟作何感想」為名,安排林沖從底層做起。當然,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為了不讓林衝出頭,不然憑借林沖的本事,這山寨哪裡還會有他王倫的位置?

    對此安排,林沖心中憤憤不平,但初來乍到,加上他為人略顯平和,所以把這口氣忍了下來,更何況他還真沒有辦法反駁得了王倫。王倫畢竟讀了許多書,在這方面的能耐遠非林沖這一介武夫厲害多了。

    上首座位上頭領四人,則正是王倫、宋萬、杜遷和新上位的朱貴。

    (對於想要看到上一章末尾的接續部分的朋友們,先對你們說聲抱歉,因為我不擅長將會被屏蔽的內容寫成不被屏蔽的字,只能跳過了,但結局會是你想像中那樣嗎?哈哈哈,看吧,看完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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