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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金明和段繼紅慢慢收拾好情緒,然後一前一後的下樓。
秦雨看到兩人出來,臉上掛上笑容,說:「你們爺倆真夠慢的,快一點,飯早就好了,下來一起吃飯了。」
段繼紅立刻滿臉堆笑:「來了,老婆。」說完腳步加速坐到佈置好的餐桌上。
段家一家人圍成一桌,扶蘇坐在段金明的身邊,幾個人一起熱熱鬧鬧的吃飯。
飯菜的豐盛程度不必說了,桌子上擺的滿滿,扶蘇一時看的眼花繚亂,竟然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扶蘇平時看段金明吃著紅辣椒面不改色心不跳,今天看到這些菜色終於知道由來了,原來段家全家人都特能吃辣。滿桌子的菜大部分都是紅油油的一片。
扶蘇倒是在段金明的帶動下也愛上了辣味,不過要是李芳谷過來,恐怕恨不得直接碰死在桌角了。
扶蘇一邊笑著回應段家人的熱情,一邊暗自擔心,李芳谷怎麼還是沒醒?
晚飯過後,段金明把扶蘇拉到一邊,帶著他來到深入山間的段家祠堂前,對他說:「扶蘇,我段家現在確實需要幫助,我就不和你假客氣了。」
扶蘇輕笑:「既是把我當朋友,當然要把那套虛偽的應付扔掉。有什麼要我做的,就直說吧,我盡全力配合。」
段金明朝著祠堂跪下,說:「扶蘇,段家在這世間也延續了幾千年的歲月了。你剛剛也看到我們家了,段家家規嚴謹,家訓嚴明,段家不敢保證全出的正人君子,國之棟樑,倒也沒有出過大奸大惡的人。這幾千年裡也經歷過無數風雨,好在有雙翼在,而且全族上下齊心協力,每次都平安度過。這間祠堂裡供奉的,就是段家歷代雙翼的牌位了。」
扶蘇走到段金明身邊,沒有跪下,就是躬身行了個禮。
段金明一笑,說:「謝謝你,扶蘇。」扶蘇不是段家人,當然沒有朝祠堂下跪的道理,但是雙翼的畢方何其強大,躬身行個禮,扶蘇倒是心甘情願。
「清衡大概是距今為止,段家面對過的最強大的敵人。這次,段家恐怕是逃不過滅族的命運。」
「先別這麼悲觀,清衡也許不日便來,你們有什麼退敵之計嗎?」扶蘇問。
段金明把頭磕下去,然後直起身體說:「若是雙翼在,我們其他單翼便可踩著方位,布下雙華轉靈陣,將所有靈氣轉到雙翼的身上,有雙翼退敵。不過雙翼不在,我們雖然也可佈陣,效果卻要大打折扣了。」
扶蘇皺眉,清衡他面對過,當時因為有靳書嚴召喚的萬鬼裂天陣相助,清衡又分心在蠻荒界,所以他勉強佔了點便宜。若是清衡這次全力以赴,段金明說的倒不算悲觀的想法了,幾乎就是必然。
段金明磕下去第二個頭,然後直起身體說:「扶蘇,你是我看過的最特別的殭屍,你比我見過的所有武神都來的強大。可惜你在我身邊,一直未能發揮出全力,我一直覺得在我身邊是埋沒了你。」
「段先生,你這麼說就太客氣了。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平淡相交,怎麼又會有埋沒我這種想法!」扶蘇淺笑著說。
段金明磕下去第三個頭:「你在我段家生死存亡的關頭挺身幫忙,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怠慢你。我來朝先祖磕頭,是想替你求一件法器。盼望先祖可以答應。」
扶蘇一愣,原來段金明在這裡磕頭是為了這個。
段金明磕下這個頭,很久都沒有起來。山間風靜靜的吹著,扶蘇打量眼前的這間祠堂。
祠堂不算高大,只是一間磚木結構的大宅,房子依山而建,看起來年代久遠。祠堂門口立著兩隻畢方鳥形象的石像,兩隻都是單翼,兩隻畢方相對而立,做出鳴叫的姿勢。
一陣微風吹過,扶蘇感覺到一陣灼熱氣息撲面而來。
段金明直起身體,嘴角露出微笑,成了!
只見眼前的虛空中一道灼熱火光出現,段金明站起身,雙手捧著,伸到虛空處,一朵火蓮落在他手心。
段金明小心的捧著火蓮退開,虛空恢復平靜。火蓮在他的手心安靜地燒著,段金明閉起眼睛,嘴裡默念,不多時,火蓮慢慢攤開,段金明掌心一片血紅,一灘看起來似乎在流動的物體躺在他掌心。
段金明捧著那灘液體過來,示意扶蘇伸出手。
扶蘇依言,段金明把那血紅的液體落到他的手心,扶蘇覺得掌心一片燙熱,隨即一陣劇痛傳來,他渾身疼的一激靈,頓時眼睛發紅,獠牙伸出。
那疼痛絲絲縷縷,一點點鑽入他的掌心,良久,那片血紅在他的掌心失去蹤影。
段金明噓了一口氣,笑著說:「扶蘇,恭喜你,看來它是認了你當主人了。」
扶蘇疑惑,段金明解釋:「這是我段家傳承了千年的法器,是用畢方的紫焰煉化過的異寶,名喚『雀舌焰』,這法器現在融入了你的骨血,你只需要想像它的形狀,它就會出現。你喜歡什麼樣的武器,就召喚它吧。」
扶蘇大感興趣,他想了想,說:「不知為何,我很喜歡長槍,便讓它化為一桿長槍吧。」
段金明點點頭,說:「是,扶蘇當持長槍,騎戰馬,馳騁於戰場拚殺,踏平山河,滌蕩雷霆。」
扶蘇傲然一笑,雙手一揮,一柄通體血紅的長槍出現在他手中,那柄長槍鮮紅如燒熱的烙鐵,槍尖卻是閃著青刃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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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扶蘇不由大讚:「好槍!」他忍不住雙手握槍,舞起槍影一片。
段金明退開幾步,只見那把『雀舌焰』在他手中,如虹影掠過,又如緋櫻漫灑,時而赤龍翻轉,復又梨花落盡,舞到最後段金明幾乎看不清扶蘇的身姿,眼中只留下滿滿的一片虹影,覆的他視網膜上到處都是,忍不住叫了一聲:「好槍法!」
一番槍舞結束,扶蘇撫摸槍身,讚道:「痛快,痛快!」
段金明笑了:「你喜歡就好。這把『雀舌焰』從此就是你的了。」
扶蘇感激的看著他,說:「既然你當我是朋友,這份厚禮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還是得說聲多謝!」
段金明淺淺的笑了笑,說:「朋友之間就別見外了。扶蘇,雖然知道你的心意,我還是想說一句,」他頓了一下,「李芳谷,我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他,他……他畢竟是你真正的主人,我希望,你以後可以多關照關照他。」段金明閉上眼睛,心裡驟然有了托孤這樣的荒唐想法。
扶蘇沉默,然後轉過頭去,說:「他畢竟是男人,自己可以照顧自己。而且,他更希望你可以活著去見他。別提這個了,眼前的難關可以過去的,想太多無用。」
說完他不等段金明,自己收起『雀舌焰』,回到段家的那片住宅。
段金明留在原地,任山風吹在身上,站了許久。
扶蘇回到段家的時候,看到原本空曠一片的村莊裡竟然很多房子又亮起了燈。他奇怪的問坐在台階上發呆的段望雙:「段先生,那些房子裡不是沒有人嗎?」
段望雙愣了一下,然後燦然一笑:「是啊,原本他們都走了,就在剛剛,他們又都回來了。」
扶蘇看到他那雙眉目分明的大眼眼眶發紅,會意的點點頭,段家家族裡的人果然團結,關鍵時刻都能一致對外。
「段先生怎麼一個人坐在外面?」扶蘇走過他身邊疑惑的問。
段望雙苦笑,他扶著額頭說:「你這下回來的巧了。我看我也是躲不過了。」
扶蘇疑惑,他一推開門,裡面一聲興奮的叫聲:「這下好了!人齊了吧!我看望雙怎麼還拿三缺一糊弄我們!」
扶蘇一頭霧水的看到段涵盈跑過來,一把勾住他的胳膊。
扶蘇滿臉通紅,掙扎了一下:「三小姐,男女授受不親……」
段涵盈很爽朗的放開他,然後很爺們的拍了他肩膀一下:「扶蘇先生還留著古人的觀念呢?沒事,我對你沒那意思,你大可以放心。來,你來了剛好,我們要打麻將,正好三缺一。」
段望雙苦著臉從外面進來,說:「三姐,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打麻將啊!你難道不應該去準備一下佈置陣法啊什麼的嗎?」
「死小子,難得咱們一家人坐一起搓麻將,怎麼?不給我臨死之前過把癮啊!」
段望雙呸了兩聲:「誰說我們要死了!別烏鴉嘴!不就是搓麻將嗎?我陪你就是。」
扶蘇在邊上好奇的問:「請問,麻將是什麼……」
段涵盈奇怪的看著他:「你不會打麻將?」
扶蘇搖頭,那是什麼東西?他還真沒聽說過。將子那個時候也沒教給他這個東西啊。
段望雙哈哈一笑,朝著段涵盈擠眉弄眼,這下還不是三缺一了?
段希桐和賈芳從屋裡出來,笑著問:「怎麼,盈子,還沒找到人啊?四明呢?」
扶蘇看了一下,沒看到段霖夏夫妻倆,於是用目光詢問段望雙。
段望雙小聲說:「小聶剛去沒多久,他們還走不出心結。先去休息了。」扶蘇點頭,表示理解。
段涵盈揮揮手,無所謂的說:「沒事,不等他。我聽老爸說四明剛失戀,心情不好,自己呆著去了。不管了,我們這下好歹湊齊人了,扶蘇不會打麻將,剛好芳姐去教他。來來,小五,去把麻將拎來,咱們開始了啊。」
賈芳笑了一下:「好你個盈子,不許我和希桐一起上,說怕我們兩人合夥欺負你,又給我派任務來了,你等著啊!」
段涵盈笑嘻嘻,不理會她的埋汰,帶著幾個人擺好麻將桌,把扶蘇按了下去。
段望雙教他把麻將砌成一排,說:「打麻將,咱們又叫砌長城,沒事,芳姐是高手,她教你怎麼玩。」
「砌長城?」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長城兩個字,扶蘇心裡湧起奇怪的感覺。算了,陪著這些年輕人玩一玩吧。
於是段金明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客廳裡五個人熱熱鬧鬧的打麻將,段希桐和賈芳兩人輪著上,除了段涵盈,每人身前都一疊撲克牌籌碼。
段金明:「……」
段涵盈:「二姐,不帶你這樣的啊!你和芳姐遞眼神了,我剛看到了啊!」
賈芳柔柔一笑:「盈子,你別草木皆兵的啊,你二姐是牌技好,贏你不奇怪。別總賴我和她對眼神啊!」
段望雙咕噥:「就是,就是,你自己牌技臭,別總賴人啊。她們遞眼神了,我總沒人遞眼神吧!」
扶蘇沉默,打了張二餅。
段金明:「……」
段涵盈撥弄著牌局,說:「哎,扶蘇,你是不是已經打出來三張二餅了啊?」
賈芳點頭:「是啊,他這牌可惜了,要是打七巧,說
說不定都可以自摸了。」
段金明:「……」
這瘋狂的世界,他無力扶額,自己回到房間。
綏陽
宋微微握著李芳谷的手,力量順著兩人的手掌流到李芳谷的身上,她痛苦的噓出一口氣,然後連忙放下手。
靳志誠皺眉:「微微,這樣不是辦法,你的身體受不了,小谷的身體恐怕也受不了啊。」
將子看著李芳谷原本蒼白的臉漸漸升起潮紅,明明血氣旺盛的樣子,卻還是一直昏迷不醒。
「我知道,阿誠,只是不這麼做,我覺得我下一刻就會炸開來了。」宋微微覺得渾身都脹了起來,頭腦部位更是充血的厲害,似乎身上有個缺口,所有血氣就會衝出身體,讓她粉身碎骨。
「大哥應該很快就會回話了。但願他知道該怎麼辦。」靳志誠他左手握住顫抖的越來越厲害的右手,安慰宋微微,也安慰自己。
「他們可能在忙著佈置人手去救出周亮了吧。」宋微微苦笑。
「大哥再忙也不會忽略我們的,再耐心等等。」
宋微微腦子裡又是一片轟鳴,然後她才意識到那是靳志誠電話的聲音。
她聽到靳志誠接起電話,靳志誠的聲音壓的很低,然而那聲音聽在她的耳朵裡如炸雷響在耳邊,震的她渾身神經都在跳。
「什麼,大哥,我們要再回到光凰城一趟嗎?」
「嗯,我知道了。幼凰鳥只有在祭神台上才能獲得傳承,然後誕生,我明白了,我帶微微和李芳谷一起去。」
「知道了,謝謝大哥,我們會小心的,你那邊需要幫忙嗎?」
「嗯,我掛了。」靳志誠長話短說,然後收起電話。將子已經站了起來,拿起電話和外套,交代了一句:「我去找車,然後快點回到寬闊水。」靳志誠點點頭。
半小時之後,將子伸手抱起李芳谷,把他背到背上。靳志誠看著幾乎雙眼失焦的宋微微,蹲下身背起她,和將子動作迅捷的走到包車上,開車踏上返回寬闊水的路。
一回生二回熟,半天之後,他們就再次回到寬闊水的森林,行裝就簡地朝著光凰城遺址進發。
段涵盈他們的麻將一直打到深夜才算盡興,而這個時候,段望雙抬頭,說:「魂火淡下來了,清衡應該很快就知道雙翼回歸的消息了。」
段涵盈伸個懶腰,問:「望雙,都這個時候了,你該告訴三姐,你女朋友到底是誰了吧?」
段望雙滿臉通紅,瞪她一眼:「不說,就是不告訴你。」
段希桐撩起長髮,說:「別逼他了,他還是單相思呢,不是不說,是人家還沒答應他,八字還沒一撇。不然照他的個性,早攛掇著帶回家見父母了。」
段望雙哭笑不得:「你怎麼知道的?」
「身為你姐姐,關心自家弟弟的人生大事不算奇怪的事情。可惜啊,看不到你結婚了。」段希桐說著說著,也傷感起來。
外面的空地上三三兩兩的走出人來,段繼紅走下樓梯,看著自己的幾個孩子招呼了一聲:「走了,出去佈陣了,敵人應該很快就來了。雖然小聶不在了,我們段家人還沒死光呢。清衡既然敢來,咱們就沒有輕易放他回去的道理。」
幾個人站起身來,跟著他走到外面的空地上。
扶蘇也跟了出去,看到離開復返的段氏族人都聚集在段家住宅的前的空地上,他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臉上表情倒是都很平靜。
一群的段家人聚在一起,扶蘇也感受到了壓力,不由退了好幾步。
「各位,今日可能就是關係到段家生死存亡的一天了。」段繼紅提高聲音說道,「咱們相處多年,其他話我就不說了,我段繼紅留在這裡,誓與段家共存亡。」
人群裡一個中年人噗的一笑,說:「老哥,平時伶牙俐齒的,現在該來點煽情的啊。咱們都是老頭老太太,該享受的也都享受了,滅族也沒什麼怕的。就是你這幾個孩子都還年輕,陪咱們這些老骨頭折在這裡,可惜了。」
段繼紅笑了笑,說:「程風,他們生在我段家,平時承了各位不少的情,享受了不少別人沒有的待遇,這個時候,留下來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我也沒有強迫過他們,都是孩子自願的。」
段程風默然,說:「比起你來,咱們可就顯得自私多了。我孫子剛一歲,實在捨不得孩子沒爹沒娘變成孤兒。」
段繼紅輕叱:「這說的什麼話!當然是孩子重要。冥咒師當不當也無所謂,讓那些孩子走了才是對的,以後就當個普通人,安安心心過一輩子有什麼不好。」
段程風哈哈一笑,也說了一句:「誓與段家共存亡!」
不知道又是誰跟了一句:「誓與段家共存亡!」
眾人相視一笑,一起喊出來:「誓與段家共存亡!」
扶蘇也不由受感染,第一次覺得,家族這樣的存在,看起來真是不錯。
段繼紅笑了笑,眼眶紅了一圈,然後走到空地上的中心位置盤腿坐下,雙手扣在一起捏了個訣。
其他人也都零零散散走出去,找了個角落隱匿不見了。
扶蘇有點不解,這是要做什麼去的?
段金明走到他身邊,向他解釋:「他們在開始佈陣了,他們坐下之處
,都是陣法的法結點,這個陣中每個人都是法陣的一部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我跟我父親說過了,一會我們還是要運行雙華轉靈陣,把所有的力量集結到你的身上,由你出面對抗清衡。但是,扶蘇,若是確定我們無法抵擋清衡,我們會一起送你出去。」
扶蘇沉下臉:「我出去了,你們呢?」
段金明淡然說道:「雙華轉靈陣開始運行,我們就命懸一身,不管是誰身亡,我們就都跟著一起。但是你是我朋友,你來幫忙,我很高興,但是要你替我們送命,這是不可能的。扶蘇,你別惱火,我也是有私心。」他看著扶蘇陰沉下去的臉色開口,「李芳谷,以後,拜託你了。」
扶蘇怒容滿面,拂袖而去:「段金明,你太看低我了。」
段金明垂下頭,沒有說什麼,自己也尋了個法結點坐了下去。
扶蘇站在夜風裡,心裡狂亂,李芳谷還是沒醒,還有段金明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他……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了?
沒容他多想,一陣巨大的力量波動從上空傳來,段繼紅大喝一聲:「結陣!」
扶蘇看到無數或者緋紅或者天青的顏色在地上蔓延,然後匯聚到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法陣,法陣覆蓋在地面上,地面劇烈顫抖起來,扶蘇雙腳分開,召喚出『雀舌焰』駐地,穩住身形。
震顫過後,扶蘇發現腳下的地面改變了形貌,所有的房屋被移開到一邊,原本在山外的地形全部移到了山內,群山將這塊土地環抱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太極兩儀八卦陣形狀,八卦上咒符重疊,一道道光芒從陣中他透起,沖天靈力冉冉上升。
段繼紅坐在陰魚魚目上,另外一個女子坐在陽魚魚目上,他們兩人身上的靈氣流轉,一朵蓮花從陰陽魚上綻開,緋色與青色交融,形成妖魅的紫色,蓮花緩緩升到半空,然後驀然綻開,花瓣在天空飛旋,捲入扶蘇的體內。
扶蘇只覺得身體變得無比輕盈,耳聰目慧,周圍人的呼吸聲幾乎都息息可聞。
他們的上方傳來清衡狂妄的聲音:「哈哈哈,段家的雙翼終於死了。剩下你們這些單翅的小鳥,本座可不放在眼裡。今天,本座就來讓段家變成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