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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第一場大雪的時候,談家二公子再次離異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這天,正好是週末。
本來,顧念兮想趁著假日去一趟雲閣,看看這段時間雲閣總店的業績,還有分店的情況。
可因為這場大雪,顧念兮只能打亂了原來的計劃,。
下樓的時候,劉嫂已經煮好了米粥。顧念兮吃了一些,又給兒子餵了一些。
九個月多的時候,她兒子冒出了第一個牙齒,也就是上門牙。
如果不是有那雙黑不溜秋的大眼珠子的話,別人還以為他是只小老鼠呢!
不知道是不是長牙齒的關係,口水分泌的特別快。
顧念兮一邊給他餵飯吃,一邊還要給他擦口水。
可這小祖宗還不安生,拚命的扯著她的上衣,想要找別的好吃的。
「都跟你說了,現在這裡沒飯飯吃了!」
前兩天開始,顧念兮給兒子斷奶了。
本來答應好了談參謀長說六個月之後就不給這小混球吃奶的,但談參謀長最終還是拗不過她。
給孩子餵了八個多月的奶,直到這小祖宗冒出了這個牙齒,時不時的給她來上一口,疼得顧念兮受不了了。最終,只能給他斷了奶。
可這小祖宗到現在對這裡還是念念不忘的,只要人家和他說吃飯飯,他就來揪顧念兮的衣服。
「唔……」小寶寶現在的語言還是含糊不清的。
不過現在他坐起來的本領卻挺好的。
一邊吃著米粥,一邊還不知道支支吾吾對著顧念兮說些什麼,像是對她的決定表示反抗似的。
可一邊吃飯說出來的話,自然連帶著嘴巴裡的東西都給噴出來了。
「你要是再唧唧歪歪不吃飯的話,待會兒就不帶你去看二黃!」
這小祖宗最終和她對著幹的本事越大了。
顧念兮無奈,只能拿出了殺手鑭。
這小祖宗每天的娛樂生活,就是要去院子裡看狗狗。
一般吃完飯,就要鬧著去看。
有時候二黃會朝他搖幾下尾巴,有時候連理他都懶。可偏偏,這孩子就是喜歡人家二黃。哪天看不到二黃,那天就哭鬧。
聽到顧念兮不帶他去看二黃,他就扁嘴了。
見到談逸澤從樓上下來,他丫的就嗚嗚的對著談逸澤哭。
「怎麼了這是?」看著兒子朝著自己揮舞著的胖嘟嘟的小手,談逸澤走了過去。從沙發上自然而然的將兒子抱在懷中,隨後坐到顧念兮的身邊。
「他不吃飯老是唧唧歪歪的,你看吃的都給噴出來了。」兒子和談參謀長告狀,顧念兮也和談參謀長告狀。
一看到老媽在和老爸說話,雖然不清楚在說的是什麼,小寶寶立馬就蔫了。
他也在這小兩口身邊生活好幾個月了。
再怎麼也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在老爸的心裡一點都沒有老媽的重要。
只要老媽跟老爸吹吹枕頭風,他的小屁股就要完蛋了。
「臭小子,不聽你媽的話,皮癢了是吧?」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老爸在聽了老媽的話之後,就開始呵斥他了。
老爸一向是行動派。
這不,嘴上說要打他的小屁股,手已經開始揪著他的小臉蛋了。
雖然老爸下手不是很重,但掐的你難受。
小寶寶掙扎了幾下,趕緊老老實實的吞下了媽媽給喂的放。
看來以後有事,還是不要驚動他們家談參謀長的好。
「壞小子,就只聽你爸的話!難道你眼裡,就沒有我這個媽麼?好歹我也是懷胎十月將你給生下來的!」這下,看到他聽了老爸的話,又輪到老媽不滿了。
小寶寶看到老媽生氣了,趕緊拍拍小爪子準備爬走,逃離這兩夫妻的魔爪。
可他的小身板還沒有動彈幾下,談參謀長就發覺了。
在他還沒有爬遠之際,談參謀長的長臂一伸,直接將這小娃娃給提了回來。
「臭小子,敢做不敢當,遇事想要逃,這可不是好兵。」談參謀長的當兵論一套一套的。小寶寶眨巴著無辜的大眼表示:自己從來沒有想要當兵,他其實更想當土匪來著。
「以後你媽的命令就等於我的命令,你要是不聽她的話,看我回家不收拾你!」談參謀長將他禁錮在他鐵臂中,小寶寶這回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只能安分下來吃著飯。
「老公,他好像不是很喜歡吃飯!」這孩子每一次喂粥,都不怎麼嚥下去。
聽老媽的話,小寶寶點點頭:其實粥什麼的,最難吃了。
「不吃也得吃,難不成讓他一輩子都喝奶?也不嫌丟人!」最後一句話,小寶寶知道談參謀長是說給他聽的,還用著大指頭戳著他的腦袋。
小寶寶對此表示自己很無辜,他還小,怕什麼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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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就給他餵飯吃。他要是不吃,就讓他餓著,我看他吃不吃!」談逸澤養兒子,就是疼在心裡,不會疼在表面上。
兒子將來也是男子漢。
太嬌著養的話,將來就跟個婆娘一樣。
對此,顧念兮貌似也和他一樣的看法。
聽到了談參謀長的話之後,她竟然也不反駁。
這小寶寶臉上原本看著媽媽,大眼珠子裡還有些許的希冀,希望媽媽能在談參謀長的面前幫他美言幾句。
可見到媽媽竟然是這個態度,大眼珠子一下子黯淡了許多。
好吧,那就喝粥吧!
從今天開始,他老老實實的喝粥。
等長大了,再和談參謀長算這筆帳!
兒子安分的窩在老公的懷中吃飯,顧念兮也有閒暇的心思了。
指了指談逸澤邊上的那份報紙,顧念兮問:「老公,那份報紙你看了沒有。」
「看了。」早上他們娘倆還沒有起床的時候,他就起來了。
這些,他當然看到了。
「那小叔離婚了的消息,你知道麼?」
顧念兮給兒子的嘴巴裡又塞了一口飯,問。
「我從報紙上瞭解到的。」談參謀長給出了明確的說法。
雖然他們現在和談逸南以及舒落心他們都住在同一屋簷下,不過這點消息還是從報紙上看到的。
這說明了什麼,他相信顧念兮也是清楚的。
「奇怪了,前幾天我去看安的時候,她沒有說要離啊!」當時,陳安說她不會回來了,不過看她的態度顧念兮也大致的猜得出,她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妥協,讓舒落心如願的。
沒想到,才這麼幾天的功夫不到,他們離婚的消息便是滿天飛。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沒準,只是人家放的一個煙霧彈!」談逸澤抱著吃完飯的兒子出去外面看二黃了。
這小子現在還不會走路,渾身胖乎乎的。
顧念兮只要抱他一會兒,就累死了。
所以現在只要談逸澤在家,都是他帶這小子去看二黃的。不然,這小子就會鬧上一個下午……
老公和兒子離開,顧念兮也趕緊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再者順便給談逸澤弄了杯暖暖的橘子茶,待會兒他去上班之前可以先暖暖身子。
顧念兮不知道的是,她現在忙裡忙外的身影,被某個人看在了眼裡。
若是當初自己沒有犯渾的話,恐怕現在帶著兒子看狗狗,還能享受嬌妻的輕聲細語的,便是他了。
想到這,談逸南的眼眸再度黯淡了下來。
見到顧念兮去了廚房,談逸南才從那個陰暗的角落裡出來。
本來,談逸南是想要去茶几上拿車鑰匙的。
可當他拿起鑰匙的時候看到邊上擺著的那份報紙,談逸南的瞳仁一瞬間放大。
伸手,他拽起了那份報紙,掃了一眼標題之後,便將這份報紙緊拽掌心,大步離去……
——分割線——
「二狗子,下班回來的時候記得買菜,冰箱都空了。」下午,駱子陽臨去公司之前,蘇悠悠交代。
最近的這段時間,駱子陽每天中午都到蘇悠悠這邊蹭飯吃。
說是在蘇悠悠這邊蹭飯吃,還不如說他是主動過來給蘇悠悠做飯。每一次他下班過來的時候,蘇悠悠都還沒有開始做飯。
其實,駱子陽做到這樣,無非是為了多看蘇悠悠一眼。
只不過,吃完飯之後他都會被蘇悠悠給打發了。
愣是這樣,都幾個月了,除了偶爾能偷親蘇悠悠成功之外,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駱子陽有些急,不過清楚了蘇悠悠現在的想法之後,他也沒有怎麼強迫她。
反正這兩天出差的時候,他已經和他媽打過招呼了,戶口本也被他拿過來了。
這兩天,他準備帶上蘇悠悠去民政局,將證給領了。
到時候,蘇悠悠就變成他戶口本上的新娘了,想跑也跑不掉。
「知道了,不過有你這麼奴役老公的麼?」
駱子陽最近也有蹭鼻子上臉的嫌疑。
每天出門之前,都和蘇悠悠死皮賴臉的磨著。
「不想被奴役的話,你可以選擇不過來!」蘇悠悠隨手從沙發上拿了給抱枕就給丟過去。
不過就算是被這麼粗魯的對待,駱子陽依舊沒有惱。
他只是將蘇悠悠的抱枕送回了她的身邊,將在邊上玩著手機遊戲的蘇悠悠摟進了懷中。
「我也不是不想被奴役,我是說如果有點什麼酬勞的話,那會很開心去買菜的。」他說的是親個小嘴,拉拉小手,要不然抱抱之類的。
可蘇二貨頭也不抬的和他說:「五毛錢,不能再多了!」
讓他去買菜,給他五毛錢的小費。
蘇小妞,你可
可真吝嗇。
就算是在這裡開車到菜市場的汽油錢,都不止這五毛!
「蘇悠悠!」
駱子陽有時候真的被這蘇二貨給氣死了。
她到底是真的明白,還是真的不懂?
「好了,你買菜回來,今晚我做飯!」連名帶姓的喊她的名字,這表明二狗子是真的生氣了。
據說,男人生氣的時候是最容易衝動的。
為了防止自己在這裡被人給先姦後殺或是先殺後奸之類的,蘇悠悠只能換了一句。
可對此,駱子陽仍然不是那麼的滿意。
「……」他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白了蘇悠悠一眼。
好像是在說:這話我聽的耳朵已經生老繭了,可最後做飯的那個人,還不是我麼?
對於駱子陽的指責,蘇悠悠額頭爆青筋。
她奶奶的,她蘇悠悠的人品和信譽,真的有那麼差麼?
可駱子陽又是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反問她:蘇悠悠,你還有人品這東西麼?
兩局之後,蘇悠悠果斷敗北了。
好吧,她真的沒有什麼人品可言了。
「好了,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說吧!」
蘇悠悠丟下了手機,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蘇悠悠,如果我說我要你,你給麼?」駱子陽的黑眸子蹭亮的看著她。
有那麼一段時間,蘇悠悠的腦子空白一片。
等到反映過來的時候,她才開了口:「二狗子,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不是說好的,要等結婚之後麼?
看著蘇悠悠神情沮喪的樣子,駱子陽連忙開口:「好了,我跟你說笑的!我只要,你親我一口!」
「真的?只要一口,你連晚飯都做了?」好吧,蘇悠悠現在真的就像是米蟲,幾乎是不想要進入廚房的那一種。
「我保證!」
不過,連飯都包了,那要親一大口才行!
「那你親吧!」蘇悠悠指了指自己的小臉頰!
雖然蘇悠悠每一次都化濃妝,不過卸下妝之後,她的皮膚又是那麼的晶瑩剔透。
比人家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還要好。
那粉粉嫩嫩的小臉頰,一看就讓人食慾大開。
而駱子陽,也很不客氣的將吻落了上去。
不過,駱子陽吻得,並不是蘇悠悠的臉頰。
而是,她的紅唇……
比起蘇悠悠的臉頰,她的紅唇更吸引人。
這段時間休息的好,蘇悠悠的身體比前段時間也恢復了很多。
肉也漲了點。
不過最讓人欣喜的,還是她的臉頰又恢復了之前紅撲撲,如同紅蘋果有人的狀態。
而她的唇瓣,現在如同櫻桃一般。
駱子陽很不客氣的,就直接吻了過去。
因為這個吻不止要包括買菜,還要做飯,所以駱子陽毫不客氣的吃了一大口。
等到他放開蘇悠悠的時候,蘇悠悠的臉頰已經揚起了好看的紅暈,而他自己,也已經氣息不穩。
蘇悠悠就像是毒。
一旦沾染上,就會為之瘋狂的毒。
他現在,已經快要按捺不住自己體內的騷動了。
真擔心自己有那麼一天,會不顧蘇悠悠的想法,強行將她給要了。
「蘇悠悠,這個星期之後,我們把結婚證給領了吧。」一吻結束的時候,駱子陽意猶未盡的窩在蘇悠悠的頸窩裡,而手則覆在蘇悠悠被自己吻的有些紅腫的唇瓣上。
這樣的話,他就不用天天擔心著蘇悠悠可能被誰給拐走了,更可以心安理得的將她給吃了。
「這麼快?」蘇悠悠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還快?我都感覺像是幾個世紀了。」某男人抱怨著。
「那……好吧。」希望,這一次她的決定是對的。
「真的?悠悠,你真的答應下個星期和我去領證?」
蘇悠悠吐出來的這句話,像是給了駱子陽多大的驚喜。
其實這天之前,駱子陽一直在琢磨著自己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和蘇悠悠求婚。
本來今天這麼突然的開口,他是沒有抱著任何希望的。
卻不想,蘇悠悠竟然在這個情況下同意了。
這實在,讓他有些意外。
「你見過我什麼時候會說假話?」她蘇悠悠,從來都不喜歡敷衍人。
「太好了,悠悠!」
駱子陽一動情,越發激動的吻著蘇悠悠。
當然,男人的手是無意識的服從腦子的控制的。被蘇悠悠答應了自己的求婚的這個消息一刺激,駱子陽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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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非但唇瓣上欺壓著蘇悠悠,連手也不自覺的朝著蘇悠悠的衣擺下探去。
覆在蘇悠悠的那片柔之上的時候,駱子陽感覺到身下的蘇悠悠明顯的發顫。
可他,鬼使神差的竟然被她的顫抖給刺激到了,忍不住會想要更多。
他下意識的放縱自己的舉動,想要扯掉蘇悠悠那一身寬鬆的羊毛裙下的小內內。
一拉一扯之間,蘇悠悠的小內內很光榮的犧牲了。
當駱子陽終於如願以償的感受到那片柔的時候,他卻被推開了!
「二狗子,現在不行!」
蘇悠悠下意識的翻了個身,從沙發的另一邊跳了下來。
因為剛剛被駱子陽那麼一扯,她的內衣都開了。現在蘇悠悠感覺自己的毛衣裡,空蕩蕩的。難受的慌。
「好了我知道,最起碼還是要等到下個星期才能開吃對吧?」
在這個緊要關頭被蘇悠悠拒絕,說真的,駱子陽現在真他媽的失落。
可一看到蘇悠悠的雙眸,他還是選擇了忍下來。
上前,再度將蘇悠悠拉進自己的懷中之後,駱子陽靠在蘇悠悠頸窩裡說:「好了,別生氣。我今晚會買菜回來給你做飯的。」
「駱子陽,謝謝你……」窩在駱子陽的懷中,蘇悠悠說。
謝謝你成全了我的任性。
「傻丫頭,我們之間還用什麼謝?」駱子陽說著,又壞壞的往蘇悠悠身上一蹭。
蘇悠悠的毛衣下面,原本就被駱子陽扒了個精光。
現在這麼一蹭,自然將蘇悠悠身子的玲瓏有致都給感受了。
蘇悠悠也知道駱子陽在做什麼,其實男人有時候性子就像是小孩子。
你越不想要讓他玩的時候,他越是想玩。
就像,當初的凌二爺,還有現在的二狗子……
蘇悠悠知道這便是男人的本性,所以也不拒絕偶爾給男人一點甜頭。再說,如果不出意外,二狗子下個星期就要成為她的丈夫了。
感覺到蘇悠悠不抗拒自己的碰觸,駱子陽心情大好。
又再蘇悠悠的懷中裝模作樣的蹭了幾下,感覺自己就快要控制不住之後,他便邪惡的在蘇悠悠的耳邊咬了一口:「蘇悠悠,真想快點將你給吃了,我都快控制不住了!」
一句話,讓蘇悠悠臉蛋的紅瞬間炸開。
而始作俑者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大步朝著公寓門外面走去。
再不離開,他真的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身體裡的那個惡魔,傷害了蘇悠悠……
「壞二狗!」就在大門處傳來聲響的時候,蘇悠悠才回過神嘟囔了這麼一句。
「叮咚叮咚!」
就在駱子陽離開的不久,蘇悠悠正打算再度拿起剛剛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機繼續玩遊戲的時候,公寓的門鈴響起。
奇怪,這二狗又鬧什麼呢?
怎麼這才趕出去沒有一會兒,又折了回來?
「二狗子,你又忘記帶什麼東西了?」蘇悠悠套上了妥協,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一直到開門的時候,她還在嘟囔著:「都這麼老了,也沒有記性!」
可當這門一打開,蘇悠悠看到的並不是二狗子。
立在門口的那個男人,容貌還是如同記憶中的傾城,一個眼神一個回眸一個勾唇,都能輕易的撼動女人的心弦……
而很不巧,蘇悠悠也是這萬千女人之一……
再度見到凌二爺,蘇悠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自從那日在周子墨家燒烤之後,蘇悠悠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不請我進去坐坐?」比蘇悠悠先反應過來的是凌二爺。
立在門口的他,一手支著門框,一手插在口袋裡。
那般的悠然自得,就好像是準備要進自己的家門。
話音一落,在蘇悠悠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男人已經逕自越過了她,走進了屋子。
「我聽說是二手房,還以為是很陳舊的那種。沒想到,還挺不錯的!」
凌二爺一進門,便沒有經過同意,將蘇悠悠這房子都給看了一遍。
其實,凌二爺專門視察的地方只有兩個。
一個是蘇悠悠的臥室,看看這臥室裡是不是有別的男人躺在床上。
另一個,則是洗手間。看看洗手間裡,有沒有男人的用品。
慶幸的是,這兩個地方,凌二爺都嗅不到別的男人的氣息。
自得自樂的轉悠了一圈之後,凌二爺來到了沙發上。
本來想要充當男主人坐下去的他卻看到了散落在沙發上的東西。
漂亮的黑眸,明顯一頓。
那裡頭,有黑色的暗湧正在匯聚。
彷彿,正在醞釀著一場腥風血雨。
看的,蘇悠悠的心明顯的抽搐了一下。
 
順著凌二爺的視線,蘇悠悠看到了自己剛剛被駱子陽扯下來的內衣。
和外衣不同,內衣蘇悠悠都喜歡白色的。
純潔的顏色,在大紅色的沙發上是那麼的顯眼。
可蘇悠悠不覺得,這白色會比紅色還要讓人覺得刺眼。
可為什麼,她卻看到了凌二爺眼裡的紅?
看到這個男人的黑眸開始微瞇,蘇悠悠意識到這是男人暴走的前奏。
她實在不知道這男人接下來會準備做什麼,只能迅速的上前,將刺痛了男人的內衣拽回自己的手上,藏在了背後。
可即便是這樣,凌二爺還是朝她咆哮:
「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我剛剛嫌穿著有點不舒服,就給扯下來了!」
「這東西是解開的麼?這分明是被人扯下來的!」凌二爺咆哮的聲音,震耳欲聾。
他凌二爺也好歹遊走過花叢。
難道現在的他還會分不出,這內衣自己解開還有被人扯下來有什麼不同麼?
「就算被人扯下來的,那和你凌二爺有什麼關係?」
他紅著雙眼和自己討要說法的樣子,還真是好笑。
想當初,他挽著別的女人的手出現,還那般親暱,連她是他的妻子一句都不敢承認的時候,那她蘇悠悠問過他要說法麼?
可眼下,兩人的關係明明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要問這些?
「你承認了?這東西是被那個小年輕給扯下來了?」蘇悠悠的那一句話,刺痛了凌二爺心中的某個點。
這一刻男人就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樣,大步朝著女人靠近。
「是,就是被他扯的,那又怎麼樣?」這是事實,她蘇悠悠無需說謊。
「該死的,你和他做了?」
他繼續咆哮,咆哮的額頭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是的,做了!」
面對他的逼近,蘇悠悠只是死死的咬住了牙關。
而凌二爺的手,先一步控制住了蘇悠悠的肩膀。
那樣的力道,像是恨不得將她蘇悠悠給揉碎了似的。
蘇悠悠就像是想要動彈,都沒有力氣。
「該死的,這也是他吻上去的?」凌二爺此時的大掌,已經覆蓋到了蘇悠悠的唇瓣上。
蘇悠悠現在的唇,有著一股子不同尋常的妖冶。
那很明顯,不是塗上任何唇彩所能做到的。除非,有男人的滋養!
閱人無數的凌二爺,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
「是!」
蘇悠悠的回答很堅決。
原本以為,她會迎來的是凌二爺再一次的炮轟,卻不想男人在這個時候卻平靜了下來。
他就像是只忽然失去了操控的木偶人一般,窩在她紅色的沙發上。
一向明艷美倫的臉蛋,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光亮。
任誰看了,都有些心疼。
蘇悠悠不想要心疼這樣的男人,於是她別開了臉。
「你沒事的話,就離開吧。你這樣呆在我這裡,不合適。」前夫和前妻的關係,也是比較敏感的。
要是被其他人撞見的話,就算是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
「蘇悠悠……」
他的嗓音,如同乾涸的田野,沒有生機……
「……」她不答。
「蘇悠悠!」
不管她答了還是沒有,他只是一個勁的喊著她的名字。
就在她聽著他不斷的呢喃,想要回嘴的時候,卻聽到了男人這麼說:「蘇悠悠,你真的愛他麼?」
「蘇悠悠,你回答我。」
「我愛還是不愛,都改變不了我要和他結婚的事實!」
蘇悠悠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你真的要和他結婚?」
他終於從沙發上抬起了頭,看著她。
「嗯,可能就是下個星期吧。」她說的輕巧,可他卻獨自神傷。
「蘇悠悠,你怎麼可以撇下我和別的男人結婚?」他說。
「可笑,我們沒任何關係,又何來的撇下你之說?」
蘇悠悠沒有回頭看他,不然會發現這個男人一臉黯淡的事實。
「你不愛他,我確定。」他的驟定,也讓蘇悠悠的身子一瞬間的僵硬。
還真的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原來最能看穿她蘇悠悠的,還是他這個男人。
凌二爺可沒有管蘇悠悠的身子是繃直了,還是怎麼著的,他只是上前,將蘇悠悠的身子給扳轉了過來,面對自己:「蘇悠悠,不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了好不好?我們不鬧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他,從未將那一紙婚書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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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就算他媽將他們的結婚協議給掉包了,讓他們壓根就沒有存在婚姻事實,那有怎麼樣?
在凌二爺的眼裡,那紙婚書之於真心相愛的兩個人而言,算什麼?
只要真心相愛,就算是生死都不能將兩個人給分開了。如果不愛,又豈是薄薄的一張紙能束縛的了的?
凌二爺一直認定了,蘇悠悠也和他有著一樣的想法。卻不想,她這麼對他說:
「凌二爺,那只是你一個人的家……」
在那個家裡,沒人將她蘇悠悠當人看。
在那個家裡,她蘇悠悠每天做著下人做的活,還要被人指著鼻子罵。
「蘇悠悠!」他企圖想要再說些什麼,讓她回心轉意。
可她說了:
「凌二爺,請你回去吧。」
這一句話,最終讓凌二爺眼眸裡的希冀都給泯滅了。
最終,男人還是如同蘇悠悠所說的,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不過臨走的時候,凌二爺說了:「蘇悠悠,你別以為我這樣就會放棄。他媽的,只要你活在這個世界上,老子就沒有放棄的那一天!」
就算結婚了又能怎麼樣?
就像是談老大說的,搶過來就是自己的!
這點土匪意識,堅決不能忘記!
凌二爺如同一陣風兒似的走了。
而耗盡了全身的氣力來應對這男人的蘇悠悠,卻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分割線——
周家的大宅子裡,幾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匯聚一起。
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準備拍什麼偶像大戲。
而這當中,抱著孩子的兩個奶爸最為顯眼。
談逸澤出門的時候,是沒有想過要帶他家小崽子的。
可無奈,這臭小子一見顧念兮要開始打毛線,就蹭蹭的往顧念兮的身邊爬。
怕兒子再度攪和了老婆的毛線,將她給弄哭,談逸澤只能出門的時候將他家的臭小子給捎上了。
不過這小子一到了新奇的地方,就興奮不已。
絲毫沒有其他小寶寶表現出來的膽怯……
這不,這小子一見到周子墨的那個雞窩頭,就好奇心來了。
爬了幾下,一下子就到了周子墨的頭頂上去了。
「談老大,你家兒子欺負我!」
周子墨這個時候,可算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懷中,是他家小齊齊。
齊齊剛剛被周太太喂完了飯,犯困了。
周太太要去樓上趕設計,所以讓周先生哄著他們家的小祖宗入睡。
可一個小祖宗睡著了還好伺候,這會兒頭頂上又來了一個。
周先生一手要護著這頭頂上的小祖宗,另一手又要輕拍著大腿上小祖宗的背。
齊齊有個壞習慣。
那就是,除了夜裡睡覺,其他時候睡覺都要有人輕拍著他的背,不然這小祖宗就會起來鬧。
要是別的時間還可以,現在周太太在樓頂上搞設計,要是這會兒吵到了周太太的話,那周太太鐵定要生氣了。
齊齊在周太太的眼裡是塊寶,可周先生在周太太的眼裡就是草。
這點自知之明,周先生還是有的。
待會兒齊齊要是吵到了周太太搞設計的話,待會兒怪罪起來,她肯定是不捨得怪罪她的寶貝兒子的。
而理所當然的,周先生就要成了這該死的替罪羔羊。
想到那冰冷的沙發,周先生還是只能咬牙堅持著。
「我兒子最近喜歡攀巖,你就讓他玩。」談逸澤只是淡淡的掃了眼拽著周子墨頭髮的兒子。
「談老大,他要是掉下去可要摔壞了。」周先生看著這小子的危險動作,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摔下去也沒事,男子漢就是要多鍛煉一下!」無疑,談參謀長說的很隨意。
可周子墨聽的,卻是一個苦瓜臉。
這談參謀長嘴上將兒子當草,可背地裡誰不知道這小娃娃也是談參謀長心窩裡的寶?
要不然當初小嫂子第一個孩子沒了的時候,他會那麼生氣?
現在嘴上說的輕鬆,但他周子墨要是敢讓他的寶貝兒子摔一跤的話,待會兒他絕對和他周先生沒完。
想到了這點,周子墨只能一手按住了頭頂上的奶娃,讓他繼續瞎折騰。
「老二,你快說到底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再點說完,再點送走頭頂上的這位小祖宗。
不然他還想著要憑借自己這頂烏黑柔順的髮絲吸引住周太太的視線的願望,就要成為泡影。
「不是讓你別喊我老二麼?」凌二爺嘟囔著一句,又說:「我今天找你們是想說,蘇小妞要結婚了!」
這個消息,其實大家早就聽說了,所以一點都不意外。
 
談逸澤保持沉默,周先生卻開起了機關鎗:「那你跟她說一聲恭喜,順便包個紅包,祝她早生貴子。」
周先生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得瑟。
可很快的,周先生笑不出來了。
因為凌二爺趁著他的兩個手都忙著招呼著兩個小寶貝的時候,往他的肚皮上結結實實的來了一拳。
「談老大,二打我!」一臉委屈的周先生和談逸澤投訴。
可談參謀長很大方的表示:「該打!」
話音剛下,周子墨的臉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不過打他的,並不是凌二爺。
而是人家談參謀長的第二寶貝疙瘩,他兒子。
這小祖宗抓了一把周子墨的頭髮還不夠,還一個勁的用胖乎乎的小手往周子墨的臉上扇。
周子墨本來還指望談逸澤能管顧好他兒子的。
可誰知道,談逸澤竟然還誇獎兒子說:「做的好,兒子。」
嘴巴沒遮沒掩的,就該是這樣的待遇。
「小祖宗,給凌叔叔多揍幾下這臭嘴,待會兒凌叔叔給你買肉出。」凌二爺看到這寶貝抽著周子墨的嘴巴就解氣。
不過這一說法還真的滿有效的。
這聽到有肉吃的小祖宗果真又結結實實的給了周子墨幾個巴掌。
其實這還真的應驗了凌二爺的話。
這小祖宗不愧是談逸澤的兒子,這才長了一克牙齒,他就喜歡上吃肉了。
顧念兮有時候會將肉頓的爛爛的,撕成一小塊一小塊餵給他。
這小祖宗別提吃的多歡。
被小奶娃打了的周子墨很傷心。
可要真的打回去,他也過不了自己心裡頭的那道關。
再說了,談老大還坐在這裡。
要是當著他的面打了他的兒子的話,那不跟找死一樣麼?
「好了,別鬧了。你是想要知道有什麼方法將蘇小妞給弄回來是吧?」
談逸澤看著凌二爺說。
「其實我要的不多,只要能破壞了他們的婚禮就行!」凌二爺大方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這話一出,就迎來了周先生的炮擊:「二啊,你可真齷齪!」
「要是換成你家周太太要和別人結婚,我想比這更齷齪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凌二爺甩了他一記白眼。
聽著凌二的話,周先生也點了點頭。
還真的不得不承認,若這事情是發生在他家周太太的身上的話,更齷齪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出來。
但在兄弟的面前,周先生想表現的大氣一點,於是他說:
「要是周太太敢給老子紅杏出牆的話,老子一槍將她的相好給斃了。」
周先生說的很得瑟,卻不想周太太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一個伸手,周太太提住了他的一個耳朵:「你說把誰給斃了?」
「周太太,放手,疼!」周太太提著耳朵真的好疼,好不好!
「還知道疼啊,我讓你照顧好齊齊,你在做什麼?」
被周太太一說,周先生往自己兒子那邊一看。
唔……
齊齊的衣服啥時候被掀開了?
周先生一愣,便說:
「這小子也不知道檢點一點,小小年紀就學人家拍三級片!」
「周先生!你今晚就一個人在沙發上睡吧!」將兒子的衣服都給拍開了,還有臉唧唧歪歪。
一氣之下,周太太抱著還在睡夢中的齊齊離開了。
留下了一臉憋屈的周先生。
談逸澤知道兄弟被老婆嫌棄了的心情絕對不是那麼好。
於是他的長臂一伸,將趴在周先生頭頂上的兒子給圈到自己的懷中,免得兒子被周先生的怒火給波及。
「給我想個辦法,待會兒我替你給周太太說說情!」凌二爺看著鬱悶的周子墨,拋出了橄欖枝。
聽到待會兒還有機會回到周太太的懷中睡覺,周先生樂呵呵的說:「其實要想整垮那個臭小子也不難,你想,這臭小子雖然比咱們年輕,但好歹也二十好幾了。這麼多年我就不相信這混小子能守活寡!」
「這意思是,我們去調查他?」
凌二問。
「也不是說調查,就是好好的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貨色,或者也能說,是給蘇小妞把關!」
果然是警察局出身的,官腔就是不一樣。顛過來倒過去,無懈可擊。
「那好,就按照這個說了辦。這幾天,我就過去查查這臭小子的底細,到時候你們可不能袖手旁觀。」凌二爺交代。
交代完這一句話,凌二爺就示意談老大帶著兒子一起走。
眼見兩個人都大步離去了,周先生意識到自己好像漏了什麼東西,連忙追了出去:「喂,不是說好要給我家周太太求情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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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倒是給我回來啊?」
回答周先生的,只有兩輛汽車開遠了的聲響。
憋著一股惡氣,周先生在心裡將這兩個忘恩負義的混蛋都給詛咒了一遍。
可無奈,這仍舊改變不了,他今晚要睡沙發的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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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回家的時候,談逸澤給了顧念兮一個邀請函,說是凌二爺讓他送來的。
顧念兮打開這卡片才知道,原來這是凌氏創辦四十年的紀念日。
「老公,你說我用不用去?」看到老公將兒子抱了過來,顧念兮趕緊把毛線都收拾好,放在兒子夠不到的地方之後,才從他的手上抱過兒子。
「凌氏今年大不如從前,我想會去參加的人可能會比較少。還是去吧,給他點面子!」談逸澤伸手把這母子倆都給圈進懷中之後,才開口。
其實凌二現在的日子並不好。
一方面公司的資金總是不到位,逼得他每天更個陀螺一樣的轉悠,另一方面,蘇小妞要和小年輕結婚的消息更是讓他焦頭爛額。
說到底,當兄弟的還是心疼他。
「也好,那就給他面子吧。不過老公,到時候你能不能陪我去?」兒子順著顧念兮的手爬到了談逸澤的身上,顧念兮乾脆鬆手,讓他這麼掛在他老子的身上。反正有談參謀長在,他是絕對不會讓他兒子摔到的,不然她跟他沒完!
而她自己,也伸手環住了談參謀長的脖子,摟著他的腦袋撒嬌。
結婚三年,她還是一如新婚那般,喜歡窩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因為他的懷抱,給了她無限的安全感……
「陪你去是不能了。不過去接送你那是一定的。」談逸澤看著這一大一小掛在自己身上撒嬌的人兒,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則是掩飾不住的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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