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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嗎?好了我們就走吧。」當蘇悠悠從樓下走下來的時候,二狗子已經大步來到她的身邊,伸手就將蘇悠悠手上提著的大行李箱,給接了過去。
而駱子陽關切的眼神,也開始急切的掃著蘇悠悠的身子,在確認她安好,沒有因為剛剛大房子裡傳出的那一陣陣的辟里啪啦的聲響而受了傷之後,二狗子便伸手環住了蘇悠悠的肩膀,準備帶著她離開這個陰森森,看起來就像是陰曹地府的大宅子。
其實,蘇悠悠和二狗子從小真的就很親暱。
高中的那一會兒,二狗子還經常趁著蘇悠悠還在睡覺的時候就到她家裡去串門了。偶爾,還會將窩在被窩裡的還穿著睡裙的蘇悠悠給拉起來。
再者,想這麼個摟著肩膀的動作,也無非是二狗子看到蘇悠悠從樓上下來之後,臉色有些不好,想要鼓勵她支撐下去的一個動作罷了。
再者,蘇悠悠現在的臉色真的蒼白的就像是一張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被風一吹,隨時都能被刮跑的感覺。所以二狗子才想要將她摟住,生怕她會發生什麼意外。
蘇悠悠前段時間是被他從醫院裡接走的。當時,蘇悠悠也沒有說她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段期間二狗子其實也沒有過問這件事情。
可其實,二狗子在給蘇悠悠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就從報告單上看到了「宮外孕」三個字……
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危險,二狗子清楚。
所以,二狗子才會丟開了自己所有的公務,將蘇悠悠帶回去好好的照顧。
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情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如果沒有好好的調理的話,蘇悠悠今後的身子就要廢了。
這也是,二狗子在看到臉色如此蒼白的蘇悠悠之後,會這麼緊張的原因。
他現在,急著要將蘇悠悠帶回家去,急著要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所以才會當著那麼多外人的面,直接圈著蘇悠悠想要將她帶走。
只是二狗子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個簡單的動作,也會讓凌家大宅子裡的人浮想聯翩。
這不,那個從剛剛就一直假意很虛弱,坐在大廳正沙發中間用著一種極為不屑的眼神盯著他二狗子看的老女人這會兒開了口:「這才剛剛離婚呢,你就帶著你的野男人到家裡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蘇小姐不要臉也就罷了,我們凌家可是丟不起這個臉!」
那中氣十足的女音,實在讓人看不出,這個女人的體質哪一點虛弱了。
看著她這幅趾高氣昂的模樣,二狗子也能猜想到,蘇悠悠嫁到他們家的這段時間來到底過著怎樣的非人虐待。
再看這老女人那一副潑婦樣,駱子陽當即就想要動手輪她一拳的衝動。
他放下了行李箱,就要放開蘇悠悠的肩膀。
可就在那一瞬,蘇悠悠掐緊了他的掌心,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不愧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駱子陽只需要一個動作,蘇悠悠就能猜得出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勸說好了駱子陽不要輕舉妄動之後,蘇悠悠這才推開了二狗子的手,慢步上前。
蘇悠悠的步伐,真的很慢。
她的身子,現在真的不是很好。從流產之後,只要站得久一點,身子就會有些難受。
不過,輸人不能輸在架勢上。
當這老女人挑釁的時候,蘇悠悠便大步來到她的面前。
她知道,其實這l凌家的人都是一個德行。
雖然要放著你走,但還是會忍不住在背後畫個圈圈,詛咒她過的不好。
而蘇悠悠自然也清楚這一點。
反正她已經和凌二爺離婚了,這個家她也不會再回來了。若不趁著這個機會,將這一年裡她蘇悠悠在這個家裡裝孫子受到的屈辱都給討回來的話,那是不是太虧了?
「臉面?虧你這老女人還敢在我的面前提這個?」
蘇悠悠慢步上前的時候,雲淡風輕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而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也頓時讓凌母詫異的看向蘇悠悠。
她一直都覺得今兒回到凌家的蘇悠悠變了。
可具體什麼地方變了,一時半會兒她還真的想不出來。
現在,她總算清楚了。
是蘇悠悠看他們,看這個家的眼神,不一樣了。
而讓凌母最為震驚的,還是蘇悠悠口中的那個「老女人」三個字!
她凌母一直都是上流圈子裡的那些貴婦爭相討好的對象,所以她還真的沒有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什麼難聽的話。
而現在,聽到蘇悠悠的這話的時候,凌母簡直都氣歪了嘴臉。
而看到凌母那一張氣的歪掉的嘴臉,蘇悠悠卻笑了。
掐架,那本來就是蘇悠悠最為在行的。以前她蘇悠悠不過是想著要忍著,想著要融入這個凌家,才會那麼忍氣吞聲的。
難道,是裝孫子太久了,讓這個老女人真的誤以為,她蘇悠悠本來就是只溫順的貓兒吧?
可凌母好像從來都沒有預料到,她蘇悠悠從來就不是一隻溫順的貓兒,而是一隻真
正的帶爪子的小豹子吧?
不過為了凌二爺,這個她蘇悠悠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愛上的男人,才委屈求全,才收斂了自己所有的爪子罷了。
盯著凌母,還有她臉上那怨毒似的眼神,蘇悠悠笑了:「你們家的臉面,不是早在你們寶貝兒子帶著別的女人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電視上的時候丟盡了麼?現在,你還要意識來和我提。你們凌家人不要臉,我蘇悠悠還要呢!」
他們要臉面?
那怎麼沒有想過她蘇悠悠呢?
當凌二爺帶著其他的女人,甚至連當著她蘇悠悠的面,都不敢承認她蘇悠悠的身份的時候,他們怎麼就不知道,她蘇悠悠的臉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要往什麼地方擱呢?
倒是現在,她蘇悠悠決然想要和凌二爺離婚的時候,想起來了?
「你這個婊子養出來的,帶著別的男人大大咧咧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你還好意思講我們宸兒。」凌母的臉色,已經明顯的變了。這會兒,她也插起腰,腰桿挺的直直的。只是不知道她的頭髮是不是因為被蘇悠悠氣的,這一刻也變得有些凌亂。
那雙本來還保養的還算不錯的眼睛,此刻也出現了細碎的紋路。
這樣的凌母,一點都看不出是往日那個風韻猶存的上流貴婦。說是大街上撒潑的女人,倒還比較貼切。
看著凌母,蘇悠悠又是一記冷笑。
這老女人,或許已經被奉承的太久。
連罵人,都有些結巴了吧?
當著她的面,蘇悠悠便開了口:
「婊子養的罵誰呢?」
凌母一聽,本能的回嘴:「婊子養的當然是罵你呢!」
而這話,倒是讓站在不遠處,手上還拿著蘇悠悠剛剛整理出來的行李的駱子陽「撲哧」一笑。
果然,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駱子陽,聽懂了她蘇悠悠剛剛的意思。
駱子陽笑了。
凌家大宅那過分亮的白熾燈光線落在他的臉上,竟然將他的臉部修飾的有些不真實的美。
不愧是蘇悠悠,不愧是當初他們那一群小孩裡最會吵架的一個。以前的蘇悠悠,能輕易的將其他的小孩都罵哭了。
駱子陽剛剛從醫院接到蘇悠悠的時候,看她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真的挺擔心,這蘇悠悠的嘴皮子已經被這家人給磨得圓滑了。
雖然駱子陽有時候也因為蘇悠悠這幅嘴皮子有些想要將她掐死的衝動。但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喜歡極了這蘇悠悠的性子。因為這樣的蘇悠悠,才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蘇悠悠。
本來還擔心蘇悠悠的性子被凌家這一家人給磨得圓滑了的駱子陽,在聽到蘇悠悠剛剛毫不留情的奚落凌母的時候,倒是放心了。
還好,他的蘇小妞的劣性,還在!
而駱子陽光是這麼一笑,就足以吸引凌母的注意。
當下,凌母看著駱子陽的臉色還真的不算那麼好。一來,她還真的有些摸不清,這個駱子陽到底在笑什麼。二來,是凌母怎麼也沒有想到,蘇悠悠這不是才和她家宸兒離婚麼?怎麼這麼快就勾搭上另一個男人了,而且對方的姿色還是上乘的那種,和她家的宸兒還有的一比的那種。
「哼!」駱子陽的笑還攪和的凌母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遠處凌父的冷哼聲,也引起了凌母的注意。
抬頭一看,凌母才發現此刻凌父正瞪著她。
那眼神,除了怪罪之餘,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怎麼著?
難道她剛剛說錯了什麼不成?
可就在凌母還沒有及時理清楚這凌父眼眸裡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她便聽到站在自己正前方的蘇悠悠大大方方的開了口,而說這些的時候女人紅唇上的那抹笑,尤為刺眼:「你承認自己是婊子養的就好,要是我說的,你還不相信,對不對?」
罵人這行當,蘇悠悠都干了好多年了。
除了二狗子和凌二爺這兩個鐵嘴巴扛不過之外,其他人她蘇悠悠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過。
而這老女人,好死不死的偏偏挑中她蘇悠悠最為在行的。
這,不就等同於將肉送到她的大刀上?
她蘇悠悠要不在她的皮肉上狠狠的割個幾刀,豈不是太對不起她這大半年來在這個家裡受到的委屈?
「你……你這個賤人!」氣的有些緩不過氣,凌母指著蘇悠悠,直發抖。說出來的話,也帶著輕微的顫抖。
凌父自然也看到凌母的身子骨快要撐不過去了,這會兒大步上前伸手幫著她拍背,順順氣。
凌母看向凌父,眼神很明顯。
她在求助。
求助凌父幫著對付蘇悠悠。
可即便看到了凌母求助的眼神的凌父,也只是輕輕的掃了蘇悠悠一眼,不敢開口。
蘇悠悠其實也等著凌父發話。
只要他敢說一句幫凌母的話,蘇悠悠絕對會將她從那群貴婦口中知道的那些東西,全都抖出來給凌母。到時候,既報了凌父這段時間給自己的冷眼,也順便將凌母羞辱自己的那些仇給報了。
只可惜,凌父
剛剛在她的那一層威脅中,似乎已經妥協了下來。
這會兒,即便面對凌母的眼神,他至始至終都不敢說什麼話幫腔。似乎,他真的害怕極了被蘇悠悠抖出那些東西。
既然他不敢說話,蘇悠悠便作罷。
反正這家人的秘密,她蘇悠悠也沒有興趣當成抖出來的那個。
再說了,有些秘密要保存的越久,將來抖出來的時候才夠震撼,不是麼?
「這話,老太太你是不是說錯了?我蘇悠悠染頭髮,穿著暴露,滿口粗話,但我是個好女孩。比起某些個以為自己很端莊,穿著打扮都極盡優賢惠,骨子裡卻放蕩無比,滿門心思總是想著要怎麼挖苦別人,還想著要將自己兒子娶的女人給趕出這個家門要好,是不是?」
蘇悠悠說的,是當初她被凌二爺第一次帶進這個凌家大宅的時候,凌母說她的。
當時,凌母在第一眼看到蘇悠悠那一身穿著和打扮的時候,滿臉的嫌棄。當著凌二爺的面,她確實做的面面俱到。對她蘇悠悠,也算是熱情有加。
可等凌二爺上了洗手間的時候,她就翻了臉。挖苦蘇悠悠,說她染頭髮,說她打扮穿著暴露,滿口胡話,就像是站在大街上的野雞。
等到凌二爺上萬洗手間回來,她又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也正因為這樣,蘇悠悠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的穿著打扮才會改變了那麼多。
甚至,連性格也收斂了不少。
可現在,她終於要走出這個牢籠了。
如果不說清楚某些話,她的心裡還真的就像是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巨石一樣,喘不過去。
這就是好蘇悠悠,有仇不報,那會讓她自己嘔死的。
而蘇悠悠剛剛說的那個穿著極盡優,滿門心思想要將兒子娶進門的老婆給趕出門的女人,凌母幾乎不用想也猜得出,這蘇悠悠說的是自己。
當下,女人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看著蘇悠悠的眼神,要多陰沉有多陰沉。
那樣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立馬掏出刀子,在蘇悠悠的臉上狠狠的劃幾刀似的。
而駱子陽也察覺到這個老女人眼神中的不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蘇悠悠的身邊,將蘇悠悠擋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凌母已經抬起了手,不過正巧這個時候樓梯口處傳來了聲響。
眼尖的她一眼就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凌二爺。
他的頭髮比起之前的還要凌亂幾分。
粉色的襯衣也被他扯開了,領口位置已經掉了好幾個紐扣。
他走下來的時候,眼神極為黯淡。
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人……
看到這,凌母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要教訓蘇悠悠可以,但絕對不可以在凌二的面前。
因為自己兒子的性子,她是最清楚不過的。雖然他現在是同意和蘇悠悠離婚了,但他的心還整一個放在蘇悠悠的身上。
要是她當著他的面打了蘇悠悠的話,沒準又會引發母子間的矛盾,將他們本來就岌岌可危的關係推得越遠。再者,凌母也當心自己的這一巴掌下去的話,又讓蘇悠悠有了留在這裡的機會。讓她和凌宸的關係,又死灰復燃。
考慮到了這些,即便有再多的不甘願,凌母還是不得不收斂住自己的性子,收起了手。
然後,捂著自己心口就開始哭天搶地:「老頭子,我難受,我快不行了。快打電話過去,讓老胡過來……」
「啊,怎麼回事?」凌父一聽到凌母不舒服,似乎也當了真。
這會兒,也變得有些手忙腳亂。
而凌宸在聽到凌母不舒服的時候,即便精神再怎麼萎靡,也大步走了過來。
「媽,你怎麼了?」
「宸兒,都是你娶的好媳婦,我這不是還想勸她回這個家麼?你倒是聽聽,她說了些什麼難聽的話。哎呀,我好難受,我喘不過氣。」
不得不說,凌母也是演技派。
剛剛不還一副趾高氣昂,想要動手修理蘇悠悠的樣子。
當下,她已經捂著胸口,做一副虛弱樣。活脫脫的,相思湖林黛玉轉世。
「宸兒,還不快打電話過去叫老胡過來。」
「好好好,我這就打!」凌宸也有些慌。
這麼大的陣勢,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當下,也沒有來得及理會蘇悠悠。
本來,這一次都可以收尾了。
可偏偏凌母的眼眸裡一閃而過的冷光,便死死的抓住了蘇悠悠的手:「留下來……悠悠,我的兒媳婦。看在你和宸兒都處了這麼長時間的份上,就留下來,不要和宸兒離婚,好不好?」
當然,凌母會這麼做,也不是覺得自己真的想要留下蘇悠悠。
她會當著凌二爺的面挽留蘇悠悠的大部分原因就是看準了,這是拆散蘇悠悠和凌宸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
而當老女人的手碰上蘇悠悠的那一刻,蘇悠悠本能的噁心感迫使她動手,揮開了凌母那惡毒的手。
「啊……」
凌母被蘇悠悠這麼一揮,當下就失去了平衡,差一點就倒在了地面上。
不過還好的是,她的身邊有凌父和凌宸的存在,所以她這才倒下去的時候,就被接住了。
「我說媳婦,你不想留下來也就算了,你怎麼能對一個老人家動手,你真是太不孝了。」瞧瞧,這指責的聲音,哪裡像是一個病的快要死的人?
此刻,被凌父扶在懷中的她,卻還是滿臉帶淚。
簡直,就像是剛剛被蘇悠悠欺負的多慘的人似的。
而凌二爺,剛剛也看到了凌母被蘇悠悠推到的那一幕,當下也冷了雙眸:「蘇小妞,你要的離婚協議書我不是已經都給你了麼?你到底還想撒潑到什麼時候?我媽一個老人家只不過是不想看到我們分分合合罷了,有必要這麼趕盡殺絕麼?」
凌宸站在蘇悠悠的面前叫器著。一來是為了母親鳴不平,二來則是因為看到蘇悠悠的腰身上,此刻覆蓋的另一隻手……
那個位置,本來只屬於他凌二爺的。
可現在,卻是另一個男人將手覆蓋在上面……
他的不滿,他的怒火,他的一切都需要一個爆發口。
然而在凌二爺叫器著這些的時候,蘇悠悠卻看到了,本來靠在凌父身上,叫嚷著自己就要斷氣的女人,竟然對著自己冷笑。
像是在嘲笑她蘇悠悠,永遠都鬥不過她似的。
看到這,蘇悠悠算是清楚了。
這老女人,就是想要將她和凌二爺的最後一份情,都給剪斷。
那一刻,蘇悠悠笑了。
笑的傾國傾城,笑的嫵媚眾生,笑的讓周圍的景致都失掉了色彩……
也讓,凌二爺看的有些癡傻。
這蘇小妞,到底怎麼了?
被罵,難道就那麼爽麼?
而站在蘇悠悠身邊的駱子陽,卻看懂了蘇悠悠的笑。
她的笑,絕美而明艷,這是刻意的。
因為,這才能將她那滿臉的哀傷,都很好的掩蓋起來。
「凌二爺,我真的覺得我當初眼睛瞎了。」因為瞎了,所以才會愛上你這樣是非不分的人!
不過後面的那一截,蘇悠悠並沒有說出口。
「你給我聽好了,我蘇悠悠從離開這扇門開始,就不會再想當你們家的兒媳婦。所以請你,將你的心放回肚子裡。想要陷害我,也請你別當著我的面,因為我害怕我會噁心的當場吐出來,髒了地面。」蘇悠悠的話,雖然是對著凌二爺說的。
但凌母知道,她的這一番話是對著她說的。
都說,人生就像演戲!
凌母不是喜歡演麼?
她蘇悠悠就讓她演的個夠。
當總有一天,她蘇悠悠一定會回來,將今天在凌家所受到的屈辱,都給討回來的!
「你給我說清楚,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聰明如凌二爺,自然也開始察覺到,蘇悠悠話裡的不對勁。
當下,男人開始追問著。
可蘇悠悠回復他的,依舊只是一抹冷笑。
而她看著他的那雙漂亮大眼,也漸漸的失掉了原有的溫度。
那樣冷淡的眼神,如同她剛剛看到的,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你不用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她的語調,也變得有些冷。「我走了。」
說了這番話,蘇悠悠便逕自扭頭走了。
她的離去,一步也沒有停留。
看著蘇悠悠漸行漸遠的身影,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生命中被抽離了。他的視線,一直都呆滯的落在蘇小妞的身上,那個他凌二爺曾經費盡心思去討好的女人。
而二狗子則在看到蘇悠悠離開之後,大步跟上。
蘇悠悠的情緒有點不穩定,他很擔心。
但走到了門口的二狗子,卻又突然停住了腳步。
「凌二爺,如果你哪一天懂得蘇悠悠的話,你會發現,她早已被你傷了遍體鱗傷。」說完這一句話,二狗子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顯然你已經不用知道了,因為你們已經走到了盡頭。蘇悠悠接下來的生命,不會有你的存在!」
因為,他二狗子會死死的守著她,不讓她二貨的妞,再被其他人傷害……
說完這麼一句,二狗子也離開了。
被留下來的凌二爺,只是呆滯的盯著他們離去的那一幕……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這一天,談逸澤這才下班進門,電話就響了起來。
此時,顧念兮已經鑽進了他的懷中,將小手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最近的天氣是越來越冷了。來自南方的顧念兮,已經開始有些受不了。大棉衣和大棉襖,開始齊齊上陣。
這不,人家談參謀長還是穿著一身筆挺的軍服,這顧念兮就將自己包裹的跟個小肉球似的,圓嘟嘟的。
談參謀長接電話的時候,手正圈在顧念兮的腰身上,測量著腰圍。
人家不是都說懷孕肚皮會鼓起來麼?
為什麼他卻感覺他家的小東西這肚皮一點大起來的跡象都沒有?
剛剛還瞅著這肚皮圓鼓鼓的高興,可一圈才發現,原來那些都是她的棉衣。實際上,她的肚皮還和以前一樣,平平的。
「喂,我談逸澤!」談參謀長接電話的時候,有種常人難及的冷傲。
有時候,顧念兮特別崇拜這樣的談參謀長。
但有時候,卻又覺得這樣的談參謀長有些過分的難以接近了。
「談參謀長,我剛接到消息就來和你報告了。凌二爺離婚了!」電話,是小劉打過來的。
前幾天,談逸澤知道蘇悠悠離家出走,甚至還攪和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之外,談逸澤就吩咐小劉,開始暗中觀察凌家。
其實,別人家長裡短的事情,談逸澤不屑知道。
可關鍵,是他懷中的小東西。
顧念兮將蘇悠悠當成姐妹,如果她要是知道她的好姐妹竟然被凌家人那麼欺負的話,估計這小女人會立馬暴跳起來的。
再說了,他的小女人現在還懷著身孕。
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這可不好。
所以,談逸澤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驚動顧念兮就不驚動顧念兮,想要暗中將這些事情給理順了,再和顧念兮說一下情況。
可這還沒有等到他談逸澤動手呢,這兩人就離婚了?
這,該怎麼辦才好?
一個是好兄弟,一個是老婆的好姐妹,手心手背都是肉。
想了又想,談逸澤最終還是決定,先將這件事情瞞著顧念兮。
至於凌二,過會他就過去找他算算賬。
「你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麼?」談逸澤掃了一眼懷中有些昏昏欲睡的女人,見她沒有任何的異樣,這才開了口。
現在,他要去找凌二問問清楚。
到底,他是怎麼才將他們婚姻給攪黃的。
其實,當初凌母和凌父在他們還沒有結婚之前,就來到談家探訪。說是和談老爺子聊聊天,實際上談逸澤就看出來了,這兩口子其實是打算從兮兮這邊下手,想要阻止凌二和蘇悠悠的婚事。
可沒有想到,顧念兮和蘇悠悠的交情是那麼的鐵,讓他們無從下手。
雖然在那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表現出什麼來,但談逸澤已經開始不那麼看好他們的婚姻了。畢竟,凌二的性子還沒有定下來,家裡的危機又暗湧著,什麼樣的女人能扛得住這樣雙方面的壓力?
可後來,凌二帶著蘇悠悠去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又讓談逸澤稍稍改變了對他們這段婚姻的看法。
他以為,凌二爺這一次還真的為了蘇小妞收了心。
但沒有想到,好景不長。
這兩人的婚姻這還沒有過一個年頭,就到了盡頭……
「凌二爺現在在他旗下的酒吧,進了包廂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我問過這裡的人,據說他這幾天都是這麼度過的。」小劉據實稟報。
「那好,你幫我看著點,等會兒我就過去。」說完這些,談逸澤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大晚上了還要出去?」等談逸澤掛斷電話的時候,懷中傳來了顧念兮的嘟囔聲。
「就是有點小事情,要出去清理一下。你要是困了,我抱你上去睡覺吧?」談逸澤確信,剛剛的那通電話,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到凌二和蘇小妞的名字,所以懷中的女人應該沒有發現什麼才對。
「我不是困,今天都睡了一整天了。我就是想要這麼靠著你……」她和無尾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渾身上下懶洋洋的。
「那你乖,一個人回臥室躺一會兒,我過會兒就給你買點好吃的東西回來。」談逸澤揉著她的碎發,表情比剛剛接電話的時候,又柔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從顧念兮那雙半闔的眼睛裡,他看到的自己臉上帶著一抹不是很熟悉的溫柔。
其實,這樣的表情,談逸澤在浴室裡抱著顧念兮的時候,也時常從鏡子裡看到這樣的表情。
剛開始,他自己都有些震驚。
什麼時候,他談逸澤竟然和「溫柔」這樣的字眼扯上關係了?
可漸漸的,談逸澤發現了,自己在面對顧念兮的時候,就會展露這樣的表情。
或許,顧念兮就是他談逸澤這一輩子額的剋星。
因為遇到了她,這輩子他懂得了溫柔,懂得了體貼。
也因為遇到了顧念兮,他這一輩子再也不憂傷,不彷徨……
若是凌二能像自己這樣,整個心思都落在蘇小妞的身上的話,他們的結局是不是也不會變成這樣?
想到這,談逸澤的眼眸出現了一絲惋惜。
為蘇悠悠和凌二這段婚姻,還沒有開花結果就過早的凋零而惋惜……
「我不想吃東西。你要是想要出去就出去把,不過早一點回來。現在天氣比較冷,出門的時候自己多穿一件。」說著,顧念兮的手
從談逸澤的脖子上鬆了下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我這兩天都沒有和悠悠說上話,順便等你回家就行。」
說著,顧念兮用手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準備上樓。
而談某人則在聽到蘇悠悠的名字之時,警鈴大作。
現在讓她和蘇悠悠打電話,不是等同於直接將真相擺在顧念兮的面前麼?
這,對她來說太過於殘忍。
他,還是捨不得讓她太早的知道。
於是,談某人在顧念兮才剛剛站起來的時候,便伸出手將她圈回到自己的懷中。
「怎麼了,你不是要出門麼?」顧念兮被談逸澤再度帶回懷中,有些錯愕。
「公事哪有陪老婆重要?我還是,陪著你睡覺吧!」等她睡著的時候,他在離開去找凌二問清楚事情,也不遲?
說完這話的時候,談某人二話不說就將顧念兮打橫抱起,上了樓。
而顧念兮被這麼個熟悉的懷抱圈著,頓時睡蟲又來了。
這會兒,她半瞇著雙眼,由著談參謀長將她抱回臥室……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夜色撩人的城市,霓虹燈閃爍著。
入了秋之後,夜晚的天氣已經明顯冷了許多。特別是這夜風,大的刮得人的臉頰發疼。
一輛車子在這樣喧囂的夜色中,滑進了這城市最有名奢華的酒吧。
此時,這樣的撩人夜晚已經到了整個晚上酒吧的最high點。
震耳欲聾的音樂,還有奢靡的肉搏舞,在這個激情四射的夜晚不斷的上演。
舞池裡,甚至有男男女女接二連三的**曖昧。
觥籌交錯的剪影中,甚至有女人對著在場的所有男士暗送秋波。
而男人,也非常喜歡這一套。
這不,已經有的人開始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了起來。
談逸澤雖然不經常到這種地方來,但對這地方的瞭解也不算少。
這些動作和姿勢,有的是為錢,有的是為人。
而這,都和他談逸澤無關。
因為,他是來找人問事情的。
所以,即便如此俊美的他一出現,便成了這個酒吧裡所有女士欽慕的對象,談逸澤卻也無動於衷。
他大步走著,直接來到了某個特定的包廂前。
而門口守著的,正是小劉。
「談參謀長,你總算趕來了。凌二爺已經直接吹了十幾杯威士忌了,別人怎麼勸都無濟於事!」小劉說這話的時候,那間包廂的門正好被推開了一條縫。
站在談逸澤的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正坐在一大堆女人中間的凌宸正捧著另一杯的酒,往自己的肚子裡灌。
而那些女人還不斷的叫器著:「凌二爺好棒。」
「凌二爺,再來一杯!」
「……」
此起彼伏的叫嚷聲,讓談某人的耳膜都有些受不了了。
當下,男人掃了一眼小劉就說:「剛剛耽擱了點時間,你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處理。」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又想到了什麼:「小劉,我記得你車上好像有個上次我們出任務的時候帶著的麻布袋!」
「是。談參謀長想要?」
「嗯,你現在給我拿過來!」
談逸澤命令一下,不一會兒小劉就將麻布袋送到了他的手上。
而談逸澤拿著麻布袋隨意的抖動了幾下之後,就走進了包廂了。
小劉現在是可以回去,不過他還想看看,他們的談參謀長到底要弄這麻布袋去做什麼。
透過門縫,小劉看到一身黑色休閒服的談逸澤大步走進了包廂。
這期間,整個包廂內的人似乎都有些詫異,都將視線落在談某人的身上。
特別是在看清楚了談逸澤那張禍亂人間的臉龐之後,幾乎所有的女人都癡迷的看著他。有的,還作勢想要上前。
不過,在看到談逸澤手上拿著的和這個酒吧有些不相符的麻布袋的時候,眾人又止住了腳步,盯著談逸澤的眼神裡,充滿了質疑和好奇。
而整個酒吧裡,此刻就只剩下一個人沒有看談逸澤。
那人,就是凌二爺。
從始至終,他接連的往自己的嘴裡灌著酒。這,已經數不清多少杯了。
與其說這凌二爺沒有注意到談逸澤的到來,還不如說他早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看不到其他的人。
不然,他也不會在一個大麻布袋就i要套上他的頭的時候,還準備抓著另一杯子酒。
「你做什麼?」
有人在看到談逸澤的動作之時,本著凌二爺是他們的財神爺,開始為凌二爺叫器不滿。
可被談逸澤隨意一瞪,立馬又消了聲。
不得不承認,談逸澤的眼神,有時候真的有很大的殺傷力。即便這個男人不用明著說什麼威脅的話,光是一個眼神就能
能讓人嚇得不敢吱聲。
而小六子算是跟在凌二爺身邊最久的那一個。當下,就認出了這要拿著布袋套凌二爺的,不正是他的把子兄弟,談參謀長麼?
「談……談參謀長!您這是要對凌二爺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不用管,反正出了事情我自己擔當就行。至於你,不想被揍的話,給老子閉嘴!」
談逸澤冷哼的聲音不大,但卻有著很好的威懾力。當下,震耳欲聾的包廂音樂也停止了。剛剛那些正咬著耳朵小聲議論談逸澤的聲音,也消失了。
而談某人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腳踢開了凌二正欲送進自己嘴巴裡的酒,手腳麻利的將整個布袋套在了凌二的身上,咻的一下,剛剛原本還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此刻已經被他整個包在了麻布袋裡,扛在了肩頭上。
而後,男人便輕輕鬆鬆的扛著一個還在麻布袋裡掙扎的凌二爺,大步離開了……
當男人走出包廂的時候,裡面的人還沒有回過神來。而外面守著的小劉,也一臉詫異。
而談逸澤就在所有的詫異的眼神中,背著大麻布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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