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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踏進凌家大宅子的時候,蘇悠悠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嫁進凌家不過快到一年,可住在這裡的日子她是掰著手指頭數過來的,每天都度日如年。到底這段時間她蘇悠悠過的多不好,大致上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短短的一年,對她來說簡直漫長的像是一個世紀。
不過還好的是,她現在就要解脫了。
今天她過來,就是想要帶走自己以前的那些東西。不是她蘇悠悠貪心,她只是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她蘇悠悠靠著自己掙的錢買來的,憑什麼便宜了凌家的人?
再說了,這些東西對他們家來說,恐怕連垃圾堆都不如。
她又何須留下這些東西,被人指指點點的?
所以,當知道凌二爺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好了字之後,蘇悠悠大半夜的就趕來拿會自己的東西。
當然,開車的還是二狗子。
不是蘇悠悠的車子又壞了,而是他不放心,硬要跟著過來。
從昨天凌二爺離開之後,蘇悠悠的情緒一直都不是很好。雖然她照樣笑,照樣惹得二狗子都有種掐死她的衝動。
但她的笑容裡,總是隱匿著那股子哀傷。
那股子,會讓二狗子抽疼的哀傷。
所以,他死乞白賴的跟來了。
再者,其實二狗子還擔心,蘇悠悠這一去,凌家肯定會為難她的。
可在到凌家門口的時候,蘇悠悠卻不肯讓二狗子進門去。
看著蘇悠悠如此意志堅定,二狗子也只能無奈的留在車上等她。
但她的視線卻無時不刻不是落在凌家大宅裡面,那樣的架勢就好像要是讓二狗子聽到什麼風吹草動的話,他會第一時間衝進去將蘇小妞帶走。
而進了門的蘇悠悠,第一面對的就是凌家的那兩尊大神。
凌父和凌母,正坐在大廳裡。
看他們面無表情的,蘇悠悠知道他們等候久已。
估計從她說要過來拿東西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等著,期盼著。
「喲呵,要拿個東西非要等的這麼久。這麼大晚上出入我們凌家,要是被別人誤會了可不好。」不愧是凌家最討厭她蘇悠悠的主力軍。一直到她都快要和凌二爺離婚的時候,這凌母還死揪著她的小辮子不放。
坐在這大廳裡,凌母每一個犀利的字眼,都像是水面上的漣漪,一點一點的擴大。
若說以前,蘇悠悠一定會非常難過,非常難受自己心愛的人的母親竟然會用如此的架勢壓迫自己,逼著自己和凌二爺離婚。
可現在,蘇悠悠不再會因為這些傷心,難過了。
因為她終於意識到,她是鬥不過凌家這些人,也改變不了她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形象的。她本以為,她蘇悠悠收斂了自己所有的脾氣,委曲求全的莪活著,是可以改變這些人對自己的看法。但現在,她總算是看清了。
這凌家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狼是怎麼樣的?
狼心狗肺,恩將仇報。他們,都是黑心肝的。
所以不管她蘇悠悠怎麼做,這些人始終都不會改變對她蘇悠悠的看法。
對於這些人來說,她蘇悠悠始終都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最低階級,和他們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凌二爺,是絕對不能走在一起的。
所以當明白了這一點之後,蘇悠悠便決定離開了。
離開這裡所有的一切,也離開讓她身心疲憊的凌二爺。
「這不是大白天要上班麼?你以為這個世界有哪幾個人能和你們這群啃老族一樣,每天嘮嘮嗑打打牌,一天天的混吃等死?」
看著坐在大廳裡的凌母,蘇悠悠突然一個冷笑。
這樣的笑容,如同夜晚綻放在夜空的煙花,璀璨而迷人。同時,也讓凌母莫名的心寒。因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犀利的蘇悠悠。
而更讓凌母所接受不了的,是蘇悠悠當下開口說出的話。
這是身為凌氏長媳,千萬人追捧對象的她,所沒有聽過的難聽的話。
當下,凌母惱了。
而看到坐在沙發上惱羞嗔怒的女人,蘇悠悠又笑了。
既然決定要離開了,既然決定不再想要和這一家人有任何的瓜葛了,她蘇悠悠又怎麼需要委曲求全?
或許在凌母的面前裝孫子太久了,這凌母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才是真正的蘇悠悠。
一個,向來不會嘴下留情的蘇悠悠!
「混賬東西,你這是說什麼話呢?你的禮數和規矩呢!難道,你的父母就是這麼教你的麼?」凌母惱了,冷哼的聲音在整個凌家大宅子裡響起。那哀怨而淒冷的聲音,讓這座房子越發的陰冷。
「禮數和規矩,我父母自然是有教育我。不過他們也說了,這些東西只需要應用在懂規矩和懂禮數的人身上。」她的言下之意,面前坐在沙發上的這兩個人,全都是不懂禮數和規矩的人。
蘇悠悠最
最討厭的就是每一次她在凌家做了什麼事情,不管真的是她的錯還是不是她的錯都好,這凌母都會連帶著將她的父母也給罵了。
不提起她蘇悠悠的父母還好,一提起現在蘇悠悠還恨不得將她給撓出一個洞來。
她蘇悠悠的父母親當初到這個家裡來的時候,不就是讓這個惡毒的女人給親手趕了出去的麼?
而她蘇悠悠現在有家歸不得的局面,也是她給造就的。
這凌母,現在還好意思在她的面前提起這些?
蘇悠悠冷哼著,看著面前的女人抓狂的樣子。
以前她之所以忍著讓著,在他們家人的面前裝孫子,那都是因為她想要盡力討好這些人,想要融入這個家庭,想要真正的成為能夠配得上凌二爺的女人。
可當她發現自己不管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得到這些人的認可的時候,蘇悠悠決定不再忍讓。
將別人加諸在你身上的痛楚,狠狠的反擊回去,要多爽快就有多爽快。
這,才是蘇悠悠!
而坐在沙發上的凌母的眼神,簡直就像是暴雨梨花針。如果眼神真的能傷害人的話,蘇悠悠相信自己現在身上已經千穿百孔了。
「你這孩子,到底怎麼說話的呢?是你自己和宸兒過不下去了,怎麼能將氣都撒在孩子他媽的身上?」邊上,許久不曾開口說話,一度被蘇悠悠認為這男人決定當個觀戰者的凌父,終於也開了口。
雖然說凌父對待蘇悠悠的語氣和口吻,沒有像凌母那樣的犀利。可蘇悠悠知道,這個老男人其實也不是吃素的。
若不是他給凌母做後盾,她一個女人怎麼敢在這個家裡鬧得這麼開?
所以,她和凌宸的離婚,歸根結底都是這個老男人惹出來的。
剛剛,蘇悠悠就想著該怎麼將這個老男人當初給自己的傷痛如數奉還給他呢,這會兒倒好了,他自己送上門來。
也省得,她蘇悠悠親自找上門的困擾。
看著此刻一副關心樣,扶著凌母如同捧著一塊玉石一樣的男子,蘇悠悠突然有種想要揭穿他的真面目的衝動:「到底我是怎麼需要離開家的,難道你會看不出來?又或者說,你還是個睜眼瞎不成?」
她的言辭一句句的犀利起來,那咄咄逼人的語調,和當初在這個凌家宅子裡被人呼來喚去,當成傭人使喚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而這,也讓凌父和凌母看待蘇悠悠的視線,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他們都懷疑,蘇悠悠這到底是被刺激過了頭,還是突然鬼上身了?
而憑藉著尊貴的身份和地位,活了一輩子的凌父自然容不得她蘇悠悠這麼挑釁自己的權威,當下他立馬冷哼到:「蘇小姐,是你自己要和宸兒離婚,是你自己在白紙上簽字的。如果你不簽字的話,難道我們還能逼著你不成?所以,還是不要將話說的這麼難聽比較好!」
男人已經明顯的沉下臉。
這讓蘇悠悠也得知,自己這是挑釁了這凌父的權威了。
「是,你們是沒有逼著我在離婚協議書上離婚,但我和他到底為什麼離婚的,你自己心裡清楚。連自己做了的事情都不敢承認,可是懦夫!」前面的這一句話,蘇悠悠說的好像是沒有什麼震撼性。
但話鋒一轉,女人的殺機立現:「哦,差一點忘記了。凌先生一直都是做了不敢承認的事情,在外面做的不可告人的事情多了去了,在家裡又習慣當龜孫子!」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的視線落在凌父扶著凌母的雙手上。那看上去關心無比的動作,卻在這個時候繁衍出另一味道來。
而凌母也在聽到蘇悠悠的這話之後,有些錯愕的對上凌父的雙眼,像是要從這個男人的雙眸裡找到什麼東西。
凌父也被蘇悠悠的話唬住了。
當蘇悠悠說這話的是時候,他被凌母盯得有些錯亂,有些迷茫。
而後,他又匆忙看了一眼蘇悠悠,道:「蘇小姐,請你不要血口噴人,破壞我家庭的和睦。不然,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瞧瞧瞧瞧,這道理說不通,就開始要武力威脅人了。我到底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心裡也清楚。反正,你龜孫子當的久了,也沒有什麼感覺。至於你的報復,哎呦喂,我還真的好怕怕!」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還忙不迭的往自己的胸口拍了拍。
反正,現在她是在這個凌家呆不下去了。
鬧翻,又如何?
她今天要不將這個凌家攪和的雞犬升天,還真的對不起這大半年來自己受的委屈。
「凌先生,請你摸一摸你的良心,從我蘇悠悠踏進這個凌家大門來,你有哪一次對我客氣過?而且請你清楚一點,我蘇悠悠再怎麼不堪,好歹也算是談參謀長的娘家人。你敢對我蘇悠悠怎麼著,後果相信你自己也清楚!」
假意的唏噓了一番之後,蘇悠悠又再度開口。
那擺出來的架勢,讓凌家人都有些錯愕不已。
其實,蘇悠悠也不喜歡搬出別人的身份來壓制別人。
可這凌家,是她蘇悠悠所觸碰不得的。
所以今天她到這裡來鬧之前,蘇悠悠也想到了這其中的利害得失。
所以,在來這裡之前,蘇悠悠已經將他們凌家人的每一個人的反映都估算到了。
>這凌父的威脅,自然也算到了。
而能壓得住凌父的怒火的人,恐怕只有顧念兮家的談參謀長了!
所以,在凌父第一時間提著想要對她蘇悠悠下手的時候,蘇悠悠也第一時間搬出了談參謀長,看他還能說些什麼。
果然,這話一落下,凌父的眼眸立馬黯淡了許多。
甚至,連他這一刻開口說出的話語,也明顯的軟了不少:「蘇小妞,什麼話該說,還有什麼話不該說,我還請你掂量著點。」
這是,明顯在給蘇悠悠台階下。
不是他凌父不敢動蘇悠悠,要是真的被她捅破了那層紙,害的他在這個家名譽掃地的話,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但一想到談逸澤,他還真的覺得頭有些大。
凌二爺和談逸澤來往了這麼多年,他對談逸澤的脾氣也是有所瞭解的。若是真的動了他談逸澤在乎的東西,就跟捅了猴子窩差不多。到時候,這男人一發起怒來,還真的不好對付了。
而在他們商場上行走的道理,就是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
所以,凌父顧全大局,還是決定將這口氣嚥下。
而聽到凌父放軟了話,蘇悠悠也是輕笑。
看來,這個男人還真的怕了顧念兮家的談參謀長。
從他的話中,蘇悠悠也聽得出,這個老男人現在是給自己台階下。
這麼想著,蘇悠悠也開了口:「什麼話該說和什麼話不該說,我當然心裡有數了。只要不是某些人硬將我往絕路上逼的話。」
蘇悠悠說著,勾起紅唇。
她的意思也明顯,若是凌父不要和自己作對,她也自然會守口如瓶。
再說了,從她蘇悠悠說了那番話開始,凌母懷疑的神色就一直往凌父的身上掃,這顯然她蘇悠悠剛剛的那番話,這凌母也算是聽進去了。
她,開始懷疑凌父了。
而這,正是蘇悠悠今天想要的結果。
他們讓她蘇悠悠不安生,她也要讓這凌家雞犬不寧。
她蘇悠悠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別人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不給百倍奉還,就算是仁慈了。
要不是當初為了守住和凌二爺的婚姻,她才不會委屈自己,當了孫子整整一年!
而且今天,她蘇悠悠此行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也是時候,開始收兵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凌家大宅子的樓梯口處,出現了一個人影。
男人的身上,還穿著昨天那一身銀灰色搭配粉色襯衣的西服。
臉上的鬍渣,也冒出了許多。
一整張往日裡白皙而妖孽的臉,此刻都被鬍渣包圍了。
頭髮,也有些蓬鬆。
這樣的凌二爺,和那日在醫院裡的他有些相似。
只是蘇悠悠不明白了,向來最關注形象的凌二爺,怎麼會搞成今天這幅德行?
而蘇悠悠也不會自戀到認為,這凌二爺是為了她蘇悠悠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不肯承認她蘇悠悠的身份。這說明,其實在凌二爺的心裡頭,他最愛的人還是他自己。
所以,這樣的人,又在呢嗎捨得為了其他人,而將自己攪和成了這幅模樣?
蘇悠悠看著凌宸,沒有任何的表情。
看上去,就像是看到一個陌生人那樣。
「蘇小妞,上樓吧!」凌二爺只是淡淡的掃了蘇悠悠一眼,便大步轉身朝樓上走了上去。
看樣子,這男人估計是聽到了她蘇悠悠剛剛在樓下的那些話了。
惹得他的母親不開心,弄得他的父親開始心煩氣躁,估計凌二爺心疼了,所以準備將她弄離開這裡。
「……」蘇悠悠不說一句話,跟了上去……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念兮,你怎麼還坐在這裡,挺晚的,要不上去休息吧?」天色暗了下來,顧念兮還坐在談家的大廳裡,看著韓劇。
今天陳安到家裡來做客,談逸南送她回家之後進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電視機上正開著韓劇,不過這一集有些熟悉。
看上去,好像已經播過。
對了,下午的時候他下班回來,帶著陳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念兮在看這一集了。
當時,陳安看到顧念兮在看這個,興致也挺高的。
據說,最近這部韓劇又在這裡創下了超高的收視率。
顧念兮看韓劇,無非是為了打發時間。而陳安,確實個地地道道的韓劇迷。
從看到這電視劇開始,她就看的津津有味的。還不時給顧念兮講解,這前幾集的內容。
談逸南也正巧沒事,就掃上了幾眼。
其實,韓劇無非就是那些劇情。哭哭啼啼的,讓人看的很是煩心。
要是只有陳安一個人看,談逸南會毫不留情的選擇
擇換台。
但因為顧念兮也在看,他沒敢動手。
只能,跟著這兩個女人,一起看韓劇。不過最後,他倒是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韓劇,無疑就是男人的催眠曲……
所以當看到顧念兮又在看這一出的時候,談逸南感覺自己的前額的青筋暴跳。
不過又掃了幾眼,發現這劇情莫名的熟悉之後,談逸南又不解的看向顧念兮。
「這一集,下午才看過吧?」談逸南無非是相勸顧念兮,這一集已經看過了,就回去休息吧。
她現在還懷著身孕,還是多休息的好。
「嗯,下午看過。不過你哥還沒有回來,我睡不著,就打發下時間。」天氣越來越冷,回到臥室要是沒有談參謀長這個人工暖爐的話,她還真的睡不著。
「是嗎?」聽著她的話,談逸南的心裡莫名的苦澀。
她是他談逸南最心愛的女人。
她現在,說著這個世界上最為動聽的情話。
可對象,卻不是自己……
「你說,這女人是不是忒柔弱了點?丈夫被搶了,哭哭啼啼有個什麼勁,要我說,應該先去給狐狸精點下馬威,然後再將那個欠扁的丈夫的財產全都都給勾過來。」顧念兮似乎沒有察覺到談逸南的暗自神傷,邊看著電視劇,便嘟囔著。
「或許,她是對丈夫還有情。」談逸南附和著。
「有個毛情?她為他生兒育女,為他甘心情願的放棄了家,為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他竟然還敢拋棄她。這樣的男人,就算要回來也沒有用!」顧念兮似的很氣憤。
「……」談逸南不再開口,神情有些莫名的哀傷。
而正巧在這個時候,身後某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這麼晚了還不睡覺,看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談某人爽朗的男音,從顧念兮的身後傳來。
「不是在等你麼?那麼冷,你讓人家一個人怎麼睡?」顧念兮沒回頭就開始哼哼著。
「喲,還敢頂嘴?」談大爺的聲音不大樂意,感覺像是被人給挑釁了一樣。
而談逸南也在聽到談逸澤這聲音之後,為顧念兮捏了一把汗。
誰都知道,他哥跟談老爺子其實都是一個脾氣。
什麼都好,就是不能捋了他的老虎鬚。
可這顧念兮偏偏,就去捋了這老胡的鬚子。
「哥,念兮怕冷。」談逸南適時開口,準備為顧念兮求情。
可從始至終,談逸澤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之後,便繼續對著顧念兮開口:「想睡覺是吧,現在跟我上去!」
談某人有時候就像是個孩子,就是見不得她顧念兮和除了他之外的人好。
特別,是談逸南。
要是以前,這談某人沉著一張老臉,顧念兮沒準會嚇得哆嗦。可和談參謀長生活了這麼兩年了,她現在早已將挑戰談某人的底線當成自己的人生樂趣之一。
看見談某人拉長了老臉,顧念兮連看都不看一眼,逕自招手示意到:「手被凍僵了,現在走不動。」
聽到顧念兮這話,談逸澤和談逸南同時抽了抽嘴角。
而談逸南看著顧念兮的黑眸裡,更是有著明顯的焦躁不安。他用眼神示意到:念兮,你就算找理由,也要找個靠譜一點的。這手凍僵了,跟走不動根本就擦不上邊,好不?
可顧念兮對於談逸南投來的關切眼神,連看都沒有看,固執的開口:「給我暖手!」
她伸出了白皙的小手,示意談逸澤過去。
而談逸南的眼神,更是越發的擔憂。
但談某人就在談逸南焦躁的情緒中,大步走上前,將自己的脖子主動的湊上前,讓她取暖。而顧念兮也在男人作出了這個舉動之後,賞賜給了他一記笑臉……
這下,簡直讓剛剛在旁邊還為顧念兮捏了一把汗的談逸南唏噓不已。
這一輩子,他還真的沒有見到他的大哥為什麼人妥協過。
沒想到,能第一次讓他見到談逸澤妥協的人,竟然是顧念兮……
看來,談逸澤對顧念兮的感情真的不假。即便是當著他談逸南的面,他還是肯為她妥協……
除了明白顧念兮下半生不會受委屈,談逸南也明白,自己這一輩子是再也不可能牽到顧念兮的手了。
而就是在談逸南如此失落的眼神中,談逸澤抱著她,消失在樓梯口。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在談逸南的面前,顧念兮是輕而易舉的度過了危機。
不過回到房間之後,老男人的邪惡本性就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
這不,顧念兮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某個男人給欺壓到了床上。
此刻,顧念兮的小臉被掐著,迫使她正對了他。
「老東西,你又是抽的哪門子的風?」雖然談逸澤已經有了開始暴走的嫌疑,不過顧念兮還是看出了他的隱忍。起碼這男人現在不會失去了理智,壓到她和寶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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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談某人這麼怒氣沖沖的樣子,顧念兮也猜到了他這是醋罈子打翻了。而且,其結果**不離十。
「我不就和小叔說說話麼?難道我和異性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先發制人,這是談參謀長教會自己的。
以前他們兩要是有什麼矛盾,談某人就會第一個發起質問。按他說的,掌握了主動權,才掌握了一切。
「你是有和異性說話的權利,不過不是對著一個色瞇瞇瞅著你的男人。」談某人掐著她的腰身,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他的小東西現在也很狡猾,現在他也是知道的,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可能會被她溜走。
「誰色瞇瞇了?我們是一起在看電視好不好?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電視節目?」老男人果然邪惡。這不才剛剛將她架上床麼?他的手腳就開始不規矩了。
不過顧念兮也不阻止,反正她現在料準了談參謀長是不敢對懷孕的她作出什麼事情的,就算被他揩油,也無妨。再說了,到最後痛苦的不還是他麼?
「你以為,哪個男人會喜歡哭哭啼啼的玩意?我就不相信,他陪著他未來媳婦看那齣戲的時候,還能保持清醒!沒準,早趴在沙發上睡個半死。」談某人埋首在他的胸口處,那粗啞的聲線,正顯示著這個男人開始不滿現狀的事實。
「那齣戲雖然狗血了點,但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再說了,我挺著個大肚子,你還以為我是個香饃饃?誰看到了,都還想給帶回家去?我和小叔,那叫做正常接觸。啊……」顧念兮還沒有說完,就一陣嘶吼:「老東西,你能不能輕點,活脫脫就像是強搶了民女一樣!」
「是你說的,你肚子大了就沒有人會老是想著你。所以,我這不是在執行任務麼?」談某人欺壓在她的面前,兩人的鼻子的距離不到一厘米,只要稍稍移動,就有可能接觸到對方的。
近距離下,顧念兮看著欺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談逸澤的皮膚還算不錯,一點也看不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的皮膚。「執行什麼任務?」她問。
而他也似乎感覺到顧念兮的視線專注的落在他的身上,此刻男人噴灑在她脖子上的熱氣溫度越來越高。像是,能灼傷人的蒸汽。
「把你的肚子搞得再大點!」那一刻,男人笑了。
而他的表情,在這一霎那間妖艷無比……
那一瞬顧念兮能聯想到的就是兩字——「勾引」!
談參謀長,在勾引她!
「我的肚子不是已經大了麼?」雖然大的不明顯,但好歹裡面也有寶寶了不是?
「不明顯,所以我要在裡面多裝幾個……」他繼續湊近。
這一次,不是他的鼻子。而是,他的唇。
他的唇,停在了顧念兮的紅唇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從遠處看上去,這樣的畫面極為曖昧。
而顧念兮也能察覺的到,他們周圍的溫度好像驟然上升了。
特別是在談某人如此邪惡的話之後……
「討厭,這不可能……」他說要在她的肚子裡多裝幾個寶寶,是不是也意味著他想要……
那一刻,顧念兮的小臉一瞬間騰紅。
「誰說不可能,我現在就做給你看。」他邪惡的聲音,在她的耳際響起。
「不……」她拒絕的話還為來得及出口,男人便已經伸出了食指,堵在顧念兮的紅唇上。
「噓,乖乖的別說話,配合著我就行……」之後,男人的薄唇堵住了她的。
而緊接著在這個室內上演的,是一夜的旖旎……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和談家大宅裡的火辣場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凌家大宅子裡的某間臥室。
自從蘇悠悠進了這個臥室的門,開始拿起當初她來的時候帶過來的行李箱,一件件的將她這段時間自己買下的衣服整理進行李箱的這個過程中,整個房間內沉寂的有些嚇人。
明明,在這個臥室裡有兩個人。
明明,他們一段時間之前才和這個世界上的其他愛侶一樣,在這個房間裡做盡了這個世界最為親暱的事情。
明明,他們之間還有很多的話沒有說完。
可現在,在他們之間卻好像有著一堵無形的牆,壓得兩個人都喘不過氣,更說不上一句話。
在蘇悠悠收拾著她的那些東西的時候,凌二一直都站在旁邊。
看著她將櫃子裡本來還擺在一起的那些衣物,一件件的挑出屬於她的,放進行李箱裡,凌二爺覺得自己的鼻尖莫名的發酸。
蘇悠悠收拾東西的速度,其實蠻快的。這都要多虧了,這段時間在這個凌家大宅,被凌母當成傭人使喚。這也造就了,她現在做家務活也算非常拿手,整理起東西來又快又乾淨。
很快,衣櫃裡那些屬於她的部分,都被她搜刮一空了。緊接著,還有他們床前櫃子上的那些東西。上面,有著蘇悠悠最喜歡看的gv。也有著凌二爺最喜歡聽的唱片。
幾樣東西,交疊在一起,雖然簡單,又是說不出的曖昧。
蘇悠悠繞過凌二爺,不說一句話的將那堆東西中屬於她的部分,一個個都給挑出來,然後放進自己的行李箱。等整理完這些,其實已經差不多的。就只剩下,梳妝台上的幾瓶
瓶護膚品和彩妝。
這當中有一些,還是當初凌二爺出差的時候,從法國給她帶過來的。效果,也是相當不錯的。
蘇悠悠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覺得當初她裝修這個臥室的時候,好歹也出了十幾萬是不是?
現在離婚了,她一分錢都沒有拿他的。那帶走他送的這幾瓶護膚品,補償一下自己的損失,也不算過分,是不是?
想到這,蘇悠悠邁開了腳步,大步朝著梳妝台的方向走了過去。
只是沒等蘇悠悠走幾步,她的手便被一隻大掌握住了。那隻大掌的主人是誰,不用扭頭去看蘇悠悠也知道,那是凌二爺的。
他們夫妻一年了。再親熱,再曖昧的事情都做過了。
他們對彼此身體的熟悉,甚至比自己對自己的,還要甚。
光是憑藉著手指的觸感,她就能辨認的出他來……
當那只帶著熟悉溫度的大掌觸及到她的時候,蘇悠悠的身子不免得輕顫了那麼一下。
「凌二爺……」
她聽到,她的聲音低迷而暗啞。
如同,頻臨死亡的魚兒一樣。
而讓蘇悠悠的心開始出現一絲絲龜裂的是,緊接著貼在她背後的那個溫熱胸膛。
「蘇小妞,咱們不鬧了好不好?」他將他的整個臉都貼在蘇悠悠的脖子上,讓人看不清,這個男人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要離婚,好不好?」他的聲音,也同樣的低迷暗啞,不像是他凌二爺。
有那麼一瞬間,蘇悠悠雞糊以為,自己心裡的那一絲龜裂,已經隨著這個男人的嗓音,開始擴大,開始沉淪。
甚至她也以為,自己就快要因為凌二爺這一聲聲的哀求而打起退堂鼓的時候卻聽到了男人說了這麼一句:「不要和那個年輕人走了好不好?我……」
「夠了……」突然間,本以為自己就要妥協下來的女人,卻本能的推開了身後的男人。甚至,連他握著她的手,都一併被她給推開了。
凌二爺可能也沒有想過,蘇悠悠會反映這麼過激。當下,男人有些錯愕的看著蘇悠悠。
「凌二爺,瀟灑一點吧。既然離婚書已經簽了,我們還有必要這麼不清不楚的繼續糾纏下去麼?」她看著他,清澈的大眼裡剛剛所有的波瀾,已經消失無蹤。
本以為,這個男人是真的對她有情,所以才求著她留下的。
可沒想到,原來他最在乎的,還是他自己。
他根本,就看不到她蘇悠悠過的有多累,一個人躺在手術台的時候是有多麼的害怕。他只在乎的,還是他自己的尊嚴。他現在的哀求,在蘇悠悠看來,不過是因為他不想要讓人知道,自己的女人竟然和一個年輕人跑了,他凌二爺不希望自己顏面掃地罷了。
「蘇小妞,你真的就那麼的薄情麼?」在凌二爺看來,他已經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身段,放下了自己那高高在上的尊嚴,來求蘇小妞了。
可她,竟然還是那麼無情的將他推開。
無疑,她剛剛的舉動,也深深的傷害了這個男人。
當下,凌二爺的雙眸裡,也有著淡淡的哀傷。但更多的,還是惱意。
「凌二爺您不會今兒個才知道,我蘇悠悠是這麼薄情寡義的人吧?」其實,論起薄情寡義,誰也不是他凌二爺的對手,他到好意思開口指責她蘇悠悠?
不過也罷,現在她蘇悠悠也懶得跟他一番計較。
既然他說她蘇悠悠薄情,那她蘇悠悠也不介意當一回薄情的人。
「你……」他被蘇悠悠堵得一時間開不了口。
而女人,卻在凌二爺開不了口的這個時間段說著:「好了,沒什麼事情的話以後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影響我的生活,我走了!」
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提著自己的行李箱走了。
可能是因為沒有拿走那套昂貴的護膚品,彌補不了自己的那些順勢,蘇小妞有些心疼了。所以她才會覺得,這一刻她提著的行李箱是那麼重,重的快要讓她無法順利離開。
而在蘇小妞成功踏出這一個臥室,這一個她生活了一年的臥室的時候,臥室內傳來了打砸的聲響。
「混蛋……」
「白眼狼……」
「有種,你就別給我回來!」
伴隨著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響,凌二爺的嘶吼聲一陣陣的傳來。
他的怒吼,他的咆哮,還有臥室裡那一陣陣清脆的聲響,都讓這個安靜到詭異的凌家大宅格外的沉悶。
那一刻,一滴晶瑩悄然從蘇悠悠的眼眶裡滑出。
凌二爺,別了。
我,還真的沒有想過,要回到這個大房子裡來,繼續忍受著凌家對我的排擠,還有傭人們鄙夷的眼神……
提著行李箱,蘇悠悠繼續邁開了腳步。
等蘇悠悠到了樓下的時候才發現,二狗子不知何時已經進了凌家的大廳。
或許是因為剛剛凌二爺在樓上的打砸聲音實在太大了,都傳到外面去了,被二狗子誤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
老男人,還真的丟人。一點點的事情,都要弄得鄰里皆知。
不過還好的是,她蘇悠悠已經和凌二爺離婚了。
今後這個家的人再怎麼的丟人,再怎麼的不厚道,都和她蘇悠悠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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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問為毛還不讓凌二爺知道實情,俺想說一句,讓他太早知道不就離不成婚,抽不了他家老子?
好吧,俺還挺邪惡的。
這個月的票子,為蘇悠悠和凌二的婚姻,崛起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