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宗府」殿後的老師到了!要求見大統領!」一名親軍將校快步的走了進來稟報到。
「哦?」鐵戰眼神緩緩的從軍圖上收回,神光變幻的沉思一會,「讓他們去帥廳等著!」
「是!」親軍將校急步去了。
鐵戰站起身,緩緩的踱著步子,吩咐幾名巫醫好生照料那名剛救回來的新生,望了一眼兀自喝著酒的孟超然。
一名親軍正欲上前呵斥一下,鐵戰伸手攔住,搖了搖頭,轉身眼神帶著一絲晦暗的走了出去。
四下一眾鮮甲親軍嘩嘩鐵甲響動跟了出去。
一旁一道嬌小身影一閃的進了大帳,一雙俏眼滴溜的四處望了一下,蓮步移動的走到孟超然的面前,推著孟超然的肩頭小聲的問道;「林風在哪?林風人呢?」
孟超然抬起一張蒼白頹廢的臉道:「你是誰?」抬著一雙昏昏眼睛望了一下面前的夕月,呵呵的苦笑了一下道,「原來是你!林軍正……他死了……」
「啥?那個大淫賊……死了……」夕月睜著一對杏眼,一張俏臉上滿是震驚。
孟超然兀自提著酒壺,睜著一對快迷糊的眼睛,猛喝著,嘴裡嘀嘀咕咕的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剩著夕月一個人憂鬱著眼神也嘀嘀咕咕起來,小嘴微撅,一陣瑩光淚珠兒在雙瞳裡打著圈。
「夕月!夕月!」一陣風的一名雄壯華服漢子衝了進來。
「總算是找到你了。」華服漢子拉著夕月氣色急促的驚叫道。「我妹妹不見了!」
夕月神色黯然的道:「她不在南院,會跑到我們北城來麼?當然在她的南院了。」
花清風一臉焦急氣色急急的道:「我那老妹要是在南院就好了,剛被清查過。掉隊失散的最後一個就是我老妹!」
「是嗎?那你還不快去找?」
「我都找過了。他們說救回來就只有一名男生。沒見著我妹妹!」
「哦。」夕月魂不守舍的應了一聲。
花清風望著大營裡幾名忙碌的巫醫,急步的走過去想問問情況,結果因大統領吩咐過,又被轟了出來,看見孟超然癱坐在桌旁,一身酒氣,動了幾次口也沒敢上前去推醒已經酒醉迷糊了的孟超然。
只得又趕緊回到夕月身邊,一臉悵悵急色。拉著夕月道:「表妹,要不你幫我問問他們發現我妹妹的行蹤沒?」
夕月搖了搖頭,心思裡正在傷歎那個「欺負」了自己的大淫賊,居然就這麼一聲不響的死了。
「要不表妹讓他們再出去找找?啊?表妹。行不?」花清風邊跟著夕月的腳步,邊央求著。
「找找找,我上那去找?」突然,夕月嬌聲哭腔的大叫:「有事沒事你都找我,你妹妹不見了關我什麼事?人都找沒了,找什麼找?要找你自己不知道去找?」
夕月一雙清淚掛在眉梢上,凶巴巴的叫道:「就知道找。都沒和人家商量一下,這下可好連自個都找沒了……」
叫嚷完。一臉清淚掛著,夕月慢騰騰的移動著蓮步緩緩的朝外走去。
「這丫頭這是這麼了?難道早知道老妹失蹤了?心情這麼難過?」花清風看著夕月一臉的不開心和落寞,鄂神的不知道究裡,一時拿不出主意。
怔住眼神看著夕月緩緩的出門去了。
大營裡四周軍士都齊齊的望向自己,花清風乾笑著臉色,「看什麼?看什麼?沒見過這麼凶的妹妹麼?」
「沒見過!」眾軍士很是同情的齊聲道。
一名老兵探頭道:「要不,去找找大統領,或許能從大統領那裡得到一些消息!」
花清風恍然大悟的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施著禮趕緊追了出去。
帥廳。
正吵鬧一片。
「哼,大統領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宗府」的是事自有我們「宗府」負責!」
「負責?負什麼責?就為了這種嘩眾取/寵/不切實際的什麼新生拉練就該讓本帥的將士白白犧牲?」鐵戰簡直就快咆哮了。
「將士有守土之責,亦有保護帝國民眾安全之權,難道犧牲點軍士都要算到我們頭上嗎?」一名「宗府」老師氣憤填膺的叫道。
「哼哼」鐵戰望著幾名急急趕回的「宗府」老師,一臉憤慨的道:「說的很好啊。我龍蛇邊軍的確是有這些職能,只是不知道你們對這些新生的負責又負到那裡去了?」
鐵戰轉著圈的看著大廳中七八個道貌岸然的「宗府」老師,道:「難道半路走失掉隊了新生也要我們負責?難道我的人連夜出去找尋就該送死?」
大廳中幾名「宗府」老師被鐵戰一番激言震住,一時啞口無言以對,都知道這半路新生走失那是怪不了烏林哨邊軍的,何況人家也連夜派兵救援了,雖然救回了兩名新生,可是這還失蹤的一名新生尚無音信,大家心裡也很是責任重大,被鐵戰一陣大聲詰問,頓時難堪起來。
堂堂「宗府」連自己的試煉新生都保護不好,說出去這「宗府」的名聲可就丟大了,好在這龍蛇軍是御封官軍,「宗府」那些老傢伙還說得上話,不用擔心鐵戰拿項說事。
只是目前著失蹤的新生下落很是讓人頭痛,經過細查才發現失蹤的新生竟是敬西候花千龍的千金花想容。
/>這敬西候是誰?是帝國十大異姓候之一的大侯爺呀!顯赫身世,高不可攀,如今丟了大侯爺的千金,能不讓人急麼?
這獸洲,木洲,草洲全是茫茫草甸丘陵,讓幾位老師去尋人,上那去尋?
所以。這幾位焦頭爛額。絞盡腦汁。無計可施的「宗府」老師商量了一下,只好來找鐵戰「商量」。希望大統領出兵,幫忙四處打探尋找。
「尋人?」鐵戰正為聽說林風那小子死了,心裡火燒火急的悔恨得不得了,想不到這小子自己就想下放鍛煉鍛煉,瞧瞧心品,暗暗培訓,將來好推薦給長公主。以求為社稷江山尋摸個棟樑人才,那知道這小子本事沒見長,脾氣倒見長了,居然出關尋人去,這麼大的事連自己這個大統領都沒稟報一聲就送死去了,這下好了,還真的死不死的都不知道了。
心中那個氣呀,怒呀,恨不得揪著那小子扇上兩耳光。
這不幾個老頭子找來撞槍口上了。
鐵戰本想禮貌上見見幾位老師,好讓「宗府」趕緊把這些「惹事」娃娃送回「宗府」去。免得讓「賊」惦記,自己也好立馬動身出發去獸洲尋找林風的下落。
比起鐵戰此時心目中林風的地位。那些「宗府」嬌生慣養高貴華麗的試煉新生簡直就算不得什麼。誰能讓鐵戰一眼看出有比得過林風的潛質的?一個都沒有!
所以鐵戰急呀,跟著一群「宗府」老師拉扯談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三言兩語就鬧僵了氣氛。
「本帥還有緊急軍務,不便多陪!」鐵戰也不管這些享受慣了「宗府」高高在上,龐然大物一般花環圍繞的老師。
「限你們三天之內返回「宗府」,再出什麼事本帥一概不管。至於那名學生,本帥自會再派游騎繼續搜尋!」
鐵戰說完,一抖馬鞭,再不願看這些「無能」之輩,匆匆的出了大廳。
幾個老頭子一輩的老師見鬧僵了場,在聽鐵戰願意繼續找尋下落,也不敢再攔著大統領,見鐵戰形色匆匆,之後相互擁在一起,趕緊商量接下來的安排。
廳外,早有一般全副武裝的親軍鐵甲等候多時,一見大統領鐵戰出來,「啪」一片整齊敬禮響動。
木副軍趕緊指揮親軍將戰馬拉了過來,鐵戰對木副軍說道:「哨關事宜暫且由你做主,等待步統領回來,立即護送「宗府」試煉新生回「宗府」!」
「遵命!」木副軍敬禮領命。
鐵戰依然一臉怒氣,從一名親軍手中拉過馬韁,一躍而上,回頭望了望一排虎目炯炯的鐵甲軍士,點了一下頭,大聲道:「出發!」
當先縱馬先行,隨後一大排雄壯威武的鮮甲精英鐵騎轟隆隆鐵蹄踏動跟了上去。
一時蹄聲雷雷,快速無比的沖關而出,向西而去。
王虎,棟國良,郭杜,李力,趙打錢趕緊從一旁閃了出來,望著煙塵瀰漫的大道,趕緊圍上木副軍問道:「大帥這是上那去?」
木副軍冷著臉,望了幾人一下,道:「第五隊聽令!」
王虎,棟國良,趙打錢等第五隊軍正副正趕緊立正聽令。
「大帥有緊急軍務,所以這幾天關上的防務仍由你們第五隊配合正軍留守,不得有誤!」
「啊?」王虎等人一片苦笑。「我們不是剛堅守下來嗎?整個第五隊就這麼幾個人了呀?」
「哼!」木副軍依然冷著臉,左右踱了幾步,輕聲道:「不想戴罪立功嗎?還想不想要你們的項上人頭?」
「遵命!立即執行!」王虎,棟國良,趙打錢,李力,郭杜,一下會過意來,木副軍也是為他們好呀,趕緊立正敬禮,相互由軍士扶著又爬上了關口。
關口上。
夕月站在一堵牆垛上,淚眼朦朧的看著一路鐵騎疾風電馳的向西而去,濃煙滾滾的灰土飄蕩在空中,傳出一絲絲泥土的氣息。
聞著撲面而來的泥土氣息,夕月猛的抽噎了一下,滾滾清淚也猛的一下如閘決堤一般嘩嘩的流淌奔湧。
「大淫賊,你怎地就死了!連人家的心裡的話都沒說上幾句你就走了。」
「連個給你做塚的人都沒有,嗚嗚……人家想給你捧一撮泥都找不到地方,你個死淫賊!嗚嗚……」
「就知道偷人家的心,還要不要人家活了?嗚嗚……」
王虎,棟國良,趙打錢,李力,郭杜幾人領著自己還剩下的幾個兵一上關樓,便看見一身嬌小華服長袍的「公子哥」夕月愁情滿面的站在關口上似乎抽泣哭著在嘮叨著什麼。
李力心快,道:「我說哥幾個,咋又是那小公子杵在那呢?」
趙打錢拍了李力一下頭道:「什麼公子哥?就是一丫頭片子!」
「笨!」郭杜老老實實的道:「是位大家千金好不好?什麼眼神?」
「好好,千金,還大家的。」李力點著頭道,「不過,好傷心的樣子,她哭什麼?」
王虎斜著眼,很生氣的教訓道:「你們這些沒良心的,你說哭什麼?當然是哭林兄弟了!」
「你怎麼知道?」趙打錢,李力,郭杜望著王虎一臉奇怪。
王虎眼神一瞇,「自從林兄弟出關尋人到現在,那丫頭就一直找林兄弟,找啊找的。你們沒看見麼?還不是在哭林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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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哦」幾人一下大澈大悟的點著頭,眼光齊齊的望向隨風拂動袍裾的夕月。
「這麼看來,小丫頭是看上咱們林兄弟了!」
「林兄弟真有福!」
「這丫頭好水靈!要不我們去告訴她大統領找林兄弟去了,叫她別擔心?」
「切,你個見色忘友的傢伙」一頓皮拳全招呼在李力身上。
棟國良慢悠悠的道:「該打,不知道這是軍事機密麼?」
……
關樓旁。
小月靜靜的站著,抱著手裡的披風幾次想給小姐送去,又幾次的挪回了一雙蓮足。
現在小月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老看那個大頭兵怪怪的,不順眼了。
原來小姐心裡有人了……
小姐這真是被賊惦記了!(未完待續……)